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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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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名婢女实在是没有勇气开口问清楚。

终于将花卿若给她的药丸送出去,此一刻花卿鸾竟然觉得自己很是神清气爽,她慢慢的坐在梳妆镜前一点一点儿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口中哼着不成调的童谣,让眼前的这一切显得更加可怕。

经过了白天漫长的煎熬,此时的曹欣怡已经像是半死之人一般被折磨的只能躺在床上双眼失神的望着幔帐。

身侧的两个下人眼见着她这样的表情,也都吓得紧紧抓着她的手。

“王妃,你没事吧?你……”

“南宫流寓这个畜生,我……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要……”

“王妃,六皇子太过分了,他难道忘了您的身份?你可是……”

“我是丹阳公主,我是……我想要……回家!”

说到这里,曹欣怡挣扎着起身,转身再次重复道:“对,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找我的父王,我要……”

“王妃,对啊,咱们可以回家,现如今这六皇子可是因为母系一族得罪了皇上,奴婢以为这皇位……也基本上跟六皇子无关了,既然这样,那咱们不如就写一封书信,让王上将公主带回去……”

听到身边两个婢女的鼓动,原本只是在心底兴起的那一点点的波澜此时已经变成惊涛骇浪之势,朝着她汹涌澎湃的袭来。

对啊,她可以回家,她必须要回家,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她讨厌南宫流寓,她厌恶那个虚伪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终于又有了力气,坚持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两个婢女开口道:“去拿纸笔,我要给父王写信,我不要再待着这里了。”

房中的三个女人显得跃跃欲试,而房门外的一处阴暗的大树下面,却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夫君,我真的没想到,王妃她怎么可以这样?不是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吗?现在可是夫君你最需要她的时候,可她竟然想要……哎……”

愈加添油加醋,愈使得南宫流寓对曹欣怡心中的不满已经形成了暴风的漩涡。

他冷冰冰的扯下头顶的树叶,冷声说道:“我会让她后悔的。”

花卿鸾听到这里,心中十分得意,慢慢的将手攀爬到了南宫流寓的肩头,低声说道:“夫君,你就别生气了。”

猛然抓住花卿鸾的手,南宫流寓转过身形,此刻他的脸上充满了沮丧之意,看着眼前这个始终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女人,轻声开口道:“鸾儿,以往是本宫瞎了眼才会听信那个女人的话伤害了你,日后本宫只要能够登上皇位,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

花卿鸾心中一阵抽动,却发现那只是看上去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被南宫流寓刨开鲜血直流的痛楚。

她不觉攥紧拳头,脸颊上也出现一丝僵硬的强挤出来的笑容:“夫君,你我不必……说这种客套话,鸾儿……一心为你,你只要明白就好!”

南宫流寓点点头,忽然就看到那房中偷偷摸摸走出来的一名婢女,他脸上浑然露出一丝冷笑,安抚似的拍拍花卿鸾的手背,就朝着婢女走了过去。

怀揣着曹欣怡的家书,那名婢女显得十分紧张,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这才闪身想要冲出府邸,却不料刚刚出了院子迎面就撞在一人身上。

她揉着鼻子倒退了几步,虽说此时也想仗着自家主子的身份吆五喝六一番,但一睁眼看清面前之人的时候,吓得她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六,六皇子,主,主子,主子见过……奴婢,奴婢……”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询问,怎料那婢女随即差一点儿吓得瘫软在地。

她很快救平稳了自己的心态,抬起头看着南宫瑾,掌心攥紧拳头,低声说道:“奴婢,王妃她吵着要吃雨花斋的点心,奴婢就,这就出府去给她买……”

“吃点心是吗?这种事又怎么用得着你出府?随便打发个下人去就行了,你可是要伺候在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

“奴婢,奴婢是怕别人不知道王妃的口味,六皇子,你,你也知道王妃她这个人一向嘴刁的很!”

“呵,是啊!嘴刁的很,可我看她刁得不只是嘴吧?”

“什么意思……奴婢,奴婢不明白!”

那名宫女怯生生的抬起头来。

“小丫头,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这里可是六皇子府,你还有什么想要隐瞒咱们家六皇子的吗?”

