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醇看了看刚从房间内走出来的苏爸爸苏妈妈,一脸的无奈。
苏家爸妈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对霍醇千恩万谢之后,就将女儿拜托给了霍醇。
希望他好生照顾着,多开导开导她。
霍醇一路将苏家爸妈送到小区门口,为了要照顾苏浅,又赶快跑回家。
看着霍醇快速离开的背影,苏妈妈有些暧昧的看了看苏爸爸。
苏爸爸一脸的大义凛然,正经的很。
苏妈妈手心轻轻在苏爸爸的肋骨上挠了挠,后者立刻破功,笑得没脸没皮,连连求饶。
“你别闹了,说正经的。你觉得这个霍醇怎么样?”
苏妈妈眉眼里都是笑意,对上苏爸爸一张大黑脸。
“不怎么样,又不是公务员,旱涝保收。现在看着是风光,没准哪天就下岗了。”
“切,你就是嘴硬。我看着这个霍醇,挺好。”
苏妈妈说着,满面桃花地挽着苏爸爸回到家里。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再也不发愁女儿的事了。
有霍醇在呢,不会有问题。
苏爸爸又端起了茶杯,展开最新的新华日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而苏浅则躲在窝里不敢出来。
霍醇敲门她也不开。
无奈之下霍醇只好在门外面喊话。
“他们已经走了,出来吧。”
“我不去,他们肯定还没走!你骗人!”
苏浅十分怀疑,自己的爸妈怎么能这么善罢甘休?
一定是他们串通好了使诈!
霍醇看苏浅已经是真的不敢出来了,只好拿出必杀技了。
苏浅在屋里贴着门忐忑地听着,似乎真的没有别人的声音,只有霍醇一个人的声音。
打开电磁炉,锅盖磕动锅身。
苏浅只觉得口水唰唰地分泌出来。刚才她还没怎么吃呢,就丢下那些好吃的躲起来了!
这会儿只觉得饿了一整天的自己,头晕眼花。
然而她一定要坚持住!
这都是苦肉计!
苏浅忍辱负重地默默向后挪了挪,然后又难以忍受的往门口蹭了蹭。
小手不由自主地放在门把手上。
心中默念:
我就是放一下……
我不出去……
一股浓郁的肉香悠悠地穿透门缝飘过来……
苏浅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的手就自动打开了门,腿也自动迈开步子,走到了客厅里。
都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同意!
霍醇看着可怜兮兮地站在身后,眼巴巴望着肉的苏浅,微微一笑,直接将锅盖盖上。
随着锅盖盖上的声音,苏浅瞬间抓狂!
“啊啊啊——大叔——求求你——”
苏浅抓着霍醇的衣角,哈巴狗一样地哀求着。
后者丝毫不为所动,任由苏浅一路拽着自己,走到冰箱前,坐在沙发上,又觉得无聊,于是走到卧室里将IPAD拿过来。
一路苏浅都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
霍醇心中怎一个爽字了得。
等到霍醇终于坐好,旁若无人地准备开始联网打桥牌之后,苏浅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家里没有别人了。
他拖着自己走了这一道,要是她爸妈在,早出来将她捉拿归案了。
苏浅激动地直接跪在沙发上,给霍醇磕了个头。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啊,不不,多谢大叔的再造之恩,生死人肉白骨,没齿难忘!”
霍醇一愣,但在看见苏浅那闪亮亮的眸子的时候忽然笑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地站起身,将那个炖着肉的锅盖打开,用晶莹剔透的小碗给苏浅盛了一碗。
再倒上精心熬煮的汤。
端给苏浅。
苏浅早就口水流了好几尺,接过小碗的时候却还能不忘了谢谢大叔。
霍醇微微一笑,自己也盛了一点点,坐在苏浅的身边,陪着她。
“这个肉好好吃啊,大叔!这是哪家餐厅的啊?”
苏浅下意识地问道,说完就后悔了。
不管是哪家餐厅,反正自己买不起就是了。
苏浅瘪瘪嘴,决定吃它个够本!
“这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霍醇的嗓音清清淡淡的,苏浅却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你会做饭?!”
还这么好吃?!
我的天啊!
“这世界上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么大叔?!”
苏浅用一种满是崇拜的星星眼看着霍醇,后者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个单身男性,要想不每天吃外卖,自然要学会自己做饭啊。更何况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每天给家里做饭了。”
霍醇坦然道。
“哇……”
看着苏浅那仰望的表情,霍醇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承认吧,你确实很受用。
这种被人仰望的感觉。
脑海里一个声音对自己说道,霍醇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他脑海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的,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的人。
周婉莹。
她一定会直白地指出来,自己那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小心思。
像戳破气球一样,噗的一声。
不留情面。
“大叔……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做这个……这个口感简直了!既有肉的浓郁的香味,又有一丝甜甜淡淡的味道,沁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清香,简直好吃得要哭了!”
苏浅一口气说出评价,引得霍醇一阵好笑。
“其实你不用学怎么做这个”霍醇淡淡说道,“你可以去做美食家了,到时候只要用你这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吃到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霍醇调笑着,苏浅也跟着嘿嘿笑了。
但她知道自己是要做什么的,于是她笑完又不离不弃地追问着肉的做法。
“明天教你吧小公举,这个肉要熬整整一天的。再说,今天你也够累了,该睡了。”
霍醇说着,大手拉住苏浅的小手,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又折返身,将苏浅落在沙发上的小兔子玩偶放在她的床头。
“晚安小公举”
霍醇大叔轻声说道。
“晚安,大叔”
苏浅穿着大叔的白色运动衫,挥动着长的可以去唱戏的袖子。
霍醇轻轻将木头门关上,整个人虚弱地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办……
他好像中了她的毒。
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
要是能每天都像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