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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皇帝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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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看了几眼花卿若,又看了几下太后,便低着头朝着外面走去。

“母后,皇上真的没有给我什么圣旨。”

“给了,还是没给,等一会儿不久知道了吗?哀家这个人从来都是宅心仁厚的,要不怎么说这么多年,哀家可是精心的照顾着逍遥王不是?”

现在还在说这些昧良心的话,真是不知道这个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花卿若站在那里,始终弓着脊背,而此刻站在那太后身边的来喜一脸讨好的捶肩揉背。

“太后娘娘,奴才回来了!”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太后已经开始有些烦躁不安,那边的李德全终于在门外冒了头。

“小李子,快说,找到没有!”

李德全一脸的笑脸,朝着身后叫道:“快着点儿,娘娘还等着呢!”

这么说来,太后激动地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花卿若露出一脸阴鸷的冷笑。

“逍遥王妃,哀家说什么来着?哀家这辈子最痛恨别人欺骗哀家,可你说说你就偏偏要做这种让哀家痛心的事情,事到如今,你也别怪哀家对你无情。”

“太后娘娘,若儿不曾欺瞒太后娘娘。”

“事到如今你还敢在哀家的面前说假话?你倒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听了这句话,花卿若像是十分无奈的低下头,一张小脸上面盈满了委屈,大眼楚楚的看着太后。

急不可耐的让李德全将匣子递给了她,太后又转身叫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打开,哀家看看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竟然连这种事都要瞒着。”

来喜似是想要在太后面前争权夺势,便绕开了众人,一把将匣子拿了过来。

“太后娘娘,奴才看到的就是这个,这可是皇上给逍遥王妃的,你说这么大的事情……”

“得了得了,这人聒噪的狠,还不快将里面的东西打开哀家瞧瞧?”

来喜马上涎着一脸的笑容卑躬屈膝的伸手想要掀开盖子,却又张了张嘴抬起头看向太后。

“娘娘,这,这上面上了锁。”

嗯?寒眸扫向花卿若,太后便慢吞吞的朝着她伸出了手:“拿来!”

“太后,这是皇上给……”

“拿来,在这宫中,你还想要质疑哀家的话?难道你就不怕哀家现在就命人将你拖下去处置了?你别以为皇上还能护着你。”

大眼满是凄楚又委屈的表情,花卿若最后还是慢吞吞的将一只金色的钥匙从荷包中掏了出来。

来喜一阵欢快,冲过去一把将其夺了过来,便是满脸的兴致高昂的扭开了匣子。

浑身因为激动而轻轻发颤,太后此时又被李德全搀扶着站起身形,看向花卿若的脸颊而后冷飕飕的说道:“都是一群白眼狼,枉费哀家对你们一个个都是尽心竭力,倒是还没等到皇上怎么样呢,就开始合谋篡夺皇上的江山了?我告诉你们,没门儿!”

“太后,臣妾不敢!”

“呵,好一个不敢,你妹妹花卿鸾那可是毒杀了六皇子,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哀家一准儿就说了,你花家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要厉害啊!倒是哀家以前小瞧了你们了。”

“太后,臣妾是真的……”

“打开,打开!哀家瞧瞧。”

说到这里,太后便亲力亲为的冲上前去,一把掀开了匣子,眼看着一件金灿灿的东西就躺在里面,蛰得她眼前一阵发慌。

皇上怎么就这么能这么大意,这江山当年她可是费劲了心力才帮他夺回来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就给了南宫瑾那个小杂种!

越想越气,太后浑然一伸手,直接将匣子掀翻在地,那金黄色的卷轴顺着匣子翻转的角度滚落在地,上面的丝线松动,便画着弯儿的在地上摊了开来。

圣旨?禅位诏书?怎么到了眼前却变成了一张歪七扭八的画像了?众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连花卿若也只是皱紧眉头看向那画像。

像是皇上?却又好像不是,若不是皇上,那又是谁?

