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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温元鸣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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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呵。寻常庄稼人一年到头刨去开销,能存个二两银子就算不错了,即便大伯您田地再多,也不可能在这短短两年内存上千两银子吧?”

早在两年前水宁村山体滑坡堵住了路还砸死不少人,县里就拨了一笔修路款加抚恤金,大伯整天带着村民修路开荒,一天只给两文工钱,包两顿的饭也全是稀粥,当时她就联想到温忠厚买宅子的事。

郑县令的脸黑如锅底,雷霆大怒,“叫是师爷过来!”

没一会儿师爷就核实完毕,修路款加抚恤金统共有一千五白两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一问村民便知道有没有拨下去。

“来人啊……”

“郑大人!”温忠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铁证面前他也只能咣咣叩头认罪,“草民一时糊涂犯下错事,还请大人宽恕小人一回,小人必定痛改前非!”

郑县令黑眸内敛地盯着不住磕头的温忠厚,抬脚用力一踹,把温忠厚直接踹翻了,“宽恕?按照我朝律法,贪污银响过百两者流放,过千两者五马分尸,方才的数目你也听到了,你倒是跟本官说说,怎么个宽恕法?”

“大人!”温忠厚哽咽地跪下哭嚎,“赈灾款加修路款确实有九百多不假,但小的大部分都花在了实处,昧下的就……就一二百两。”

十旬听着温忠厚的哭嚎只觉得脑仁疼,而他所说的无耻至极的话更是差点脑仁乍裂。

“事到如今,你还在糊弄本官,”郑县令手一扬,已经不愿听他废话了,“来人,把这贼犯押入大牢,家产充公。”

“大人!小的愿意将功赎罪,求大人开恩呐!”温忠厚慌不择路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小的偶然得来的方子,能治心中悸动,大人,求您看在小的这么诚心的份上,就饶过小的一回吧!”

郑县令将信将疑地接过方子,他夫人有心悸之病,这些年请了不少大夫药也吃了不少却依旧没什么起色,倘若这方子真的有用……

十旬目光一寒,盯着跪在下首的温忠厚无声冷笑,既然给个果断你不要,也就别怪她钝刀割肉了。

郑大人立马派属下去找叶大夫,一直给县令夫人看诊的叶大夫是个老狐狸,将药方检查了遍,却只模棱两可地说可以一试。

这样,温忠厚自然不能流放了,万一可行还得通过他找到开方子的人。

郑县令看了眼十旬,沉吟片刻,最后判了个家产充公,又因为温忠厚再**证寻找当初开方子的人,还免了他现在住的那栋宅子。

事情了结,郑县令直接带着衙役回去了。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十旬撑着伞慢慢往回走,脑子里全在想温忠厚如何得知县令夫人的病的,想要跟县令打好关系或许能从县令夫人处入手……才拐出巷子就听到后头有人叫自己,回头就见温才朝自己跑来。

他没撑伞,发冠不知何时丢了,湿漉漉的头发散乱披在肩上,被雨水打湿的长衫了贴着身子,凸起嶙峋的瘦骨,羸弱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到。

清新的空气突然变得异臭难闻,十旬掩了掩鼻子,前世只听人说起过花柳病,没想到后头竟会散发奇臭,她往后退了退,不耐道,“大堂哥不在家养病疗伤,找我作甚?”

两个小二不动声色地挡在十旬跟前,掩住鼻子戒备地盯着温才。

温才狭长的眼底全是怨毒愤恨,“朱大财死了,你以为朱首富会放过你?”

“难怪,县令夫人心悸之病是朱大财告诉你的呢?”

这样就说得通了,温才原本想找到方子讨好朱大财,哪知方子还没送出去,朱大财就死了。不过,这方子大概没用,因为前世两年后县令夫人就去世了,正好在郑县令擢升知府的那天。

心悸……十旬暗暗记在心里。

十旬急着回去酿酒,自然懒得应付温才,“朱首富?大堂哥你以为我会害怕吗?倒是你,你还是回去好好养病吧。”

雨停了,巷子里的阳光彻亮,照在雪白的墙上,明晃晃地一片,温才以为能看到十旬气急败坏地模样,毕竟算计了这么久,还不是没把他们都弄死不是么?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生气的就只有他们一家人,温十旬站在高处,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他们撕扯挣扎,即便这表演最后不如她心意,却也没有失望。

想到此,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十旬连忙拽着小二往后退,离他远远的,就听到温才从喉腔深处挤出颤音,“温十旬,我们走着瞧,你不会次次这么走运的。”

“大堂哥真有趣,就你这短命鬼相,还跟我说走着瞧呢,走了走了,晦气。”大概跟乞丐在一起久了,她把乞丐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也学过来了。

一到家,爹娘忙关切地问她如何了,这事闹沸沸扬扬,几乎半个威县都知道了。十旬把事情大概说了下,就去厨房烧热水沐浴了,边洗边想下次真得离温才远点,太恶心了。

刚出来就听到院子外头温父的交谈声,越到后头声音越响。十旬原本不想理会的,可又怕温父被人骗了去。

出来时只见温父跟前站了个年轻男子,她看男人有点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爹,什么事啊?”虽是问温父,可警惕的目光却盯着那人。

“哦,这位公子你也见过的,就是之前替鸣儿带平安信的那个。”

温父这么一说,十旬立马想了起来,可不就是那个不像书生的书生么?这回他依旧是一系长衫,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湿漉的衣裳贴着坚实的臂膀,愈发显得强健有力。

十旬眼底的忌惮更重了,“不知公子这次又带了什么消息?”

对方仿佛没感觉到十旬的敌意,笑着说,“在下过来跟诸位说一声,温公子参军入伍了,而且上峰对温公子颇重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温公子就能回来了。”

温父嘴唇动了动,还没张口,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十旬却冷静地要命,甚至瞧不出一丝喜色,前世温元鸣也是这时候参军入伍,然后救了太子,被提拔为参将后又屡立战功,一路飞黄腾达。

“这是温兄让在下交给姑娘的。”说着就将背上的包袱放了下来,双手递给十旬。

十旬不甚在意得接过,隔着一层布,猜测应该是信什么的,她转手就交给温父,“多谢公子,这谢礼您一定要收着,不然我们也于心不安。”

然后奉上一枚没绣花纹的荷包,里头装了十两银子。

那人推辞了番就接了过去,十旬反倒松了口气。把人送走后,也没管老泪纵横的温父,径自去厨房想酒去了。

过了会儿,二老一同来找十旬,说得庆祝下这个好消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把惠姨他们都请来热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