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好笑，“我不该怪你吗？你的一意孤行，你的自以为事，让我没自由，被动，难道我不该怪你，而是跪地感谢你吗？不觉得笑话么？”
南雁鸣听到我的话，脸色难看至极，我只得呵呵低笑问道：“还有事，没告诉我吗？”
南雁鸣欲言又止的摇头，我瞥了一眼司空雁汐，说道：“如果你们觉得对不起我，那么就该把知道的事告诉我！而不是”
司空雁汐眼神忽地坚定起来，推开南雁鸣的手，“宝宝，还有一件事…”
“汐儿！”南雁鸣打断司空雁汐的话：“人都死了，说了有何意义？”
司空雁汐美目怒瞪：“司空雁行，我们已经对不起宝宝了，这件事，她有权知道！”
南雁鸣深深地看了一眼司空雁汐，扭头妥协。
司空雁汐伸手握住我的手，“宝宝，景色，是景韶华的儿子，是轻舞的儿子！”
我愣住忘了抽回自己的手，“景色是景韶华的儿子？”我重复一遍，立马反驳：“不可能，景韶华只有景渊恒一个儿……”
说话间，我顿住了，不，景韶华还有景温柔这个女儿，那他有儿子不足为奇。
司空雁汐哭着说道：“司空翊和景温柔是双生子，景温柔出生后，景色半个时辰后出世，可是景色一出生就不见了，无人知道他去哪了！”
“没人知道？”我听出事件的关键，“没人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抽出被司空雁汐握着的手，一脸冷然。
司空雁汐扭头看向南雁鸣，南雁鸣上前解释道：“景色是我抱走的，我当时为了用景色要挟景韶华，不碰汐儿！没想到……”
我冷哼一声，打断南雁鸣的话：“没想到景韶华根本不喜欢司空雁汐！”忍不住的嘲讽南雁鸣：“你以为你当个宝的人，别人都一定喜欢吗？”
南雁鸣略略垂眸：“我没想到景韶华不喜欢汐儿，他娶汐儿不过是前祭祀舞的哀求，加之他得之你是我的女儿，对你只有放任！”
“景韶华不知道有景色的存在？”我脑中有些明了，山路弯转，原来许多事情，是我自己先入为主，自行擅自下了结论。
南雁鸣缓缓点头：“你进宫，朝中大臣持反对之态，加之垂帘听政有背祖训，我为了让你做稳太后之位，告诉景韶华，只要他镇压朝堂，我便告诉景色的下落！”
我轻轻地笑了，“所以啊，我这么多年自以为事的亲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真的让我体会了什么叫孤家寡人，我真是要谢谢你啊！”
南雁鸣微微上前，我连着后退，“后来你没告诉景韶华，景色的下落，景韶华便慌不忙的去了边关，所谓西垂侵略大离，不过是你让景韶华远离京城的手段！”
一切明了，景韶华并不把我当成女儿，他对我的好，不过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至于我为什么坚信景韶华是我的亲人，怕和我混乱的记忆有关吧！
南雁鸣没有否认，我勾了嘴角，“你可真让我恶心，用一个死去的人要挟一个活人，骗着别人，景色没有死！”
南雁鸣瞳孔一缩，颓败道：“曾经我真认为景色没有死，我还把景色送至你身边………”
“够了！”我脑子一片混乱，“不要再拿死了的人，说事，告诉我，司空翊又是谁！”
南雁鸣沉默了，良久道：“曾经我以为司空翊是景色，可是他不是……”
“所以你幸苦所做，为了他人做嫁衣！想想可笑不？”
南雁鸣静静地望着我，摇头：“并不，你爱上他了，他取代了景色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就是成功的。”
我抹了一把眼角：“爱上又怎样，谁也不能取代景色，谁也不能，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一手谋划的，你就该知道，我的心是多狠！”
南雁鸣眼中一痛，“九九，你不能放上前尘往事，跟司空翊好好过日子吗？”
我后退，语带坚决道：“不能，你们对我的伤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们太自私了，自私的眼中只有你们自己，我算什么？不过是你们一颗棋子！”
司空雁汐哭得倒在南雁鸣怀中，“宝宝，娘怎么做，你才能原谅娘！”
我冷冷地笑看，一字一字的说道：“去死，死了，我就原谅你们！”
南雁鸣看我的眼神，陌生至极，仿佛从来不认识我一般。
彻底和南雁鸣决裂，我相信他，不会再费尽心思说让我幸福。
