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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断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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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流寓发现自己想要推开身上的女人,但此刻全身上下却总是使不上任何力气。

眼睁睁的看着花卿鸾的匕首插进他的肩胛骨,痛得他睁大了眸子,惨嚎声自嘴角溢出。

“你这个疯子!”

“疯子,呵呵呵,哈哈哈,疯子?我是疯子,是被你逼疯的,南宫流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掉的,你跟曹欣怡那个贱人合谋,你竟然合谋害了你自己的儿子,你简直就不是人!”

呼呼的喘着气,眼见着面前睚眦欲裂的女子,南宫流寓吓得急切的喘息着,他终于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口水叫道:“鸾儿,鸾儿,我知道错了,但是咱们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儿,到时候本宫就将曹欣怡那个贱人休离了,只有你我二人,我跟你……”

“还会有孩子?哈哈哈,还会有?南宫流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要骗我?还会有孩子?我早就已经知道我的身子坏了,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跟那个贱人,你该死,你们通通都该死。”

吼道这里,花卿鸾再次压在南宫流寓的身上,疯狂的朝着他的手腕扎下一刀。

血流如注混杂着他挤着牙缝间钻出来的声音,痛得几乎让他语无伦次。

花卿鸾看到他那张惨白的脸,竟然很是心疼的又为他擦掉了脸上的汗珠子。

“夫君,你知道吗?那个贱人已经死了,我已经杀了她,我亲手杀了她!”

说到这里,像是自豪一般,花卿鸾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丢在南宫流寓的面前。

尽管他此时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盯着那一团东西,却还是从鼻腔中涌进来大股的血腥气味,这让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花卿鸾并没有说谎吓唬他,这个疯女人是真的已经杀了曹欣怡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哆哆嗦嗦的看向眼前的女人,低声想要扯动着嘴角笑着,但却最终只能拧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鸾儿,你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对不对?你该知道我是最爱你的。”

“夫君,夫君,你知道吗?你知道咱们的孩儿已经在下面等你太久了,你也该下去陪陪他了!”

说话间再次用匕首插进南宫流寓的另一只手腕上面。

惨叫着已经翻了白眼儿,像是从来都没想过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

南宫流寓哼了几声,像是已经口吐白沫,而花卿鸾却擦拭着鬓角的汗水与泪水交织的液体,轻声笑道:“夫君,我把整整一壶的毒药都灌进那个贱人的口中,然后……我就这样咔嚓一下,将她的人头砍了下来,你猜,你猜怎么样?”

“怎,怎么样?”南宫流寓忍着浑身的剧痛,只想要朝着那天牢的门口爬去,他不想死,他是天之骄子,他怎么可能会死在这个疯女人的手中?不,他不要……

而一直在他面前比比划划的花卿鸾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行动一般,仍旧是那双木讷的双眼盯着昏暗无比的铁窗发出嗤嗤的傻笑。

“夫君,我把她的人头装在锦盒之中,然后就送给了那个夏启国的三皇子,哈哈,你猜,他看到锦盒之后会有什么脸色?”

浑身一僵,原本急着逃跑的身形瞬间僵硬在原地,他调转头颅,盯着那此时穿着糟乱霞帔的女子,忽而不停的喘着粗气叫道:“是你,是你坏了本宫的好事是不是?是你……”

这次显然是换了南宫流寓睚眦欲裂的表情瞪着面前的女子,看他那双透着猩红血色的眸子就好似正张牙舞爪想要将人吞噬殆尽一般,花卿鸾怯懦的抖了几**子,而后再次朝着南宫流寓大声叫道:“是我,哈哈,是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谁让你们杀了我的孩儿,毁了我的一生。”

“花卿鸾,你这个疯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也不知道此时是出于哪种力量,那双手早已被花卿鸾废掉的南宫流寓却仍旧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身躯朝着花卿鸾冲了过来。

“走开,你这条疯狗,我要杀了你替我儿报仇,我要杀了你!”