花卿鸾忽而阴笑出声,出现在她的身后。

差点儿将自己的一颗心吓得从嗓子眼儿谈跳出来。

那名婢女转身就看到花卿鸾一脸狞笑的站在那里。

“花,花侧妃,奴婢,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既然你这么不老实,那也怪不得本妃无礼了。”

说话间,花卿鸾已经让身后的下人朝着那女人伸出手去,一下从她的胸口贴身衣物之中掏出了那封书信,转眼就递给了南宫流寓。

脸上犹如死灰般,双腿已经开始不停的打颤。

南宫流寓手中抓着那封书信,又冷哼着问道:“这是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道!”

“哼,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怂恿她离开本宫,离开初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没想到眼前的南宫流寓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吓得那婢女浑身一抖,急着想要转身逃回到曹欣怡的身边去。

可就在她转身之际,却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双魔掌,恶狠狠的掐在她的后脖颈上面。

“怎么?不像说点儿什么吗?”

此时感到万分压迫的气息,那婢女惊恐万分的叫道:“六皇子饶命,这都不是奴婢想出来的,是我家王妃娘娘她自己想要回家!”

“所以你这是承认这是要逃跑的书信了?”

“不是,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

听到这种话,南宫流寓已经再也忍不下去,他忽然上前一把扣住那女子的颈项,双手同时发力,最后只能听见那可怜的女子连一声也未叫喊出来,脖子却已经咔嚓一声被人捏断。

像是在丢弃一样废物一般,南宫流寓将手中的女子死尸丢在地上,抬起头一眼就看到花卿鸾身侧的伺候丫头那张惨白的面孔。

“记住,本宫从来都不需要背叛之人,听明白了吗?”

尽管心中无限惊恐,但花卿鸾却仍旧能够心平气和的弯腰下拜:“妾身明白,妾身一定不会背叛夫君的。”

似乎很是满意与他听到这这番话,南宫流寓随即又接过书信展开阅览。

花卿鸾虽不知道那封书信上写了什么,但是单从南宫流寓那张似是染火的眸子之中,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一切:看来南宫流寓与曹欣怡真正的撕破脸也只是时日上的问题了。

惴惴不安的翘首张望,只盼着那封书信此刻已经在鸿雁的羽翼之下朝着她心心念念的故乡而去。

而此时,突然房门又被人一脚踹开,吓得曹欣怡与身侧之人同时转过脸去。

“你,你来做什么?现在可是白天……”

听到曹心怡畏惧的话语,南宫流寓却阴冷的笑道:“怎么?你这是怕了?”

“谁怕了?我根本就不害怕,我告诉你……”

“曹欣怡,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尽管听到南宫流寓这句话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但是曹欣怡此时在心底对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打从心眼里产生的惊恐已经让她再也不敢与他强势相望了。

南宫流寓看着眼前的女人就是无比的恼火,他现在只想将怀中的书信掏出来丢在她的脸上,可是转念一想,他却忽而又安静下来。

鸾儿说得对,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他绝对不能再出现任何差池。

想到这里,南宫流寓收回脸上阴棉的气息,却忽然朝着对面的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欣儿,今日本宫陪你用膳吧!来啊,备膳,今晚本宫与王妃一同进膳。”

尽管南宫流寓的脸上所维系的就是一抹讨好的气息,但曹欣怡还是感到一丝压抑。

她眨了几下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南宫流寓,你又想做什么?”

“欣儿,你为何不相信本宫的诚意?本宫今日就是为了前来陪你的。”

“哼!”曹欣怡脸上冷凄凄的表情,随后又盯着南宫流寓。

随着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的人手中端着的精美食物,曹欣怡的脸上的警戒之心却并没有消散。

“南宫流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既然根本就无法从他那些虚情假意之中挣脱,曹欣怡索性就问个明白。

而这时,门外慢慢的走进一人,一眼看到曹欣怡,却忽而轻声说道:“夫君,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你看看王妃的脸色,她都瘦了好多呢!”

