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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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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就连讨论银子讨论地正欢的围观百姓,一个个都愣住了,僵硬地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堂下跪着的柳姨娘。

这柳姨娘不是温忠厚的妾室,然后和温忠厚的儿子温才勾搭成奸,温才将所有罪责一力抗了然后死在牢里,怎么又冒出个朱首富是姘头?

朱首富要银子有银子,要美人有美人,怎么会看上别人家的从良妾呢?

赵县令险些握不住惊堂木了,缓缓抬起头,却不是看向堂下的柳姨娘,而是隔空望向外头的温元鸣,他就那么站着,遗世独立般。

真是厉害啊,直接来个釜底抽薪,到底是他小觑了。

他沉吟片刻,重新发问,“柳氏,你道说说,为何要状告朱成?”

从进来起就浑浑噩噩的柳姨娘,这儿终于缓缓抬头,一滴眼泪滑了下来,“大人,我这脖子上的勒痕便是朱成家丁所致,倘若不是我多留一个心眼,说不定此时,我就也只剩一具尸首了,还是上吊自杀。”

十旬终于没忍住,回头看向温元鸣,温元鸣几乎是瞬间几收到了她的视线,嘴角微扬,似乎心情还不错。

“还不快将事情经过从实招来。”

柳姨娘垂下眼帘,转眼之间反复老了十岁,才二十多的人,眉宇间已经有了老态,“我本是青楼歌姬,朱成时常点我唱曲儿,他出手阔绰有善言辞,久而久之我便放心暗许……”

“有日温忠厚到楼里听曲儿,也是我接待的他,他喝了酒对我动手动脚的,后来还强要了我,事后我跟朱成哭诉,他说可以替我赎身,但前提是先去温家做一段时间的妾。”

一直沉默听着的十旬突然开口,“什么时候?”

她看了十旬眼,叹了口气,“三年前,一开始我不知缘由,后来他就让我搬到县城,然后挑唆温忠厚父子去闹事,有次他醉酒后无意间提起,说要血债血偿。”

三年前,原来那么早朱成就布了这么大的局。

可是问题是,中间有很长的时间消停了,而且,朱首富财大气粗,想要弄死她易如反掌,为何不直接出手呢?

十旬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柳姨娘摇了摇头,“他似乎有些忌惮你……”

忌惮她?

十旬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的事情大伙儿都知道了,柳姨娘讲完后,理了理衣裳,抚了抚鬓角,端端正正地朝赵县令醒了个礼,“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民妇也知自个儿难逃死罪,还请大人重罚。”

众人一声惊呼,从来都只是求饶的,没想到还有求死的。

“大人,当务之急还是将朱成捉拿归案。”十旬看着赵县令,沉声道。

赵县令深深地看了她眼,对着胖捕头说,“还不快去。”

“大人,卑职恳请一同前往。”原来的捕头沉声请命。

赵县令答应了,衙役走了一批,原本热闹的公堂再次冷了下来,而方才还有一生孤勇状告朱成的柳姨娘,此时却像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宛若一尊僵硬的雕塑。

十旬冷眼看向污蔑自己的两个狱卒,冷笑着问,“如今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的一时财迷心窍……”

“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做的伪证?”十旬冷冷打断了他们求饶的话。

“是……”二人对视了眼,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十旬脸上已经有些许不耐,“快说!”

“是朱首富……”话匣子一旦打开,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当晚有个黑色披风的女子走后,朱首富的就来了,也问了我白天的事,我说是温姑娘做的……其实白天真的是媚儿姑娘……”

十旬秀眉微蹙,眼底显然是不相信,“你说是他亲自找的你?”

狱卒肯定地点头,“没错,就在三个时辰以前。”

怎可能,就连柳姨娘这样的人都知道披一件披风,朱成这人向来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亲自去交代狱卒,将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直接,去抓捕朱成的官差全都回来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禀大人,等我们赶到朱家,朱家已经人去楼空,朱成带着两个庶子逃跑了,宅子里就剩几个老仆,需要审问吗?”

赵县令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仔细找了吗?”

“属下已经将朱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确实没找到。”胖捕头苦哈哈着脸回答,就连原先的捕头也是一脸的愧色。

“去张贴告示,全县缉拿崔成,提供线索者赏一百两纹银!”赵县令扔了块令牌,一脸肃穆道。

然而十旬心里却明白,朱首富跑了,肯定不会继续留在威县,光在威县张贴告示,一点用的都没有。

赵县令宣布退堂后,温元鸣走了进来,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问,“十旬,没事吧?”

十旬摇了摇头,这一个月就像做梦一般,原以为事情都了结了,然而今天这事却告诉她,她此时触碰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在水的下面,深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也许哪天,就彻底浮出水面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心中并不畏惧。

“温十旬。”眼看就要被带走的柳姨娘突然出声。

十旬抬头看去,只见柳姨娘面上依旧木木的,呆滞的眼中又似乎有股诡异的光,“我想,昨晚去牢里的人,不是朱成。”

十旬心头一颤,却还是明知故问,“不是他,那会是谁呢?难不成狱卒说谎了?”

柳姨娘轻轻地笑了,眼神依旧冷冰冰的,“你过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十旬脚步动了动,就被温元鸣抓住了,他无声地看着她,一脸的不赞同。

柳姨娘的笑声更大了,边上新的狱卒已经催促她赶紧走了,十旬眨了眨眼睛,按下温元鸣的手,直接走了过去,“你说吧。”

“给你添了这么多年的堵,这还是我头一次认认真真地瞧你。”

十旬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那柳姨娘就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三头六臂。”

“真有意思,你过来,靠近一些……”

十旬目光闪了闪,深深地看了她眼,当真将耳朵贴了过去,柳姨娘冷笑看着温元鸣,压低声音轻轻道,“昨晚是你边上的人救了我,我猜,他很早就盯上我们了……”

十旬眉头一皱,却什么都没说。

“他是为了你,但我看出,你对他没有爱意……”

“温十旬,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我是这样,刘氏也是这样,愿你永远清醒理智,活出时间所有女子的羡慕的样子。”

柳姨娘微笑着后退,她一身素缟,宛若枝头开得正艳的花,这个昔日一副歌喉便惹得整个威县竞相追逐的女子,直到被戴上镣铐,依旧是笑的。

她这一生,辜负过别人,也被辜负过,利用过别人,也被利用过,然而终究,就要过完了。

【作者题外话】:【唠五毛钱的】

有一个铁轨改道,旧轨道不用了,边上修了个新轨道,还竖了个牌子写着“禁止在此轨道玩耍”。

有四个小孩放学回来,其中一个看到了告示牌,就跑到旧轨道玩耍,但剩下的三个小朋友也看到了,但还跑到新轨道玩,这时一辆高铁飞速往新轨道驶来,假设来不及刹车,孩子们也来不及逃跑,如果你就站在能调控铁轨的地方,你会选择将轨道扳到旧轨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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