说到这里,花卿鸾已经不知道眼前的究竟是何物了,她疯狂的举着手中的匕首朝着面前冲过来之人不停的乱捅。

那噗噗冒出血水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而此刻的花卿鸾却已经被人压倒在地,一人此时正死死的咬住她的耳朵,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身上的霞帔好像被什么粘稠的东西一股一股的浇筑的呕出一股让人感到血腥的味道,眼前的两个人终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室内除却那盏昏黄的夜灯与早已打翻在地的吃食,似乎在没有任何动静。

突然寂静的长廊上传来飞快的脚步声,一人大声叫道:“喂,我说你也差不多一点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滚,太子殿下已经来了,还不快……”

那收了贿赂的狱卒此时已经有些恼火,他急切的冲到了南宫流寓的牢房门口,只是朝着里面晃了一下,便吓得手上的小灯落地,连滚带爬的朝着外面跑去。

“鬼,鬼啊!”

迎面撞在已经身披明黄锦袍的男子身上,吓得他踉跄着倒在地上。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眼前的是谁,太子爷也是你能冲撞的吗?”

那牢头十分恼火,马上转身朝着南宫云仲低头赔罪。

似乎眼下他所关注的并非自己身上这件袍衫,南宫云仲攥紧眉头说道:“你刚刚嘴里喊的是什么?”

“鬼,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啊!恶鬼将六皇子给吃了,给,给吃了啊!”

忽闻这句话,南宫云仲先是一愣,再看地面上的人,而后便是飞起一脚将他踹开,急匆匆朝着里面走去。

“六皇弟,本宫来看你来了,六……”

人还未到牢狱跟前,但潮湿的空间所弥漫出来的血气仍旧让人不觉皱紧眉头。

南宫云仲转身招招手说道:“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尽管战战兢兢,却仍旧无法逃脱,几个太监便低着头朝着里面急匆匆的脚步。

不多时,忽然像是鬼哭狼嚎般的嗓音,接着就看到一张张惨白的毫无人色的面孔朝着这边急匆匆的冲了过来。

“太子殿下,是恶鬼,恶鬼现世了啊!六,那六皇子被吃了,被吃了啊!”

话不多说,南宫云仲至始至终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他自然是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血水早已粘稠的无法在顺利的像条河流一般蜿蜒,而里面那交叠的两具尸体纵然是抵死相缠,却仍旧是死不瞑目。

“太子殿下,这种地方晦气,我看你还是……”

“那个人是谁?你们过去看看!”

几个人眼见着都快被扎成了肉泥的六皇子,哪个还有胆子敢单独进去?

惴惴不安的朝着里面匆匆的瞟了一眼,便有人咋咋呼呼的叫道:“是,是花侧妃,就是,就是六皇子府上那位……”

花卿鸾?若儿的三妹?

想到这里,南宫云仲便不顾己身已然迈步进了那觑暗不明满是粘稠血腥气味的牢房之中。

首先入眼的便是那满眼血腥死不瞑目的花卿鸾身子已经极度扭曲,脸上似是错愕的表情定格在她人生的最后关头。

而那俯身趴在她身上的男子满身都是血水,像是早已流干了一般,此刻他仍旧是死都不肯松口的紧咬着花卿鸾的耳朵,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掏出绢帕掩住口鼻,南宫云仲摆摆手说道:“翻开。”

“太子殿下……他们这死状……”

“让你们翻开就翻开,费什么话!”

不敢怠慢,几人费力将南宫流寓的死尸从花卿鸾的身上退下去,这才一眼看到那柄插在花卿鸾胸口上的短匕,想来这位花侧妃是万万没料到会被自己的匕首结果了性命,因此脸上才会是那般的模样。

南宫云仲紧锁眉心,而后摆摆手说道:“抬出去,两个上好的棺材停放着!”

“太子殿下,这,这样的天气,若是不及时下葬,只怕会……”

“本宫知道了,你们暂且先等着,待到本宫入宫一趟再作打算。”

听了这句话,众人不觉慢慢的点点头,看样子不管地上这位死状极其恐怖之人生前究竟做了什么,但毕竟都是皇上的儿子,这丧事还是不能草率。

急匆匆的走出天牢,憋闷了两日的天空终于风卷残云般的落下了雨滴,南宫云仲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神透着一抹哀愁与离殇,继而钻进了他的马车之中。

天际轰鸣的惊雷,此时的太淑殿中一人的咳嗽声也已经达到了沸腾的地步。

花卿若看向身侧的来喜,朝着他慢慢的摇摇头。

如此油尽灯枯的状态,想必就是在世华佗也无力回天。

来喜闻听,眼睛眨了几下,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来喜现在要去做什么,不必花卿若多想便已然知晓。

从她进了这丹霞宫守在皇帝身边开始,皇帝的身边哪里还能有自己人,不关乎都是太后的人罢了;就算以前不是,现在这帮极其懂得审时度势的奴才也自然会自发的找好新主子重新站队,只是这队伍的对错,似乎从来都不是命中注定的。

忽而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接着便听到一股子急切的话语声响起:“太子殿下,皇上已经歇了,您还是明早再来吧!”

