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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埋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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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元沫已经冲了出去,花卿若便皱眉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去!”

尽管自己也想着要紧随其后,但身后的房门却在此刻被人拉开。

看着花风眠满眼的惊恐不安,花卿若叹口气想要出声安慰。

“若儿,你大哥他怎么了?他这是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咳咳咳……”

看着此时急的已经开始不停咳嗽的花风眠,花卿若转身说道:“爹,你别担心了,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若儿,爹也一起去,爹不放心你大哥!”

说话间花风眠已经准备走出西廊,却赫然发现平日对他们还算客气的禁军忽而将手中的长矛交错,冷冰冰的开口道:“花大人请留步。”

“你,你们,老夫不过就是要去御书房看看我儿子,你们难道还要拦着?”

“花大人,太子的命令是留你在西廊修书,其他的事情咱们一概不知。”

“我,我又不是打算离宫,我就是……”

“上面的命令,你不能离开西廊半步!”

花风眠被气得浑身发抖,怎么眼下他的儿子出了事,他这个当爹的近在咫尺却都不能相见?他又不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花卿若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便低声说道:“爹,你先回房中去休息,我去去就回来,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有人动大哥一根汗毛的。”

听了花卿若的话,花风眠却并没有安心,他仍旧是惴惴不安的拽着花卿若的手。

“太子并没有禁锢本妃的出行不是吗?”

几个人相互看了几眼,这才将手上的长矛再次收了回去。

花卿若转眼命人将花风眠搀扶进去,而自己则是急匆匆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数九寒天,这人站在雪地里裹着狐裘都会被冻得浑身发抖,而此刻的御书房门外却已经被人架起了一根木桩,花卿诺更是被几个人强推着走出大殿,有人叫着上前将他的衣衫褪去,**裸的脊背上横竖交叉着无数的伤痕,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所留下来的伤痕。

殿内此时也已经急着走出来一人,他轻扯身侧之人的衣角,低声开口道:“舅父,卿诺不是有意冒犯,还请你手下留情。”

“太子殿下,他这可是公然藐视皇权,自然是要受罚。”

“舅父……”

“太子难道不知道何为因公废私吗?太子可是日后的一国之君,这样的话不能再说。”

“舅父……”

“太子,不必多说,来人,将他拖下去……”

“太子,你我少年相识,称兄道弟,今日我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太子却不可听信奸佞之言,毁我朝纲啊!”

“一派胡言,来人啊,将他拖下去打!”

随着丞相的一句话,下面的人不由分说拖着花卿诺就走了下去正准备绑在木桩上面,就听见有人大声呐喊着:“住手,花卿诺可是驸马,我看你们谁敢动他,不准动他!”

花卿诺抬眸看了过去,便吓得大声喊道:“沫儿,你走慢点儿,小心……放开,放开我……沫儿,你小心……”

一身的提心吊胆,终于在看到元沫冲到了南宫云仲的面前而松了口气,总算这小家伙是安然无恙。

而元沫抬起头一眼便看到南宫云仲,顷刻之间便红了眼圈的吼道:“太子,驸马犯了什么罪?你凭什么要打他?”

“我……沫儿,你听我说……”

“元沫公主,你身为皇室公主,就该知道皇室的律法,花卿诺以下犯上,罪该万死,此时只是鞭笞他几下,都算是太子对他的网开一面了。”

“你住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与太子在这里说话,哪儿轮得到你插嘴。”

若是平时,元沫可能还会谨言慎行的开口,可眼见着花卿诺已经被人赤膊绑在木桩上面,她早已急的口不择言,大声怒吼。

“沫儿,不可这样对舅父说话。”

“舅父?太子,他是你的舅父,可不是本宫的!本宫只知道,我的驸马可是全天下最好的驸马,他若是说了什么话也完全都是为了你好,你凭什么识人不清的就要打他?你凭什么?”

“大胆元沫公主,你竟然在这里公然向太子挑衅,当真是不怕太子将你知罪吗?”

“呵,呵呵呵,得了吧!丞相大人,你这一口一个大胆,一口一个放肆,依本妃来看,最不将太子放在眼中的人就是你吧!”

