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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颜家哥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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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宴淮安蹙眉,似有愠色,“你这般说法的意思是,爷看上她,可却是反被嫌弃了?”

侍女轻笑,只转过身子不回答了。

而侍女转身的一刹那,宴淮安的脸色便瞬间阴沉了下去。

不可能,这侍女言行他早便觉得不对,与其说是下意识的行为,倒不如说她是在有意识的引导,从一开始的绾兰直到现在。

若是那他洒金抛银的对象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姑娘,想来他听过侍女的话便就信了,顶多会因为面子而怒意丛生。

可清远不是别人,而他也断不可能将人认错。

而如今清远却未至……

难道是出事了吗?

闭了闭眼,宴淮安只觉心底一阵烦闷的躁动。

手心微湿阴凉,让他忍不住伸手握过一旁男人干燥宽厚的大掌——

果然,阴谋诡计什么的,他最最最讨厌了!留芳阁二楼正中最华丽的包间内,年过半百的王员外乐呵呵的笑着接过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子递来的酒盏,看也不看便一杯饮尽。

“王老爷子真是豪气!”

“王兄酒量真是不减当年呐!”

摆放着精致吃食的酒桌边,围坐着的几位老少公子哥们也不约而同地搂住自己身边腰肢柔软的姑娘,纷纷谄笑着恭维起王员外来。

“老爷,妾身想吃莲蓉酥。”绾兰侧头不经意地避开王员外欲要摸上自己脸颊的手,一双盈盈泛着水光的眸子里露出几分娇怯与羞窘。

王员外的手留恋地摸过绾兰颈间的红痣,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娇躯轻颤,不由宠溺的说了一声“好”,便亲自举起筷箸替她夹过一块莲蓉酥。

绾兰正要娇声谢过,却不想王员外哈哈大笑一声,早生皱纹的手掌便覆上那饱满又柔软的前胸,来回搓弄。

绾兰脸色霎时一白,却又立即变得红润起来,她将头微微扬起脸上配合的泛起羞意,迷蒙半阖的眸子只能看到王员外那一层一层叠在额间的抬头纹。

有钱的男人们肆意放纵着调笑,包间内只能听到姑娘们隐约泛起的轻喘与羞怯迎合的娇笑。

“嗤。”一声不合气氛的讥笑声在包厢内一闪而过,绾兰敏锐地听到声音,一双茫然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包间的角落里。

脸上画着浓重油彩的戏子眸光清冷,泛起褶皱的戏服像是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挣扎,她的单边脸颊似是肿起了一块,纤细瘦弱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束缚在身后,被迫屈膝半跪在地,形单影只的狼狈身影与包间内的靡乱像是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何必呢?

绾兰看着戏子,感受着身边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抚摸揉弄,收回视线,撇过脸去。

王员外的心思此时皆数放在怀中人的身上,见她目光定格在一处,眼睛也跟着看过去。

见她看的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小戏子,王员外不禁将嘴巴贴在绾兰的耳廓边,“小美人儿心疼那个小戏子了?”

绾兰耳尖微颤,脸上满是媚笑,“那小蹄子有眼不识好郎君,妾又怎么会替她心疼。再说,可不就是她的不识好歹,这才便宜了妾嘛~”

王员外嘿嘿笑了一声,看向那戏子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痛快,“可不是不识好歹?”

说罢,王员外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手下没个轻重,一下子便狠狠攥紧了手下那细滑柔腻的玉臂。绾兰吃痛地轻哼一声,轻喘着气息,心头满是委屈。

心思微转,她轻吐兰气,继续顺着王员外的话说,“可那小戏子可不是同妾一般的阁内人,人家家世清白着呢。况且,隔壁包间还替人家抛了那些个花,且不说别的,就说万一隔壁的客人知道这佳人是被您截了胡,那又该如何是好?”

王员外在绾兰身上作怪的手一顿,复又一笑,“哼,便是隔壁的人找来又如何?老爷还能怕了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过是表面撑出来的戾气,棉花套子罢了!”

绾兰闻言正欲要说些什么,可包间突然“砰”的一声声响,精致雕花的木门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踹开,还未等她看清那人的模样,便只见一袭玄衣青袍的挺拔青年步履从容的从门外迈进,他手上轻摇着一柄玉骨折扇,嘴角微含笑意,面容清俊秀丽,仿若是从画中走出的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正踏街出游,姿态翩翩。

“原来在王员外心里,颜某就是个色厉内荏的棉花套子。”

清朗的声线中带了些许的慵懒,绾兰听得心头一颤,看那青年停步在离众人五步之外,将折扇收起。

“本不想在此间打扰各位,只不过……”宴淮安偏头看向角落里的清远,眸光一紧,“王员外这是什么意思?”

“表……公子!”半跪在地上的清远抬起头来,眼中是满满的惊喜。

王员外停下调戏怀中人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笑道,“原来这小戏子跟颜少爷你还是旧识?”

宴淮安不愿暴露清远的身份,神色冷淡,避开话头,“颜某今晚可花了不少钱在他身上。”

王员外笑了笑,一手摩挲过大拇指上精致的玉扳指,朗声道,“颜少爷出手阔绰,老夫也是自叹不如。可这小戏子忒合我老头子的胃口,你看这样如何,我将那你今日在留芳阁抛过红花的银两皆数退还,一切银两都算在老夫头上,但这小戏子便归我如何?”

宴淮安冷笑,“王员外,凡事先将求个先来后到。这人是颜某花的银子欲要带回府上的,先不说这人家愿不愿意,但您这般做法,怕是坏了规矩罢。”

“规矩?”王员外抬脚跨过凳子,踱着步子走到宴淮安面前来,“颜少爷,老夫不是说笑,今日这留芳阁的规矩便是我说了算的。”

说罢,他身后桌边的公子老爷纷纷站起身来,包间宽大的屏风后,唰唰唰地站出来十几个穿着黑衣身手矫健的武仆来。

宴淮安的目光已然冷淡下来,“王员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王员外一双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精光,脸上却依然乐呵呵的笑,“若是颜公子愿意割爱,那一切自然好说,而且……”他拽过身边的眉目清丽秀质的女子,搂着她的肩头道,“老夫也愿将心头好割舍一二。”

话未说完,王员外手臂一松,在绾兰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便将她推到地上,恰好匍匐与宴淮安的鞋脚尖。

宴淮安却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子,只后退一步,面色平静的对着王员外道,“若颜某不愿呢?”

“不愿?”王员外似是古怪的轻笑一声,指尖摩擦玉扳指的弧度大了些,“那老夫便不客气了!”

包间内,十几个武仆向中间的位置围拢了一些,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

圈外,清远见表哥却是为了自己竟是身陷囹圄,便急切地想要使劲儿挣脱掉手腕上紧箍的麻绳……

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宴淮安看着四周的黑衣武仆,双目微眯,小小的倒退一步,却不想贴上了一个滚烫发热的胸膛。

想也不想这胸膛的主人便是凌君,宴淮安轻微地偏过头,轻声问,“如何?”一打十,你行吗?我的皇太子殿下。

“可。”

沉闷的低音像是从胸腔发出的共鸣,宴淮安轻靠在那面宽厚的胸膛上,唇角微勾。

包间内的局势正是蓄势待发,也不知是黑衣武仆中的哪一人先动的手。

总之那群在宴淮安眼里看来都长得无甚差别的武仆在纷纷向他扑来的下一秒,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拦在了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