听听,听听,这帮狗奴才现在就已经开始帮着太后拦截所有要进宫之人了,想必这个时候她这个最知道内情的人想要走出去,更是是比登天了。

想到这里,花卿若便叹口气,慢慢的抓起床上那双干枯的鸡肋般的手掌将他放进早已煨暖的被子之中。

忽而一阵萧风刮了进来,接着便有一个奴婢朝着花卿若走了过来。

“逍遥王妃,太子殿下有急事要找你!”

“找我?”花卿若此时是真的有些猜不透,这个时候正是南宫云仲应该邀功的时候,他为何会来找自己?

尽管心中有着万分的不确定,但花卿若最终还是走出了宫门。

虚掩着门扉,抬起头看着眼前那挺拔的身影,花卿若轻声唤道:“参见太子殿下!”

“若儿,你知道你我不用这般客套!”

“不知太子殿下此番找我究竟有何事?”

看着花卿若那淡漠疏离的表情,南宫云仲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接着便又听到里面传来咳嗽的声音,便恳切的问道:“我父皇他……”

“皇上的身子一直如此,反反复复,若是想要再知道一些具体情况,太子应该去问太医.”

看着花卿若戒备的表情,南宫云仲慌忙摆摆手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今日前来,我只是想要告知你一件事。”

“嗯?”那双永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凉薄眉眼,南宫云仲真的想要从里面看一次它激起火花会是什么样的颜色。

但……“花侧妃死了,本宫觉得这件事,我应该第一个通知你一下。”

花卿鸾死了?这么说她是根本就没有完成自己的复仇?那个女人不是一直将复仇当做了她所有的生命吗?究竟是什么阻碍了她?

黛眉轻蹙的表情,最终却又轻呼的飘出一句话来:“谢太子知会,但眼下我这笼中之鸟实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如就劳烦太子殿下去逍遥王府告诉我家王爷一声,也好让他去大司徒府上报丧。”

“本宫替你去跟大司徒报丧!”南宫云仲急切的开口,似乎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想要绕开南宫瑾那个男人与花卿若之间的关系。

从然,一阵笑意自花卿若的嘴角溢出,她抬起头,那双流彩异常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太子殿下,这于理不合,王爷才是我的夫君,这本就是我们花家的事情1”

“我……但本宫与令兄一直情同手足,这件事我去知会一声,也未尝不可!”

就是眼前这个人,他总是自以为是,他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却总是随波助澜的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花卿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同意他的意见,似乎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慢慢的,屋檐下的雨水已经飞溅到了花卿若的脸颊上面。

那晶莹剔透的水滴将面前的人儿衬托的更加精巧幻彩。

想要伸手替她擦掉脸颊上的雨珠,却忽而又听到她轻声开口问道:“鸾儿……花侧妃怎么死的?”

有些艰涩的看着面前这般清瘦的女子,南宫云仲觉得是不是自己不要将花卿鸾真正的死因说给花卿若才好?毕竟她是死的那样惨烈……

花卿鸾慢慢的睨目看向面前的青年,而后接着问道:“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鸾儿是怎么死的吗?”

“她是与六皇子同归于尽!”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南宫云仲才惊觉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

同归于尽?还真是花卿鸾式的死法,轰轰烈烈又狠辣决绝,她带着这世上所有的绝望与她最爱却也最恨的男人一道入了黄泉,这似乎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想到这里,花卿若便仍旧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而后拢紧身上的披风,接着说道:“还是劳烦太子将此事也告知一下逍遥王吧!毕竟兄长不在身边,我又无法出宫,一个女婿半个儿,现在父亲能依靠的也只剩下王爷了。”

“还有我!”南宫云仲情难自已的说道。

他才是想要让眼前之人依靠的人,凭什么花家要依靠在他那个不着调的皇叔身上?他才是初云的储君,又是未来的皇帝,花家只有依靠在他的羽翼之下……

淡眉扫了一眼满脸不忿与紧张表情的男子,花卿若正欲开口,却忽而弯腰朝着南宫云仲下拜。

“若儿,你这是做什么?”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一道细微的嗓音将南宫云仲所有的话语全都打散,他猛然转身,就看到那明黄与暗黑交织的华盖下急匆匆走过来的老妪,在她那双锐利的眸子的直视下,身躯微微下垂。

“皇祖母!”