这般假惺惺的话语只会让曹欣怡更加感到一阵阵恶心,她冷漠的抬起头,却是阴笑着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讥笑着说道:“怎么?你是得不到夫君的关爱,就跑到本妃这儿来蹭温暖来了?”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感到一丝气愤,但此时眼前的花卿鸾却只是轻笑着站在她的对面,一双如水的大眼娇俏的盯着南宫流寓。

像是一下子就来了怜惜一般,南宫流寓开口说道:“来人,给花侧妃赐坐,既然都是一家人,也该好好的坐在一起吃一顿饭了。”

“既然你想要跟她一起吃,那我不吃了!”曹欣怡说罢便已经急着要起身。

可突然她手腕一阵刺痛,低下头就看到南宫流寓那阴沉的视线正盯着自己。

“欣儿,本宫今日可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你可千万不要不识时务。”

“我……”

忽然身侧的婢女紧紧的抓了一下她的肩头,朝着她轻微的摇摇头。

是啊,若想从这个该死的六皇子府上全身而退,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安抚南宫流寓这个疯子,让他放松了警惕,自己才能逃出去。

想到这里,曹欣怡便寒着一张脸抬起头看着花卿鸾,终于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既然夫君都让你在这里吃了,你还不坐下?”

看到趾高气扬的曹欣怡,花卿鸾此时也已经恨到了骨子里面,但她却还是弯腰施礼:“谢过王妃娘娘。”

三个人终于坐在一起,不多时便看到有人端着一碗羹汤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伺候自己的婢女急着走过来,花卿鸾便已经明了。

她忽而嘴角一丝笑意,伸出手去亲自用勺子在羹汤之中舀了一碗,而后笑道:“夫君,我看你最近脸色总是不大好,还是多喝些补汤补补身体吧!”

说到这里,她便将手中的那碗汤递给了南宫流寓。

似乎很是满意与被人当作焦点般对待,南宫流寓随即点点头。

转眼又看到曹欣怡冷着脸坐在那里,花卿鸾又飞快的为她递上了一碗。

“王妃这些日子也辛苦了,若不是臣妾无能,也不至于让王妃为了府中子嗣的事情如此劳神,我看您也是快补补身子吧!”

似乎是每一次提到这件事情,曹欣怡都会感到像是一场噩梦般让她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阵轻颤。

她抬起头看着对面正用一种古怪眼神盯着自己的南宫流寓,吓得已经魂不守舍,飞快的从花卿鸾的手中接过补汤,甚至有些急躁的将它吞下腹中去。

亲眼看到大事将成,花卿鸾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她随即又在这场家宴上惺惺作态的扭捏了一番,便找个借口离席而去。

就这样,早已不太平的六皇子府上很快就真的开始不太平了。

只因太医已经诊断出六皇子妃有喜,这天大的消息一经传出,也不知道欢喜了几人,又愁苦了几人。

首当其冲的是此时在大皇子府上惴惴不安的魏凝思,她此刻脸上难掩焦虑之情,抬起头不停的朝着房门外张望。

“怎么还没来?你们再去找找,我爹他怎么……”

“凝儿,你这般急匆匆找老夫来所谓何事?”

房门外虎虎生威的一到嗓音如雷贯耳。

魏凝思闻言立即喜笑颜开的冲了出去。

“爹,你总算是来了!”

“凝儿,这个时候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不要把爹叫过来了,你也知道现在皇帝病体缠绵,此时大皇子才刚刚成为储君,若是被别人议论为结党营私,到时候……”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不是为了云仲,你看看,你难道就没听说南宫流寓那边的消息吗?”

陇西王在听到女儿焦虑的话语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儿,沉声说道:“凝儿,子嗣乃是天意,不可强求。”

“可是爹,我听说就因为六皇子妃肚子里面多出来的那块肉,现在朝堂上很多他们苏家的余部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说是应该废长立幼,爹,我能不着急吗?”

什么时候他这个一向天真烂漫的女儿也开始关心起这些国家大事了?原本这一切都该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的,可如今却全都变了……

陇西王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沉声问道:“凝儿,那你想要怎么办?立储这种事向来都是皇上说了算的……”

“爹,在朝中谁不知道你位高权重,只要你现在表态你是站在太子这边的,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站在太子这边?说实话……他还真不是……可这种话他真的能跟自己的女儿说吗?

眼见着魏凝思满脸的消沉之意,陇西王忽然出其不意的开口问道:“凝儿,太子对你好吗?”

