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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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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满脸阴沉的夜琛又用结实的手臂紧紧搂住浑身颤抖的凌若冰,这次向来强硬独立的凌若冰并没有推拒。她脸上是青灰色的苍白,纤细无力的十指紧紧抓住夜琛黑色西装袖,夜琛皱眉顺势想将她带离现场,但凌若冰却借力站好,她目光闪烁却是强装镇定地望向那三个检修工,淡淡问道:“她是谁?。”

那三人不明就里,也着实是被吓坏此时更是直问直答:“这就不清楚了,不过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上写着的名字叫何穗,是秘书室的员工。”

夜琛在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深邃的眸光微不可见地闪了闪,他用了些力气搀扶着凌若冰离开,凌若冰无声地低垂着目光,走了两步却又生生顿住,她抬起头很是迷惘地望向夜琛:“我怎么觉得,何穗这个名字,听起来那么耳熟。”

这个名字哪里仅仅只是耳熟,何穗作为茶水间事件的另一名目击者,自从两天前失踪后,夜琛便派人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可谁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但尽管如此,夜琛却从没想过要让凌若冰参与其中。

“她在秘书室工作,可能之前你有过照面,耳熟也是正常的。”他低声安慰。

凌若冰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在听完夜琛的解释后却突然怔住,她猛地挣脱夜琛的搀扶,难以置信地望向他惊诧道:“不对,我记得这个名字,她是凌佳佳受伤时的目击证人,我们还找过她不是吗?”

她声音很尖利夹带着恐惧,顶楼花园拥挤的人群早被宏伟疏散,此时只剩那三个检修工人,凌若冰厉声的质问在热烈的日光中越飘越远,见状夜琛也深知隐瞒不过,只得微微点头,低沉却耐心地解释:“你说的不错,她的确是我们要找的目击者之一。你别担心,有我在。”

夜琛掷地有声的承诺被凌若冰恍惚着无情忽略,她清淡的目光胆怯却有无比执着地再次投向身后,眼前却不断出现母亲死前的模样,突然她像是着了魔般向后冲去,夜琛大惊之下死死抱住她,凌若冰张开嘴想说话,却只能吐出‘啊啊’的呼喊声。

这般悲痛沧桑的神情,夜琛何时在凌若冰身上看见过,凌若冰本就虚弱,此时挣扎的力气也不大,夜琛下意识便紧紧抱住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大跨步离开顶层露天花园,凌若冰激动的情绪才得意平复。

纤细冰凉的指尖死死扣住夜琛健硕的手臂,她声音渐渐也恢复平静,低哑却不容质疑道:“她怎么会死在水箱里,是不是曾云?”

心思缜密如夜琛自然早就想到这点,毕竟目前跟何穗有直接联系的出了他,便只有凌家。凌佳佳去美国康复,剩下对何穗紧追不放的就只有曾云。但是,这种设想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夜琛面色铁青却低声不住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

也不知是他的安抚奏效还是远离血腥的现场,凌若冰脸上紧张恐惧的神色渐渐褪去,夜琛将她带进自己办公室里间的独立私人休息室,又细心地替她盖上被子,凌若冰美目圆瞪目光不错地盯着他,丝毫没有睡意。

警察来得很快,现场被彻底查封,那三名检修人员也被带入警局录口供,宏伟毕恭毕敬地讲后续事宜向夜琛汇报完毕后便退出办公室。

布置豪华的私人休息室里,夜琛坐在床侧轻轻揉着凌若冰顺长的黑发,低声道:“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就当刚才做了场噩梦。”

“何穗的死和曾云有关,是不是我害死了她?”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曾云就是凶手,现在警方介入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何穗的死有很多可能,也许是意外,或许是人为。但无论是不是曾云做的,整件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总是将过错归到自己身上。”

无论夜琛如何费经心思的打岔,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到曾云身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细心地替凌若冰捏了捏被角,拍拍她细白的手臂,起身准备离开。谁知他刚一动作,渐入沉睡中的凌若冰却下意识地拽着他的手,低声喃喃道:“你别走。”