闲凉的话语听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像是有些微微愠怒之意;但更多的却好像又是置身事外的语气。

听着此人开口,众人便同时侧目观望。

南宫云仲抬起头一眼便看到那信步款款而来之人,心中竟有些微微的悸动。

丞相被人当众出了洋相,自然是心情极其不悦的看向来人,而后嘲讽的说道:“老夫还以为是何人,原来竟是那差不多就要被逍遥王遗弃的王妃了啊!”

花卿若会怎样?会气得红了眼睛?还是会怒火中烧的咆哮?

却不料这女人始终稳如泰山的朝着这边走来,而元沫一眼看到她,便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皇婶儿,你看看他们……”

“沫儿乖,到皇婶儿身边来……太子,若是本妃没记错的话,如今我还贵为逍遥王妃,我家王爷还是你的叔父,那按照辈分你该如何?”

犀利的眼神一瞬间便像是要看进南宫云仲的心底一般,让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几下。

“皇婶儿!”

彬彬有礼的倒头便拜,花卿若随即便冷笑着看向丞相。

“丞相啊,可惜了,你是瞧不上本妃,但是太子起码还懂得分寸。”

“你……谁让你出来的?你竟然敢公然违抗太子的命令,你可知……”

“丞相你是耳朵聋了是吗?本妃怎么记得太子的命令是让大司徒花风眠滞留西廊修书,至于本妃……可是从来没有被限制在西廊无法动弹呢!”

这……仔细想想,好像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当初还不就是用花风眠滞留了花卿若离宫,可确实是没人限制她在宫中的举动。

丞相闷哼了几声,随即便转身叫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狂徒鞭笞二十……”

“你敢,你敢,我告诉你,花卿诺可是本公主的驸马,皇家的人也是你敢动的?太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此刻的元沫实在是有些泄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什么时候南宫云仲竟然变成了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他以前不是曾经很意气风发吗?

而南宫云仲此时脸上也露出难堪的表情,他急忙转身说道:“丞相,五公主所言极是,花卿诺再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

“太子何出此言?若是老夫没记错的话,这五公主当年该是婚配给夏启国的三皇子去和亲,但是她却倒行逆施,逃婚在前,而后又与这花卿诺苟合在后,他怎么能称之为驸马?不过就是公主在外胡闹的一个玩物罢了!”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东西,我饶不了你,你竟然敢这样诋毁诺哥哥,我饶不了你!”

说话间元沫已经作势要冲上去,而南宫云仲此时也是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身侧之人。

元沫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妹妹,舅父怎能说出这种诋毁她清誉的话语?

而丞相却始终嘴角含着冷笑,微微伸手捻了几下自己的胡须。

眼见着元沫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来,南宫云仲来不及阻拦,就看到丞相突然出手,紧紧的抓住元沫的手腕,眼神阴寒的说道:“五公主这般不识体统,该如何是好!”

说话间他猛然甩开元沫的手。

原本就笨重的身子又踩在冷冰冰的台阶上面,元沫的身子突然失控的仰面朝下栽倒。

花卿诺一声怒吼想要挣开身上的绳索却徒劳无力,南宫云仲也被吓傻了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朝着元沫抓了过去,却只是徒手抓了她的一条帕子。

眼见着身子已经失控的栽倒,忽而一人上前,用自己单薄的身子再次垫在元沫的身下,只听到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接着便是一声闷哼。

寂静的四周,花卿诺忽而咆哮道:“南宫云仲,沫儿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你的外甥,你怎么下得去手!”

“不,不是,卿诺,你听我说……”

“太子,你可听到了,这花卿诺分明就是不识好歹,看来不打他一顿是不知道太子你的厉害了,来人……”

“慢着……南宫云仲,你要我再说几遍?在这里,太子是你,不是他……难道说你是打算要让你南宫家的天下易主吗?”

