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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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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扔过去的,是一只蝎子?”

起初还在安慰自己的南鹤,到了后来也开始朝自己倾诉她变成现在的原因,还有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听着很惨,特别是在陌上花的角度来看;作为一名现代人,她很想把当年做出这等判断的地方官揪出来,千刀万剐。

人口买卖、杀人栽赃……

这些陌上花曾经见多了的事物,不知为何,现在看来比原来更加厌恶。

大概是因为在自己来时的那个朝代,无论是拐卖儿童还是栽赃陷害,最后都能得到伸冤。

虽说因为司法机构的官僚主义,还有社会上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已经出现了一句叫做“正义永不缺席,只是会在路上迟到”的无奈话语。

没错,正义确实来了,只是受害者可能再也见不到这等了数年甚至数十年才出现的迟到正义。

但!尽管它迟到了,却依旧还是带着其应有的作用,给了每个等待的人一个交代;而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南鹤的运气实在太好,加之本人后来的果断决定,可能正义还没等出发,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也许这就是陌上花感到更加愤怒的原因,无法惩戒邪恶,只能看着受害人无助的改变自己,选择以暴制暴,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种可怕的方式来打达成目的。

可是,想改变这样的事情,也只能以守旧派凝固的鲜血与尸体铺成前行道路的地基;不然,难道要让自己给那些就是认为女人猪狗不如的垃圾渣滓们,花上数日乃至数周的时间讲解“人人平等”?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的,自然需要被淘汰。

视线从不远处投进光来,遮上了帘子的窗户移开;陌上花轻轻的放开了搂住南鹤的双手,长出了一口浊气。

她想通了,在这个世界自己的行为,需要整合一切可供利用的单位,才能走到最后一步;自己也才能看见最后一刻成功的美妙画面。

改变人的思想需要潜移默化,但改变法律,只需要让制定者明白,自己写出的条文有多不合理——如果他们拒绝接受,便取而代之。

简单地说,就是变法成功皆大欢喜;变法失败揭竿起义,十万大军又能如何?先杀你皇帝再屠你将军,最后再多的士兵不也只是群龙无首的混乱模样?

解释一下,有个专有名词是形容这种策略的——斩首行动。

至于曾经祁水说的,三皇子想要杀死自己;那一定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可供他拉拢合作的一股势力。

毕竟,既然他要争夺王位,自己也可以帮他;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妥协,比如把后世那些保证公民权益的法律写进法典里,那自己自然保他国泰民安。

虽然不知道这个朝代是公元前几年或者公元几年,但看她们连蒸汽机都没有运用的情况,说不定与自己的朝代相差了三千年以上。

三千年时间沉淀的成熟法律,三千年总结的管理方法;别说仅仅只是管理神国这一个国家,就算是统一五国后一同管理,也不过只是需要先行发明出原本是由外国人发明的通讯设施。

有了电报机电话等装置,想要结合五大国家,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历史必然的趋势,滚动起来的车轮没有那么容易被外力改变方向或是停下;只有自己,这个坐在驾驶位上的,通晓历史发展的未来之人,才能做到!

别忘了,陌上花虽然是医学博士,可高中还有初中时的历史课,可没有落下多少知识。

可持续发展的全面综合型人才,指的大概就是此时伸手用手指揩去南鹤脸颊滚动水珠的陌上花。

她的脸上有水迹,在热水中泡了这么久,她的脸色早已红润,再也没有刚刚从暗道里出来的那种苍白与脏污;只是那划过她脸颊的液珠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发梢流下的水珠。

总不能沾了放嘴里尝尝吧?那气氛可就要变得奇怪了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只蝎子没有蜇我,只知道被我扔到男人头顶的它,扒着那混蛋的耳朵,把毒针刺进了他的眼睛。”南鹤还在回忆,陌上花刚刚的哭诉引得她重新想起了过去的悲惨,似乎自己也从闻名五国的毒教教主,变回了那夜惊慌失措,猛地抓起花丛间路过蝎子朝暴徒脸上扔去的单纯少女。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楚,甚至还回想到了那只蝎子的甲壳触感,光滑,坚硬,有些潮湿。

捏起它时内心的愤怒与惊慌,也同时被想起,只是此刻,自己的手里明明只有水,只有温度正在逐步下降的温水。

脖子上翠绿的蛇因为水面的折射有些模糊,张开的嘴仿佛在不停开合,随时准备咬在距她最近的陌上花身上;洗去了皮肤上尘土与污垢的两人只剩下麦色与藕色这两种颜色。

南鹤的皮肤要比陌上花白一些,毕竟这是个无论白天黑夜,都穿着一身斗篷,遮得全身连看她下巴的动作都要弯腰抬头,从小往上看才行。

当然这是夸张,虽然因为角度的原因,陌上花确实经常看不见南鹤的脸还有她的脖子;只能听见空落落的兜帽下传出柔媚的嗓音。

大概也就是因为那只蝎子在落到男人身上后,惹得他们一个个跳脚惊呼,直到南鹤带着北雀还有其他几个幸运的没有被玷污的少女逃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原因;南鹤决定建立一个靠可怕生物来制敌的门派。

她希望,对自己有敌意的人能像是看见那些生物时一样,抱头鼠窜;而喜欢自己的人,则是恨不得将他人看起来危险非常的东西搂在怀里亲热。

好比小孩看见蜘蛛回想着打死或者拔去它所有的八只脚,让它疼痛致死;然而老人家会挥舞着拐杖上前赶走瞎玩的孩子,用苍老的声音喊着这是喜蛛,能带来好运的情形。

南鹤知道自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那至少,至少要有一部分人能够理解自己的行为,能成为自己的知音。

北雀是一个,陌上花,是新的一个。

人都说,一生得一知己足矣;现在,自己有两个,还都把自己当做了她们的姐姐,这等幸福,又要怎么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