好吗?魏凝思愣在那里,许久之后,她眼底流露出苦楚之意。

好吗?当然好,南宫云仲对她一直很贴心,总是悉心照顾她,从不让她受到一点儿委屈,也从来不会再外面与一些女人有任何纠缠,府上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王妃……

可这就是她想要的一切吗?不,魏凝思发现自己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她想要的是看到南宫云仲眼中流出来的痴狂之色;她想要看到南宫云仲失控的表情……可这一切,却全都出现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

尽管那个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南宫云仲有所纠缠,但她发现,原来她的夫君其实心中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愣在当场,陇西王紧锁的眉头,慢慢的透着一丝阴寒之色。

“凝儿,是不是南宫云仲对你不好?”

“啊?不,爹,云仲对我极好,他只是最近有些太忙了,爹……我只想要你帮帮我,云仲为了皇位已经割掉了自己的心头肉,他万万不能在这个地方落败,爹……”

听到女儿的哀求,陇西王攥紧拳头不觉深沉的叹息着。

到底他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背叛先皇对他的信任?为了他的女儿,他就要背弃先主的遗愿?

思来想去实在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陇西王只能转过身去,有些颓废的不敢抬起头看着面洽的女儿。

“凝儿,你再让爹好好想想!”

留下这句话,陇西王便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急不可耐的朝着府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丹霞宫中一人正服侍着皇帝将碗中的药喝下去。

皇帝皱紧眉头接过来喜递过来的蜜饯含在口中,这才转身轻言开口:“若儿,朕听说六皇子府上出了喜事,你觉得怎么样呢?”

从刚刚开始就一点儿脸色也未改变的女人只是在小心翼翼的专注于剥开眼前的橘子。

乍然听到皇帝的话语,女子终于慢慢放下手中的橘子,将其中的橘子瓣递了过去,轻笑道:“臣妾恭喜皇上,宫里就要有小皇孙了。”

专注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但皇帝却挫败的发现,尽管他是这么的专心,但他却仍旧根本看不到眼前这个女人真正的心意。

忽而一阵轻笑,皇帝摇摇头说道:“若儿,倒是朕真的小看了你啊!”

“嗯?皇上是说臣妾的医术?臣妾说了,不过就是一些乡野间不入流的赤脚经验而已。”

“你啊!花卿若,到什么时候你才肯对朕说实话?”

“皇上,臣妾可是句句属实呢!”

看着面前这张笑脸,忽而皇帝反应过来,叹口气说道:“十五他不容易啊!”

“皇上怎么又想起我家王爷来了?”

“花卿若,这几日你一直待在朕的身边,这丹霞宫出出进进之人,你多多少少都看到了吧?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花卿若眨了几下眼睛,忽而低声说道:“皇上,臣妾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啊!那朕跟你明说了吧!眼下因为寓儿王妃肚子有了动静,可是已经有许多人让朕掂量一下那六皇子妃的身份,让朕另立储君,你觉得意下如何呢?”

笑着继续朝着皇帝的手上塞了一瓣橘子,花卿若低语道:“皇上,这属于朝堂上面的国家大事了吧?臣妾若是开了这个口,只怕就会有人跑到太后那儿去参我一本女子干政;皇上,若儿我这颗脑袋要紧,所以这种事我还是不说了吧1”

“哈哈哈,聪明,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难怪十五对你宝贝的很呢!”

听到这句话,花卿若眼底似是透出思念之色,但很快就又低下头去。

忽然手背上多出一只手来,吓得花卿若侧目凝望过去。

那瘦削的已经深陷的眼窝之中此时仍旧能看到一丝温暖之意。

皇帝轻轻的拍着花卿若的手,低声说道:“即便你不说,但是朕心中也早就有了计较!”

“皇上……”

“朕是病了,但不是老糊涂;即便是六皇子妃身份高贵,但是她毕竟不是我初云国的人,朕绝不允许朕的江山落在外人手中。”

花卿若哑然的看着皇帝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骘:原来在皇上的心里,南宫流寓早已被排除在外,不管他在如何垂死挣扎……

而此时的太后宫中,一人站在下面,声音冰冷的说道:“太后,太子之位尚未安稳,六皇子妃却在这个时候有喜,您难道不觉得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