森然冷语夹杂着些许咬牙切齿的声音,众人这才看到小心翼翼将元沫公主护在怀中的女子从冰冷的地面上坐了起来。

元沫吓得急喘不休,眼神不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已是一片铁青之色。

“皇婶儿,我……”

“沫儿,你哪里不舒服?我……我就是感到有点儿冷,我……”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将你家夫人搀扶起来送回到西廊去找花大人,另外再去传太医。”

听了花卿若的吩咐,几个下人这才飞快的冲了上来,而被搀扶起来的元沫却咬着贝齿说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诺哥哥,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谁也……”

啪,轻轻的一个巴掌拍在了元沫的脸颊上面,眼泪百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随即便傻愣愣的吸着鼻子看着花卿若。

“沫儿,你要是真心疼我哥,就该保护好你们的孩子,你听话,先去找我爹,你放心,今日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动他!”

听了花卿若的话,南宫云仲显得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

而元沫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花卿诺,却又听到他低声诱哄道:“沫儿,你听若儿的话,你乖,我一会让就去找你,沫儿,咱们的孩子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你答应我的!”

“可是诺哥哥,那个老东西他……”

“沫儿,不得无礼!”

“可是是他先诋毁我跟诺哥哥的!”元沫显得十分委屈的撇了撇嘴。

倏尔,一丝冷切的笑声在众人耳畔传出,花卿若眼神冷骇的盯着丞相,而后轻启朱唇:“沫儿,难道说你被一条狗咬了,还要反咬回去吗?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要与一条不知分寸的畜生计较吗?”

“你,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辱骂老夫,老夫决不……”

“丞相,本妃不过就是告诫公主一些做人的道理,你因何如此激动?还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了?那实非本妃的意思,你可就怨不得本妃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就看到丞相那张脸已经憋得青里透着紫,浑身颤抖,就好像随时要倒地不起一般。

元沫因为花卿若的这句话,胸中的郁结慢慢消散,却还是忧心忡忡的盯着花卿诺,像是极其不情愿的离开。

“沫儿,听话,去陪陪我爹,告诉他我们没事,一会儿就回去。”

“可……好,好吧!”终于在花卿若那低沉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什么,元沫没有再继续争吵下去。

终于看到元沫得以安全的离开,花卿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便抬起头冷漠的盯着面前之人。

“太子,臣句句肺腑,若是此刻朝堂上面有人对太子你心生怨怼,臣以为太子当胸怀坦荡,而不是处处针对……”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太子,还不快动手。”

“舅父,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这些事情咱们稍后再议,你因何要去花家……”

“太子,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老臣对太子忠心耿耿,可不是这般小人能够比拟的。”

“舅父……”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

“你们敢!如今太子上位发话,你们就敢动手?本妃到要问问你们,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

被花卿若强硬的态度又吓得缩回了手,众人将所有的视线全都聚焦在了南宫云仲的脸上。

南宫云仲十分为难的看着丞相,复又看了几眼花卿诺,而后再次乖顺的说道:“舅父,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太子,你可知道,今日这虎威将军敢公然在御书房顶撞与你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众人没看到他收到任何惩戒,必然会争相效仿,到时你还如何服众。”

字字句句似是都合情合理,南宫云仲再次为难的看向花卿若,低声说道:“皇婶儿,舅父也言之有理,要不然我就只是稍微的训诫一下虎威将军。”

“呵,太子,你所谓的训诫,本妃倒要问问你,我兄长是因何顶撞与你?你难道心中都没有数吗?”

对于这件事,南宫云仲再次将眼神射向丞相,他已经说过那件事他会暂缓处理;但舅父却为何非要去找卿诺呢?

说来说去这件事还是因舅父所起,但是眼下卿诺已经被绑在那里,若是不惩戒,舅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但若是惩戒……只怕若儿此后对他更是会心生怨怼……

纠纠缠缠的太多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他低着头说道:“罢了,就给虎威将军一点儿教训,笞刑五下吧!”

“太子……”

“舅父,你也该知道这件事因谁而起,我只是不想将事态继续扩大下去,你也该知足了。”

看上去像是减免了对花卿诺的惩戒,殊不知他此举已经让眼前那虎背熊腰的七尺汉子彻底寒了心。

花卿诺慢慢的闭上了眼说道:“太子说的对,是我不该多嘴,呵呵,毕竟……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

“卿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突然虎目圆瞪,花卿诺张开眼睛叫道:“来吧!我受着。”

这下连太子也发了话,总该打了吧!