“这,这,太后娘娘,这好像是,好像是……”李德全一眼看着太后,像是有什么不确定的不敢直说。

“皇上的画像,若是哀家没记错,应该是逍遥王幼年的时候给皇上画的,当时……”

“当时皇上还嫌弃丑来着!”李德全倒是识时务的直接将太后的话给补全了。

不是圣旨,却是这么一张充满了温馨回忆的画像,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后眼中透着不确定,而后竟有些心酸的吸吸鼻子说道:“罢了罢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太后娘娘,现在可否将这画像还给臣妾?毕竟是皇上留给我家王爷的念想。”

念想?是吗?皇上到死都在想着那个小杂种,她就知道皇上宅心仁厚,自从当年夺了逍遥王的皇位之后,这些年他哪一日不是心怀愧疚的对着那个小杂种?可是他怎么就不明白他这个母后的心意,难道她做这些不是为了他吗?

看着太后衰败的表情,花卿若再次开口道:“太后娘娘,这原本就是皇上对我家王爷的怜惜,可怎么到了这刁钻奴才的口中,却成了这欺世盗名的大罪了呢?”

终于被花卿若呛得半晌无法回嘴,而后太后便将心中所有的怨气全都朝着一个方向丢了出去。

“大胆奴才,你竟然在皇上病重期间意图挑唆逍遥王与哀家的关系,你可知罪?”

不过就是太后派在皇上身边的细作,可如今却成了替死鬼,来喜吓得慌忙跪在花卿若的脚下。

“王妃娘娘,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望你不要跟奴才一般见识。”

“来喜公公,本妃是没打算跟你一般见识,但是在这皇宫之中,现在可是有个风吹草动的就都会引起轩然大波,今日若不是太后娘娘帮着本妃正了命,谁知道我们逍遥王府会受什么牵连。”

话说得圆满,但字里行间之中的咄咄逼人却让太后无法喘息。

她一双老谋深算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女子,果然就如她所言,花家就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不觉慢慢的转身,朝着李德全伸出手去。

李德全慌忙搀扶着太后又坐了下来。

摆摆手,太后像是有些疲惫的说道:“小李子,这也是你手底下的人,自己看着办吧!”

听了太后的话,无疑就是给自己敲响了丧钟。

来喜昏昏然的跪在地上,抬起头就看到那李德全伺机报复的嘴脸露出一丝丝的狞笑。

“来喜,你在这后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最该清楚在主子面前乱嚼舌根子是个什么样的罪过。”

“不,太后娘娘,奴才没有,奴才只不过就是忠心与你,奴才……”

“来啊,还不快把这不省心的东西给拖下去溺了!看你们日后还敢多嘴多舌。”

来喜像是没料到自己的下场竟然会是这样悲惨,一时间他慌不择路,转身就打算再次抱住花卿若这条大腿。

“王妃,逍遥王妃,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替奴才说句好话吧!你就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再怎么说咱们两个也在丹霞宫里相处了一些时日……”

花卿若闻听此言,心中阵阵冷笑,但脸上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踟蹰表情看向那坐在贵妃椅上始终一言不发的太后。

终于还是被人拉扯着身子,不顾那阵阵撕心裂肺的怒吼之声被推了下去。

花卿若看着午后开始乌云蔽日的天色,慢慢的敛下眼睑:皇上,这也算是我给你送去的一样礼物,就让这奴才在地下继续伺候你吧!

缓慢的掉转身形,花卿若此时已经弯腰将地上的画像卷起,但殿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皇祖母,孙儿有要事要见皇祖母。”

这个时候南宫云仲想要冲进来,还真绝非是一件明智之举。

果不其然,那坐在贵妃椅上的人眉头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柔和,她抽动了几下眼角,摆手说道:“出去告诉太子,皇上现在病重,他不得无礼。”

李德全赶紧收敛脸上的得意之色,踩着太后的话语就冲了出去。

可不多时就见他捂着腮帮子冲了进来,身后便是那气势汹汹的丞相。

“太后娘娘,众所周知,皇上可是太子的生父,不管到什么时候,太子都有义务守在皇上的身边。”

没想到这才有了一点儿风吹草动,丞相现在就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太后猛然起身,怒而呵斥道:“丞相,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如今皇上可是还在病着,你这是要造反吗?”

随后进来的南宫云仲慢慢的挡在丞相面前,低声有礼的说道:“皇祖母,孙儿不敢!孙儿只是在担忧父皇的病情,你也知道,前些日子父皇食了孙儿一块心头肉,这病情已经大有好转……”

“怎么着?太子,你的意思是说打算再给皇上献上一块心头肉?哀家倒想看看你有多少孝心。”

“太后,你怎可说出这种话来?现在皇上病卧龙榻,朝中一切事情皆有太子临朝听政在处理,若是此时太子再出现什么偏差,那我初云岂不是要乱了天了?”

