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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月衍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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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兄,你这小徒弟,怎么了?”莫云澜结巴道。

墨肆伸手将抱着他的手臂的月衍剥下来,伸手制住她扑过来的动作,这才望向了桌子上放着的酒杯。莫云澜身前一只,他面前一只……他伸手摸了摸月衍的茶盏,茶水未动,还是温的。

月衍迷迷糊糊的傻笑:“师傅,月衍不想回去,月衍就想跟在你身边。”一眼没看住,状似考拉的公主殿下再一次扑上来,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摇啊摇:“师傅,师傅~”

这一声声师傅唤的啊,能将人的心都给暖化了。莫云澜抱着肚子默默地笑着,险些憋出了内伤。再一看那小丫头,一双大眼睛眼皮都快合起来了,还是抱着墨肆不撒手。

真叫人头疼,墨肆伸手晃了晃放在她身前的酒壶,里面的温酒已经少了一半儿。他将酒壶递给莫云澜,问道:“看来是喝醉了。”

莫云澜接了酒壶掂了掂,终还是哈哈大笑出声:“真不会喝酒啊,我本来只想逗逗她的,这可怎么办。哈哈哈,墨兄交给你了。”

墨肆扶额,公主这个东西,只能惯着啊。若是惹恼了,谁都不好过。他伸手将身上的“八爪鱼”摘下来,单手捏着她的两只手腕儿不叫她乱动,声音无奈的道:“月衍,你喝醉了,回房去睡好不好?”

月衍笑嘻嘻:“月衍要和师傅一起睡。”

莫云澜拍桌狂笑,却又在接了墨肆冷冷一眼时,改成了抿唇憋笑。墨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想要将闹腾不止的小丫头抱起来。

月衍嘟嘴,看着他起身一脸不满的抽回手,又抓住他的衣角一扯,将之扯回到座位上。她瘦小的身子一蹭,稳稳当当的凑到他的怀里,伸出小拳头捶着他的胸口:“师傅,你好坏啊。我这么喜欢你,你就喜欢你的阿紫,不喜欢我。”

莫云澜笑抽。

“我哪儿不好啊,我这么喜欢你,我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师傅,我不想做你徒弟,我要嫁给你。”她嘟嘴,倚在他的怀里,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花瓣儿一般的嘴唇在他的颊侧“吧唧”就是一口:“师傅,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啊……”

她伸手比了比指尖的大小,大眼睛微微眯着,泪汪汪的道:“就这么一点儿,一点儿就好……”言罢,整个人睡倒在他怀里。

“哈哈哈哈……”莫云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毫无形象可言的指了指他怀里睡着的姑娘道:“墨肆,你到底在哪儿捡到这个宝的,笑死我了,哈哈哈……这下完了,被自家徒弟盯上了,这下你可要乖乖束手就擒了吧。哈哈哈……”

墨肆恶狠狠地蹬他一眼,弯腰将月衍抱起,转身走向楼上的客房,冷冷道:“时候不早了,我带她去休息。”

因为下雨,天黑的也早。刚刚几人温酒而坐的时候天色还大亮着,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完全暗了下来。

房间里未掌灯,墨肆推门而入,摸着黑将月衍抱到床上。刚要起身,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前襟。那力气不大,却是不容抗拒的坚决。

墨肆掰不开她的手,只得顺着她的意愿坐在了床沿儿处。月衍并未睁眼,只是拉着他软糯糯的道了句:“师傅,我头疼。”

“现在知道头疼了?”墨肆转了个身,手指搭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着,低声道:“早就叫你不要喝酒的,偏不听吧。现在头疼了,谁能替你受?”

经年奔波早已经熬坏了身子,正因为如此,墨肆的手并不温暖。此时搭在微热的太阳穴上,床榻上的小丫头也是贪凉的向他这边儿蹭。

他是知道月衍有多粘人的,小孩子吗,总是要哄着来的。此时月衍粘腻腻的蹭过来抱住他的腰,墨肆无奈,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低声道:“口渴?”

月衍点点头。

墨肆浅笑:“那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水喝。”

月衍又摇摇头,声音似乎带着委屈的对他道:“不放,我若是放了,师傅就跟他的阿紫跑了。”她抿着唇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师傅,你不要再爱她了,她总叫你受伤,月衍很疼。”

半晌,墨肆才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啊,他为薛明紫三次重伤,都是面前这个姑娘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回来的。光是这份救命之恩,他便无以为报。

想到那些此生都不愿忆起的时光,若说薛明紫是那段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光芒,那月衍便是唯一的温暖。她对他好,不在乎他是否回报,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墨肆叹气,伸手理顺了她的长发,又以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瓷白的皮肤与他掌心常年握剑而形成的薄茧产生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一捧枯槁的黄土与一朵盛开的鲜花。她还那么美,那么年轻。

他蓦地伸手拉开她环着自己腰的手臂,退后了两步扶着桌沿儿穿着粗气。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像是要破开肋骨和皮肤,他这是怎么了?他竟然……有一种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

原本以为,所有的爱恨情愁都将会泯灭在折剑山庄的那一场大火之中,直到他遇到了薛明紫。或许命运便是这样,最喜欢同人开一些开不起的玩笑。一场事故,他流落北疆,她恋上廉璟煜。又是一场大火,廉璟煜刻在了她的心中,那个他想要进入的地方,终于对他关闭了大门。

人生之不如意,岂止是十**?若是人一生只能爱一人,那会有多好?额上蒙上一层薄薄的细汗,墨肆并未擦拭,却伸出手望向自己的掌心。

这曾经沾满了无数无辜人鲜血的掌心,这双手,又哪有资格去牵她的手?

墨肆苦笑,坐在桌边,慢慢地平复心境。半晌,他打水绞了半干的帕子搭在她的额上,看着这个睡得并不安稳的姑娘是而嘟嘴,是而唤他的名字。

墨肆,墨肆……

两个字,像是魔咒,从那个遍布风雪和护城河上,她便开始念着他了。他笑笑,将拉着他袖角的那只手放进锦被中,静默的看着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