下面的人闻听马上将那鞭子在地上甩了几下虎虎生风,而后抬起头朝着掌心啐了两口唾沫就抬起了鞭子。

啪的一声巨响,没有听到任何人发出声响,甚至是那早已闭了眼的花卿诺都在等待着那阵阵刺痛会浮现在背脊上面,但是却并没有……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花卿诺随即便挣扎着大声喊道:“若儿,你做什么?”

脸色此时已经苍白无力,但女子却仍旧固执的将鞭子攥在掌心,殷红的血滴顺着掌心滴落在皑皑白雪上面,却抵不过此时她眼底的猩红之色。

南宫云仲浑身抽搐了一下,慌忙喊道:“若儿,你做什么?”

“太子,你要本妃训诫多少次才会长记性?本妃逍遥王妃,是你皇婶儿,请自重!”

是不是他与花卿若之间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尽管她几次三番的提醒着,但南宫云仲却始终都不愿意叫那个词儿。

看着血水混着雪水冒出了热气,南宫云仲疾步上前,大声叫道:“你到底做什么?”

“做什么?不过是要教教太子该如何成为一个明君。”

“你好大的胆子!”丞相闻言,便朝着花卿若怒吼了一声。

“胆子确实不小,不过不巧,这胆子是天生的!你就是喊再大声,它也小不了。”

“你,你……”

“南宫云仲,我且问你,你今日打他这五鞭子,究竟是何种罪过?”

“他……以下犯上……”南宫云仲嚅嗫着小声开口。

“哈,哈哈哈,以下犯上是罪,难道说假传圣旨就该无罪吗?”

“你说什么?”南宫云仲愣了一下。

花卿若忽然猛力的将鞭子缠绕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面猛然朝着自己的方向拖拽。

那边手持鞭子之人自然是不敢强拉硬拽,便慌忙松了手。

不顾掌心的血水尚未凝固,花卿若忽而甩起鞭子叫道:“南宫云仲,你刚刚所言,并非是你派人去花家通知虎威将军替你捉拿异心之人,那我敢问你,又是谁假传了你的口谕?”

没想到花卿若竟然心思缜密到了这个地步,她刚刚不过就是听了三言两语便能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让丞相也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说啊,是谁假传了你的口谕?太子殿下,一个忠臣的逆耳忠言与一个假传圣旨之人之间,罪过孰轻孰重,不用本妃教你吧?只要你惩治了那假传圣旨之人,他花卿诺的鞭子自然也就挨得,如若不然,谁都休想动他分毫。”

“若儿……皇,皇婶儿……”终于还是在花卿若那恼火异常的眸色之中变了口气,南宫云仲又眉头深锁的盯着身侧之人。

是啊,他该先惩治这个背着他假传口谕之人,可舅父他……

眼看着南宫云仲脸上忽明忽暗的表情,丞相忽然冲下台阶叫道:“你一个女人竟然敢在这里公然与太子对峙,你可知这是大逆不道!”

“我是不是大逆不道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评论,南宫云仲,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皇婶儿,今日我就要替花家讨还个公道,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皇婶儿,这件事……”

没等南宫云仲走下台阶,忽而丞相朝着身后一声暴喝:“太子让你们做这么点儿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裕安道,你来……”

谁?花卿若还未反应过来,一条身影忽然从回廊之中冲了出来,一把从那几个还在发呆的笞刑之人的手中又夺了一条鞭子,朝着花卿诺的胸口便阴狠的抽了下去。

来不及阻挡,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兄长吃了亏,花卿若只得咬紧牙关,反身挡在花卿诺的身前。

浑然那一鞭子像是存够了足够的力气,一下子抽在花卿若的背脊上面。

火辣辣的刺痛连带着胸口隐忍不住的翻腾,花卿若突然噗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在花卿诺的胸口,接着便意识不清的挣扎着要转身。

显然那人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女人身手如此迅猛,竟然用身子挡住了他对花卿诺的酷刑,一时间愣了一下。

“若儿,大胆,大胆,你是何人?来人,将他拿下,若儿……”

就在南宫云仲浑身颤抖的朝着花卿若扑了过去那一瞬间,却被人半途截胡,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