“好,我不走。”

这个清晨,目送凌世天乘车前往公司之后,曾云美艳面孔上从容端庄的面具才尽数卸下,她柔美的柳叶眉轻轻皱起,刚走进温室花房,手里的电话便突然响起。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有电话打来。

即便怀疑不耐,曾云还是谨慎地关紧门窗接听电话,也不知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她皱眉听了半响才厉声骂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我只是让你们讲人带过来,没说要……”

“我们也不想啊,夫人。那女的好像知道我们要抓她似的,远远看见我们就原路往楼上跑,她是自己跑上顶楼的。我们是按照你的命令行事,这出了事也不能全怪我们。你可要想办法救我们啊,要是我们被抓了,以前的和现在的事情,我不可能继续替你保守秘密……”

曾云美艳的明眸中露出狠戾的光彩,她咬牙切齿道:“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有什么事情去找‘他’。你们自己将事情处理干净,我只要最后的结果。”

‘啪’的声响,刚刚被挂断的电话被重重的扔向角落,早晨才浇了水的花坛还有湿润的泥泞溅起,曾云额头上的青筋一阵阵跳动疼痛,精心保养的纤纤十指紧紧握拳,红唇紧抿,皓齿也不住地死死咬紧。

插科打诨的童黍桦得到顶楼花园出事的消息,已经是半小时后。他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跑,差点和从电梯里出来的警察撞个正着。电梯抵达顶层办公区,他在格子间没看见凌若冰的身影正觉着急,余光却瞟见宏伟忙碌的背影。

抓了宏伟一番询问,才知道凌若冰此时正在夜琛办公室里。宏伟说可以替他通报,童黍桦这种任意妄为的性子那需要那些条条框框,他径直闯进夜琛的办公室,从休息间虚掩的房门清晰地看见呼吸平缓沉沉睡着的凌若冰,而在她的右手此时还不依不饶地和夜琛紧紧交握。

童黍桦这番强闯办公室的动静不小,向来警醒的夜琛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他阴冷的眸子静静扫射这一脸茫然的童黍桦,半响,他才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从凌若冰白皙的手指中抽出,蹑手蹑脚地将童黍桦带出休息间。

不用顾虑回打扰到沉睡的凌若冰,童黍桦急跳的性子又有了冒芽的趋势,他火急火燎地亦步亦趋跟在夜琛身后连声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穗怎么会这么突然……”

经过几个小时的惊心动魄的劫难,即便再怎么坚毅冷漠夜琛有种像打了场激战似的疲惫感,他几步走到玻璃酒柜里拿出壶醒好的酒,自斟自饮道:“别说你,就连我现在也没缓过劲来。以前总是看凌若冰对曾云的忌讳和憎恶,我也没有当回事,但是这次却不然,若何穗的死真的和曾云有关,那我就必须重新审视这位凌太太。”

他抿了口酒,声音沉着却不失严谨,几步迈过眼前的眼前的沙发走到躺椅边坐下,童黍桦收起顽劣散漫的笑意沉思着,半响才缓缓问道:“可是,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吗?我想不明白,何穗在整件事情中不过充当了目击者的身份,为什么会死于非命?”

正是由于这些不至于和不值得才让何穗的死蒙上诡异的色调,夜琛眸光深远地看向童黍桦,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似乎也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纨绔简单,他静静地打量他一会儿,将酒杯放回桌上,双手抱肩冷静道:

“我们之前的猜测都是蓄意谋杀,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呢?若非蓄意为之,有没有可能会是意外?楼顶花园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至少整个上午没有任何员工发现不妥,要不是恰巧今天会有物业检测,估计没人会知道何穗在水箱里。”

闻言童黍桦心底不由一颤,浓黑的眸子半眯着不可置信道:“你在开玩笑吗?那个蓄水箱足足有三人高,想要爬上去必须借助扶梯。你的意思是何穗当时出于某种原因必须爬上那么高的水箱,然后再失足摔进去?不用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啊,你能不能理智点不要跟我讲笑话。”

“我现在说的话,很像笑话?我只是不希望放过任何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