“呵,还真是没想到,太子你竟来的这么快;哀家更没想到,逍遥王妃竟然会在这里与太子……”

“回太后娘娘,太子此番前来通知臣妾,家中的三妹妹六皇子府上侧妃花卿鸾薨了,臣妾悲戚,却又万般无奈,只是恳求太子殿下将这件事捎话给我家王爷,让他替我操办三妹妹的身后事!”

太后愣了一下,似是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身侧的男子,冷声说道:“太子,当真是为了这件事?”

“是,皇祖母,孙儿不孝,没能保全六皇弟,他也跟着花侧妃一切薨了,孙儿……”

说到这里,南宫云仲眼角不觉挤出几滴眼泪,看在花卿若的眼中却尤为觉得鳄鱼的眼泪还真是能够欺骗人。

“小六……寓儿薨了?他……”

“是,也真因为这件事,本宫也想着要问一下父皇,小六虽说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但总归是父皇最心爱的儿子,这身后事,要按照什么规格来办?”

太后眨了几下眼睛,在二人之间来回兜悬了一阵子,这才摆摆手说道:“罢了,人都死了,就别再来惊扰你父皇了,若不是他那个不孝子,又岂会将你父皇吓得急匆匆从丹霞宫搬出来,这件事……哀家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了。”

“是,皇祖母!”说完这句话,南宫云仲似是要急着朝外面走去。

而太后却突然又开口道:“仲儿,你等一下!”

“皇祖母还有何吩咐?”

“就按照你皇婶儿各个说的去办,那花侧妃的事情交由你皇叔去操持,毕竟现在你父皇离不开你皇婶儿,那虎威将军又不在身边,从不能让大司徒一个白发人去送黑发人,你说对吗?”

南宫云仲攥紧了拳头,最后却颇为无奈的说道:“是,皇祖母说的极是,孙儿这就派人去通知逍遥王府的人!”

像是这才满意至极,太后这才摆摆手将南宫云仲喝退了下去。

房中此刻的咳嗽声却不知怎地突然停了下来,花卿若急着想要走进去,却忽然就被太后的人挡在面前。

“逍遥王妃,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回太后娘娘,臣妾自然是要进屋去看看皇上的病情。”

谁知此时太后却朝着自己的身侧使使眼色,两边的人瞬间便冲了过来,将花卿若两臂相互钳制住。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皇上还在里面等着臣妾呢!”

“若儿啊,你也已经操劳了这么多天,今夜就不用你陪着皇上了,你还是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说得这般体己话,但太后表现出来的举动却似乎并没有那么体贴入微。

被粗鲁的推搡着身子朝着台阶下面走去,浑然不顾现在那滂沱大雨将眼前的女子浇成了落汤鸡。

花卿若就这样被人狼狈的给押了下去。

孤冷的宫殿之中,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但花卿若却并没有表现出诸多情绪,她只是飞快的褪**上潮湿的衣衫拧干挂起,这才又燃起房中的炭火,借助这一点点微弱的热气,将自己周身的凄冷逼退。

忽然门板传来细微的声响,花卿若眯起眼睛。

莫不是皇上也薨了?太后那老婆子容不得她了?

想到这里,她蹑手蹑脚的从桌子上抄起一只茶壶朝着门前猫腰窜了过去。

门闩落地的瞬间,不等声音响起,一条暗影已经转身钻了进来并用脚尖儿勾住那差点儿落地出声的门闩。

可忽然脑后生风,那人急切的转身,一把扣住来人手腕。

“若若还是这般凶悍,你倒是想要谋杀亲夫是不是?”

眨了几眼眼睛,终于在一道闪电劈下的瞬间就看清了眼前之人这张面孔,花卿若蠕动了几下嘴角,嘎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夜大雨滂沱,本王孤枕难眠,自然就要来寻你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货话里话外的还是没一句正经。

花卿若想到这里,便随手放下茶壶,有些担忧的说道:“你听我说,皇上只怕是熬不过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