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衣裳,搭在浴室墙壁上钉着的特殊架子时。
皂液置在小木架上……
绣着玫瑰花瓣的布鞋……
扎头发的红绳……
甚至连里衣……
都一一俱全。
曾香一阵阵感动。
姜漓漓将浴室门关上,给曾香留下空间。
她寻了处隐蔽地方,躲进空间,用仁心值兑换了一瓶气味浓重的杀虫剂。
从空间里出来,直接拿着杀虫剂,去了姜家老宅。
杜娟还站在门口眺望。
她每日都要观看小山坡处的建筑物,每看一次,心底就难受一次。
但今日,她一想到自己已经让姜漓漓的人吃瘪,心底莫名舒服了一些。
忽然,一阵刺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
“阿嚏!”她重重打了个喷嚏。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那浓郁得快将嗅觉系统撑爆的味道,是何物?
“哎呀,杜姜氏,你身上有只大蟑螂,我帮你杀一杀。”
“阿嚏阿嚏阿嚏!!!”
“大蟑螂杀死了,还有蚊子!!”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啊,蚊子太多,有些难杀死!”
“……”
杜娟一阵接一阵地打喷嚏,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连话也说不出口,只得连连躲闪。
姜漓漓见目的完成,收起杀虫剂,冷冷转身走人。
杜娟缓了口气后,赶紧站起身,朝着姜漓漓的背影怒吼道:“姜六丫,我不会放过你,你这个贱丫头,往我身上喷了什么?”
“姜杜氏,我等着你的报复。”姜漓漓淡淡开口,“但若因你一人,而害了全村人的性命,你说,你自个儿又会如何?”
从五日前,她公布灵泉后,她就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但她要治病救人,这些东西,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知晓。
杜娟咬着牙:“这是我的事。”
“不,这不是你能承担的,所以……”姜漓漓冰冷一笑,“一旦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我会让你从此不能开口言语。”
“你敢!”杜娟吓得赶紧捂住嘴。
“我是大夫,想让一个人成为哑巴,再简单不过。”
“……”杜娟惊恐地瞪大眼睛。
……
几日后,姜漓漓拥有灵丹妙药的事情,还是泄露了出去。
夜晚,她正睡得香甜,忽然被打斗声吵醒。
但仅几秒钟,打斗声便偃旗息鼓。
连着三个晚上,都有人过来偷取灵泉。
皆被姜寻三两下赶走。
白日,姜寻不乐意地嘟着嘴:“没冰吃,还要打架,烦!”
他说完,蹲在地上画圈圈,那副闹脾气的样子,才像个真正的孩子。
姜漓漓笑着揪他的冲天辫:“我给你做奶茶,用冰凉的井水,味道还是不错。”
姜寻不高兴地推开姜漓漓的手,警告姜漓漓不准动他的辫子,得到姜漓漓的保证后,才对姜漓漓提的意见,勉强地点了点头。
只是,等他喝完冰凉的奶茶后,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来。
非常显摆地拿着奶茶,在修房子的工地里走了一圈。
于是乎,夜晚,所有人都问姜漓漓要奶茶喝。
姜漓漓笑道:“牛奶不易得,待我闲暇时,去草原运几只绵羊回来养着,到时,想喝多少就有多少,大家都别客气。”
孟师一听就乐了:“六姑娘这意思是让咱明年还来耍?”
“只怕以后姜湾村的变化,让大家都舍不得离开。”
“哈哈哈……”欢声笑语在工地上空飘荡。
而另一边的杜娟,知晓有人想偷灵丹妙药后,赶紧站出来说道:“不是我,我这几天都待在家里,哪里都没去。”
姜漓漓自然知道不是杜娟,但杜娟伤害大丫的仇一直没报,她担心大丫又会偏激地,像对付陈鼎财一样对付杜娟,到时候弄得不好收拾。
便故意刺激杜娟:“姜杜氏,这姜湾村除了你,谁不想我们三房好过?”
杜娟眼神微微闪躲:“我哪知道,六丫,如今被你挡路的人可多着,你们可别找不到贼人,就将罪名安在我身上,我不服。”
“你不服,眼神闪躲什么?”姜漓漓忽然发现,杜娟似乎不像她想像中那般弱。
“我哪有?”杜娟硬气地挺直脊背,“我要休息了,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恼羞成怒?”姜漓漓蹙眉。
杜娟将一行人赶出去。
姜漓漓没有逼问杜娟,而是暗自观察她。
不出几日,杜娟就憋不住了,凌晨时分,她偷偷摸摸出了老姜家。
姜漓漓与曾香跟在她后面。
不多久,杜娟到达目的地,在姜里正家不远处的一个茂密山间。
她们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微胖的身材,声音有些沙哑。
那人正是姜善生的媳妇。
姜漓漓想起,那日给村里人泼凉水的,正是姜善生的媳妇周氏。
杜娟与周氏谈话的声音极小。
但曾香耳力更好。
她将听到的消息同姜漓漓大概讲了一遍。
“那周氏有三个哥哥,其中一个哥哥在杏林县赌坊上工,人脉较广,周氏花钱请人来偷灵丹妙药,杜娟与他们里应外合,现在事发,杜娟怕事,想让周氏送她去县城投奔姜冬雪。”
“咱们先回去。”姜漓漓没有打草惊蛇的意思。
与曾香一起,悄无声息地回家。
周氏的事情,可以交给里正来管,她没必要掺和进去。
但杜娟既然继续与她对着干,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更不可能让杜娟去往县城,嚼姜湾村的舌根。
于是,姜漓漓去县里,寻来了凌婉苏所中的那味毒药。
刚开始,她把脉术不精,查不出凌婉苏身上所中何毒,后来接触的病患多了,无意之中发现了那味使让人说不了话,并且还会失忆的毒药。
几天后,姜湾村人发现,老姜家又多了个哑吧。
那人不但哑,还失了忆。
这人正是姜杜氏。
林婆子得知之事后,无比震惊。
她将姜漓漓唤到屋里,冷声质问道:“六丫头,这是可是你所为?”
杜娟曾告诉她,若有一天,她不会说话了,一定与六丫脱不了干系。
姜漓漓淡笑:“奶,我怎么可能干这种愚蠢的事情?”
“你不承认,是要奶将你送到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