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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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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夭并不知道聂烨煜也是身怀剧毒的人,否则她大概也无法淡定的让他拉着自己的手那么久了。

只不过,在停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聂烨煜的脸色居然变化出几种颜色来,在他那过度苍白的皮肤上,除了因为急步走而透出的红色退下之后,还接连浮现了青色,青黑色,紫色,紫黑色,当最深的紫黑色褪下,他的脸色才渐渐的显出来原来的苍白来。

而他那苍白的皮肤,就像是一张白纸,脸上稍微有点点血液流动,颜色变化,都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看到这里,李桃夭岂会不懂?她立刻意识到,聂家的这个小主子,也是一个移动的剧毒物。可是,这没道理啊,聂家老头怎么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弄成毒物了?虎毒不食子不是吗?难道他为了炼出剧毒物,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你体内有毒?”李桃夭问。

聂烨煜的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被你看出来了?是不是……又不想靠近我了?”他的脸上有一丝落寞。

十几岁的小少年,从小被关在这个府里,不得出大门一步,甚至,连在自己的府里,也被人退避三舍。他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他是寂寞的,非常非常寂寞。

李桃夭一时说不上自己是否应该给予这个少年同情,毕竟,他家可是个大毒窟啊!

暂时,先保留对他的同情心吧。重生复活过来的她,可不想再因为“善良可欺”而踏错一步。

不过,李桃夭因为职业病所犯,对于这个聂烨煜体内的毒,她立刻就产生了研究探索的兴趣来。这聂烨煜如果也是被泡在毒水池里的话,他至今仍旧活着,难道是聂家炼制成功的药人?

在池里的那几个明明都成了挂在里边的人干了,而聂烨煜却除了肤色苍白一些之外,运动起来脸色异常之外,没看出有什么与水池中的人相似的地方。

“你体内中的是什么毒?”李桃夭说着,就掏出一块新的手帕来,递给聂烨煜:“能否给我几根你的头发?”

聂烨煜问:“要我的头发作什么?”

“我想看看你中的是什么毒。”

“我的毒吗?我的毒不在头发上,在血里。”聂烨煜竟然十分的配合:“你想要我的血吗?你可不要碰到了,只要沾到一点点皮肤,你就会中毒的。”

毒竟然已经渗入到他的血里,甚至将他的血液变成了毒血?

这说明他体内的毒,是有多霸道厉害啊。恐怕连醉菊之毒,也敌不过吧。

本以为毒门的掌门研究出来的醉菊是最毒之物,没想到,一直不声不响的聂氏家族,才是毒门之中最毒的一支。

李桃夭对聂烨煜体内的毒更感兴趣了:“那可否给我一碗你的毒血?”

聂烨煜望着她,呆呆的。

“一碗?”吃饭的那个碗?他的血只要一滴沾到人的身上,就会立刻让人中毒无药可救的,他平时擦破一点点膝盖,下人都吓得脸色发青一哄而散,没人敢靠近他。他的血何其的珍贵,他从未放过一碗这么大的量的。

“太多了吗?也是,你身体瘦弱,放一碗可能你就贫血了。这样,那就一小支瓷瓶吧。”李桃夭以为聂烨煜是舍不得放血,所以体贴的改口说道:“喏,这个小瓶你装一半给我好了。以后用不够了,我再找你要。”

聂烨煜望着李桃夭递过来的白色小瓷瓶,那个瓶子就跟一个放金创粉的瓶子一样大小,装一半的血的话,的确比吃饭的碗要少很多,可是,他……怕痛啊。

聂烨煜有些为难,可是看在李桃夭那一副“我对你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又有些犹疑不定了。

“你……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如果你肯答应的话,我才会把血给你。”

割手是很痛的,他必须索要一点代价,才可以答应。

“可以。”李桃夭回答得很干脆。

“真的?”聂烨煜兴奋的睁大了眼睛,他从来都没拥有过朋友,他很想知道拥有一个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

府里面的下人都怕他,唯一不怕他的是他的爹爹聂砀,但他爹爹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赶他回房,不让他出门不让他与人接触。那种冷冰冰的态度也让他连爹爹都不想见。今日他一听到府中的下人说,老爷又往府里进了一个“新货”了。他便想着,要趁着这个“新货”没被扔进池子中之前,把这个“新货”抢救回来,来当自己的朋友!

他没想到一切都那么顺利,他冲去毒药池的时候,还担心自己去得慢了,“新货”已经中毒,不能弄来陪他了。幸好,他把“新货”安全的带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真的。”李桃夭说:“我从不骗人。只要你把你的血给我,我就当你的朋友。”

“好!”有了这句话,聂烨煜兴冲冲的冲进里屋,在里面找到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撩起衣袖,准备下手之际,他又退缩了。

“我……我怕疼。要不,你来帮我。”他把匕首递给了李桃夭。

“行。”李桃夭二话不说,接过匕首,褪上了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在胳膊不起眼的地方,她唰的轻轻划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聂烨煜的血并不是立刻就冒出来的。李桃夭的刀口划下去的地方,肉眼可见皮肉已经分开,但血却迟迟流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有流动的血慢慢的从皮肉中渗出。

聂烨煜的血果然不是平常人一般的红色,而是一种红中带着黑紫的颜色。李桃夭看血流得慢,还用力挤了一下,聂烨煜连忙“呲”一的声,挤牙咧嘴的喊痛。

等李桃夭等了小半瓶的血,将瓶口封起来收好,再给聂烨煜包扎上粉的时候,聂烨煜的眼角上已经挂着他疼出来的泪花了。

李桃夭包扎好了他的手,一抬头,瞧见他脸白流泪的样子,不由的就一阵同情。“也是一个可怜的娃儿啊。”

心中一阵感叹完毕,李桃夭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咦,为何聂烨煜的脸在她的眼里,竟然能看得这般清楚?难道他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