本来幸福的我，因为他的算计，变得狼狈不堪，孤家寡人一个，他还有什么权利让我幸福？
纷纷扰扰的大街，离洲十三城的中心，抬眸间，远处走到两个男人。
一个玄衣，一个墨衣，一个丰神俊朗，一个面具覆面，神秘非常。
我心中咯噔一下，他们俩怎么在一起？
司空翊望见我，泛起温和的微笑：“九九，我来了，带你回家！”
老师眨眼间，仿佛是慢动作回放，勾起唇角，默然无声。
我低声询问：“司空翊你怎么和老师认识？”
司空翊微微一笑，眼神宠溺，一点也没有我离开他很久的隔阂。
“你说老师！”司空翊牵起我的手：“老师是我的老师啊，怎么九九也识的？老师说九九回到南亲王府，起初我是不信，现下见到九九，便相信了！”
司空翊没有风尘仆仆的狼狈，没有任何我离开他的询问，一切仿佛，自然而然。
我牵起嘴角，努力的让自己笑出一个弧度来：“老师是传授你什么呢？”
司空翊持起我的手，在唇边轻吻，“自然为君之道，为夫之道！”
我蓦然抽回手，眼前司空翊也让我陌生至极，一切的一切在不经意改变，我抓不牢，看不见！
司空翊诧异，“九九，你怎么了？”
我苦笑一声，“司空翊，我终其一生不能再有孩子，先前的孩子也没有了，你还娶我吗？”
老师袖笼微微一动，司空翊听到我的话，双眼浮上笑意，“自然，我爱的是你，只是你，其它与我都不重。”
我闭眼，眼角落下一滴眼泪，“好，我跟你回去！老师，给我主持婚礼如何？”
老师一愣，望着我，目光幽远：“自然，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
“是吗？”我凄然的一笑：“幸福是什么呢？司空翊的怀抱，大权在握，还是站在高处，望着下面的人像蝼蚁？”
老师嘴角的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个人定义不同，个人想要的不同，你应该遵循别人的想法，毕竟大多人是想你幸福的！”
“是吗？”我忽然凑近老师，低声道：“老师的风采，哪怕隔着一张面具，好似跟我第一次见面并无不同？”
老师幽深的黑眸，凝望着我，“我以为你有长进，其实，你还停留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
我笑了笑，没有理会老师，转身拉着司空翊便走。
司空翊笑望着我，眼睛亮亮，像个孩子，他这样让我想起那个和他长的一样，带我离开的司空翊。
他们是何种关系？换脸能换一张就会有第二张，但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这种概率到底有多低？
还没走几步远，路上的行人纷纷指着南亲王府。
司空翊转身望去，哑然：“九九，前南亲王府失火了！”
我身也没转，冷冷的反问司空翊：“与我何干？与你何干？”
司空翊一愣，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与我们都没有关系，我带你回去！”
我微笑相对，拉了拉司空翊的手，说道，“有个问题，最后问你一遍，问完之后，从此以后，我再也不问你了。”
司空翊眼眸幽暗，看了我片刻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关离别，不谈生死，可好？”
我裂嘴一笑，“好！”
司空翊蓦然伸手盖住我的眼睛，“九九，不要笑，如果觉得难受，笑不出来，不用笑，这样看着你，我心疼！”
我嘴巴一裂，双手抠在司空翊手上，“你爱上我了吗？”
“是啊！早就爱上了！沧澜说过，如果我一直执着江山，一定会后悔失去你！曾经不屑的想着，江山才重，可是我早就后悔了，江山与你，从来都是江山为轻！”
我不想辨论真假，也不想讨论谁对谁错，轻声问道：“你恢复记忆了吗？”
司空翊盖住我眼帘的手，一僵，“恢复了，其实九九，我就是景……”
“小姐！”白落花一声呼唤打断司空，的话。
司空翊松开手，嘴角一丝苦笑，像自言自语道，“我错过你许多年，用余生来弥补可好？”
我此时的注意力全在白落花身上，白落花跑到我面前，一见司空翊在，缩了缩道：“南雁鸣和夫人死了！”
我望着窜天火光，“挺好的，死了才是解脱，才幸福！”
“小姐！”白落花拉了拉我，“小姐，你现在看着没事，可我能感觉你很难受！”
“没有的事！”我笑着对白落花道：“老师来了，你去跟老师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