“你放肆,丞相,你再胡言些什么?难道你的意思还是说眼下我初云国就要全都仰仗在他一个太子的身上了?”

“老臣不敢,老臣也是因为不知后面该做些什么,继而今日鲁莽进宫,只求皇上能够给臣一个明示,也好以观后效。”

“皇上他……他现在不宜见客,尔等先行退下,待哀家与皇上商量一下,择日在告诉你……”

“太后娘娘,既然今日太子已经来了,不如就让他到皇上的床前尽尽孝道,再者说……这朝堂上的事情,本来就该男人之间相互协商着解决,太后似乎不该……插手!”

这是变着花样的在警告她?

太后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跟那腊月里的腊八蒜一样发青带紫。

她一双凤眸锐利的看向南宫云仲,忽而冷笑道:“仲儿,你可别忘了现在这个太子是由你在坐,可不是他丞相!”

“皇祖母,丞相也是因为忧心国事;再者说,孙儿已经许多日未曾给父皇请安了,孙儿以为……”

“没什么好以为的,哀家说了,皇上现在身子不适,还不退下!”

“太后,你诸般借口不许太子入内,难道说里面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了?”

“你在胡说什么?哀家怎么会……”

“咳咳,咳咳咳,退,退下,逆子,咳咳咳!”

忽然,那满腹咳嗽的嗓音让人根本就无法停止,一切的动作却在这声声咳嗽之中轧然而止。

双眼有些震惊的看着珠帘后面幔帐重重之中那蹒跚而起的身影,皇上起了?那也就是说……他真的还没死?

丞相与南宫云仲相互看了几眼,接着便看到南宫云仲有些慌忙的低下头去:“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这就退下,还请父皇息怒。”

未满,那惴惴不安的神情还是带着自己稍显凌乱的脚步退了下去。

可此时那满眼不敢置信,甚至有着些许细微颤抖的身形,却是踉跄着也不停的倒退着。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昨夜就已经咽了气了,怎么会?怎么如今又会坐起来了?

鬼神之说并不可信,可饶是如此,却仍旧将太后吓得一身冷汗。

许久之后,太子的人似乎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床榻上的人却始终直立的坐在那里。

“皇,皇上?是,是你吗?”太后抖着嗓音,发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也跟着不停的加速着。

忽然砰的一声轻响,床上之人终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单从那诡异的弧度来看,太后便吓得咿呀一声翻着白眼儿昏倒在地。

夜色已经开始慢慢的笼罩天空,看着那贵妃榻上仍旧牙关紧咬,满脸苍白之色的老妇,一人却慢吞吞的坐在隔壁房中喝着口中的热茶。

吱呀一声,房门在黑暗之中被人推开,接着便看到一条鬼祟之影窜了进来。

“嘶……李公公,太后醒了?”

像是被吓了一跳,李德全一转身抹黑没有看到人影之间,却已经看到那一团热气在桌角边升起。

若不是一水就听出了说话人的声音,怕是现如今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就会是自己。

李德全慌忙压低声音说道:“王妃娘娘,太后她还没醒。”

“本妃这么掐指一算,约莫也就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她也该醒了。”

“是,王妃娘娘神机妙算,一会儿太后指定就会醒来了。”

“呵,李公公,你该如何感谢本妃呢?”

“啊?”李德全现如今是再没有那肥胆敢对眼前这个大美人再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了。

那人挑着头上的金钗,终于将房中的烛火燃气,映照着那张冰冷的俏脸,始终在魅惑人心与残忍之间摇摆不定。

花卿若拢眉看着那似乎还有些犯傻的李德全,不觉吹了一口指尖的金钗,又掏出帕子擦拭了几下。

“李公公,今儿本妃可是帮你除了那对头,你难道不该谢我吗?”

“奴才……”

“若是来喜不死,保不齐日后这大内总管的职位还是谁的呢!”

李德全心有所动,正如花卿若所言,以前他是可以仗着太后压在来喜头上,却没料到那厮竟然也是太后的人;若是他今儿真的就在这里得了势,日后就算不能强压在自己头上,可这后宫里面要被人尊称总管的指不定就变成了俩人儿!

