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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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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肆手中锋刃霍霍,清冷的月色下,垂在额前的墨色宝石不折射半分光彩。白皙恍若病态的皮肤下,他神情微暗,对月衍道了句:“月衍,对不起。”

月衍樱唇微张,无力的摇摇头:“师傅,你要走了么?”

数条火龙围成一个火圈,照亮了几个人的面庞。墨肆伸手将自己的剑抛给廉璟煜,反手却抽出了那一柄多年以来薛明紫一直带在身侧的他的长剑。廉璟煜礼尚往来,接了他的剑顺手将他原本的剑鞘抛回给他。

时隔三年,这一柄长剑终于再一次归鞘。这其中夹杂了多少的生离死别,只有三人知晓。

“师傅!你快回来,你不能跟他们走。”月衍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月荷死死的攥住手腕。她声带哭腔:“师傅,你先别走,等我想办法解了你身上的蛊毒再走好不好?师傅,你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

薛明紫知道墨肆没有吞那颗药,可月衍的哭喊声不住传来,依旧叫人痛心不已。她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傻姑娘。好到从来都不会以恶意揣度任何人,而傻到明知墨肆的心系在她的身上,依旧全心全意的对她好,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挟,逼月荷放出墨肆。

明亮的火光下,廉璟煜身着布衣,剑眉星目,宛若天成,他长身玉立,一只手揽着薛明紫的腰侧,一只手搭上了墨肆的肩膀:“多谢你借剑给我,但我不想欠你的情。”

墨肆抿着唇一言不发,他望了一眼泪水满面的月衍,又望了望墨色的苍穹。他声音淡淡的,出口的话语却极为残忍:“月衍,对不起。”

“白使,除了皇后,一个不留。”月荷轻声吩咐,一时间所有的死士与御林军全部出动,向着中央站着的那几个人围剿而去。

八名白衣死士依旧是分站八方,不留死角。可这次,墨肆的五名死士竟然一瞬间倒戈,与墨肆围成一个圈子,手中长剑直指白衣死士。

月荷声音极冷:“好,很好。”

御花园中满是混战,面上有刀疤的陌生男子可抵万夫只勇,手中一柄半人高的长刀如入无人之境。墨肆长剑挥洒悠扬,宛若流风回雪。而廉璟煜长剑所指,尽是杀招。

翻滚着的仇恨从他的眼眶之中宣泄而出,以一人之力独战三名白衣死士,稳占上风。墨肆手下其余五人各对上一名白衣死士,而墨肆则对战白使。一时间竟不落下风。

薛明紫亦有武功再身,她伸手接了廉璟煜抛过来的断刃,在军旅时学习的搏击之术施展。她也不上前妄想帮助任何一个人,只是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让几人都能安心对战。华丽的喜服长袖碍眼,她便用手中短刃割断了袖子,安心对战。

廉璟煜墨肆二人时不时地会回过一眼,照顾一下她的状况。见她尚有能力自保,便也不再担心。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远远望去,只见月荷再一次取出了那一枚精致的金铃。墨肆不为所动,只是安心对敌,倒是让薛明紫的心神安定了不少。

她一直怀疑墨肆有没有吞那颗药丸,此时倒是放心下来。手中的断刃挥洒,倒是明快了不少。

“嗤啦……”长剑划破布料紧接着穿入肉体的声音传来。

只见原本一名对敌白衣死士的黑衣人一柄长剑洞穿了墨肆的胸口,喷薄而出的血液迸溅,他轻松抽剑转向其他人。

原本便面色苍白的墨肆微微皱眉,墨色的护额坠下的宝石轰然断裂,掉落在薛明紫的脚边。她转身回望,便是这样一幕。

玄色的长衫衣角翻飞,古怪的花纹扬起,渐渐浸染了暗红色的血迹。他眸光温暖,淡淡的望了一眼薛明紫和还在激战的廉璟煜,以手中长剑的剑尖拄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噗……”

白的雪,红的血,纵横交错在御花园狭窄的小路上,冷的惊心动魄。墨肆苦笑,以手背抹了一下唇角,默默闭眼。

终于,渐渐发软的手臂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滴滴答答的粘稠鲜血浸染了白色的领口,他单膝跪地,右手却还死死地握着长剑,不让自己倒下。

“师傅……”

“公子……”

不同的称呼,同一时间响起。月衍不知何处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月荷的钳制,飞快跑来。紫红色的裙子宛若在冰雪之中即将消泯的蝴蝶,展现出一股绝望的美。

“墨肆……”薛明紫手中短刃掉落在地,传出“当啷”的一声响,她跑过去扶住墨肆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他的胸口,想要阻止鲜血溢出。

可那血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漫过她的手指手腕,染红了整只手,依旧孜孜不倦的流淌着。她将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捂着他的胸口,却没有意思办法。

“火锡!你疯了!”木恒眼睛血红,一瞬间抛弃了自己正在激战的对手,一柄长剑冲着火锡而去。手中剑招凌厉,尽是杀招。

剩余的三名黑衣死士也抛弃对手,上前帮助木恒。火锡拼死抵抗,一双眼睛却有迷茫:“死士的性命本就不值钱,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木恒怒目而视,手中的剑招却是分豪不让:“你不想死你就去刺杀公子!杀了月荷也能活!你为什么不去杀他!”

“少说你们那些深明大义,若是能活着,谁会想死!”火锡拼死抵抗,像是疯魔了一般出手狠厉,只是不敢再看一边半跪着呕血的墨肆。

“墨肆,墨肆你别吓唬我,我带你去找大夫!”薛明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廉璟煜回头望他,但此时对战多名死士却是无暇分身。

他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悲哀,却也无奈。

墨肆默默的摇摇头,伸手捂住胸口了伤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是这么微微一动,伤口的鲜血却是越流越多。

他一阵苦笑,染了血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送不了你了,抱歉。”

捂着他伤处的手一顿,薛明紫无助的望着他苍白的脸,一时间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