想到这里,李德全马上涎着嘴角的笑容说道:“奴才谢王妃娘娘的栽培。”

“嗯,你明白就好;来喜的事情也是本妃要告诉你,凡是做什么,都要站对了队伍,你看看你李公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日后这吃香的喝辣的的好日子不是一准儿就在眼前继续等着你哪吗?”

李德全那叫一个心里得意,他马上卑躬屈膝的说道:“王妃娘娘所言极是,日后奴才什么都听您的,那您说……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

“李公公,别说本妃没帮你,一会儿太后醒了,你就说下午那事儿是你想得法子,你可是要哭着求她老人家原谅你才是!”

嗯?不是邀功,是要跟太后哭求,这又是……

李德全的脑子还未绕过弯儿来,花卿若却又轻轻的用指节敲打着桌面,低声笑道:“另外,李公公,我猜太后可能会等不及了,所以本妃让你再去做一件事。”

“娘娘您且说着,奴才什么都听你的!”

现如今李德全是当真把花卿若当做了第二个太后娘娘这般伺候着,这狗奴才可是明白得很,若是太后倒了势,想必这花家的嫡女也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日后这后宫的主子就是眼前这位,还不快紧着打点一下!

花卿若看着李德全那双小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便不觉轻笑的朝着他招招手。

李德全就好像是一只哈巴狗般乖顺的来到花卿若的面前。

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却发现这奴才嘴角有些凌乱眼底拐着弯儿的抽筋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怎么?怕了?”

“奴,奴才不,不怕……”尽管这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但李德全咬咬牙,这节骨眼儿了,若是他再后悔,将来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倒不是拼一下试试。

眼见着李德全转身又出了这房子,花卿若便双手托着手肘依靠在窗棂上向外望去。

今天这匣子里面的东西很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本以为是李德全这个手眼通天的奴才,可是看他那样子又不像是……

那究竟是谁动了匣子里面的东西?若是南宫瑾,她便也就大可放心了;但若是南宫云仲的人……那皇帝留下来的遗诏只怕现在已经付之一炬了……

这皇宫里面还真是处处机关算尽,任凭你小心再小心,却总是不知道会有谁会突然出来横插一杠,破坏了你所有的计划。

眼下她唯一能够祈祷的就是皇帝的遗诏此时已经落在南宫瑾的手中,不然……他们日后要走的路似乎又艰巨了一些。

忽闻隔壁传来一阵尖细的哭声,扰得花卿若太阳穴抽动了一下,却又无力的斜睨着双眼哼笑着。

看样子这太后此时已经醒了,想必李德全现在正在哭诉他的丰功伟绩。

“太后娘娘啊!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惊扰了太后娘娘,奴才罪该万死,求娘娘赐奴才一个全尸吧!”

太后这才悠悠转醒,却一声就听到李德全那破鸭般的嗓子嚎叫着。

“狗奴才,你是不准备让哀家消停了是不是?跪着做什么?还不起来!”

“娘娘,奴才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只是奴才怕日后没人像奴才这样照顾娘娘,奴才这心就会感到一阵阵的疼啊!”

“说什么胡话,还不快起来,你倒是又做了什么?说给哀家听听。”

哽咽着小眼睛,李德全伸手用袍子轻轻蘸了几下泪珠,而后这才怯生生的说道:“太后娘娘,奴才今儿午后的时候也实在是万不得已;奴才就见不得那丞相敢在太后娘娘您的面前造次,所以奴才,奴才这才想了那么个招儿……惊扰了皇上!”

不说这件事似乎都快要抛到脑后去了,这么一说出来,太后像是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一般。

她吓得连忙从贵妃榻上冲下来,几乎跌跌撞撞的就磕碰了地面。

好不容易被人稳住了身子,太后这才将眼神无比惊恐的看向龙床,结结巴巴的说道:“皇帝他……他……”

“太后娘娘,是奴才该死,奴才为了将太子与丞相轰走,这才惊扰了皇上的龙体,却不料又惊吓了太后娘娘你啊!奴才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说话间李德全又朝着自己的脸颊飞快的啪啪扇了几耳光。

名面儿上看着就是不疼不痒的几下,但太后此时还有些迷茫,她皱眉看向李德全。

“太后娘娘,今儿午后……那是奴才将皇上的龙体给,给扳起来了,奴才……有罪!”

出了一身冷汗之后才听到李德全这个奴才的话语,太后便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