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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狂妄的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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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依照烈小七的意思,两人既然只是为了需要做对名义上的假夫妻,所以这婚礼办不办都无所谓。就算要办,那也该是怎么简单怎么办。

说来诡异,自打那日同意了纳兰澈的提议后,向来不怎么有梦的烈小七近来做梦做的格外频繁,几乎一入睡梦就来了,就好像那些梦境就守在她身侧巴巴地等着她似得。而且更诡异的是,那些梦的内容几乎大同小异——被一个面具男追杀。

时而是在荒凉的狂野,时而是在黄沙漫天飞的沙漠,时而是在嶙石陡峭的悬崖,时而又是在黑黝黝的水底……短短十天不到的时间,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下,再从地下打到天上。

可不管场景再怎么变化,主角却永远只有俩,她和面具男,连个配角都不给。

而且剧情也只有一个——她让面具男追着打。从最初的毫无还手之力狼狈逃窜,到慢慢能和面具男对上两招,然后两招变五招、五招变七招、七招变十招……昨天夜里她已经能跟面具男从梦来打到梦醒了。

可惜,烈小七始终没能掀开面具男的面具,看看这个天天跑到她梦里追着打她的到底是哪方阿三。

唯一让能烈小七感到安慰的,便是自己的实战经验在与面具男的打斗中不断累积增加,而且修为也从八级灵师晋升到了九级巅峰。她能感觉到,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可以突破灵师进军灵宗了。

所以就冲这一点,烈小七大度地决定不再计较面具男对自己的莫名追杀啦。

咚。

脑门上忽然让人轻轻弹了一下,烈小七捂着脑门一阵愣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抗议道:“你打我干嘛呀?”

纳兰澈收回手指,不答反问:“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自己连唤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若不是自己这一响指敲下去,恐怕她现在还在梦游呢。对这场婚礼就这么不上心??

男人的目光很不友好,烈小七愚钝的回过味来,顿觉失礼的很——别人在严肃认真的想着救你脱困的法子,你却犹自在魂游天外,活该你被打!只是……

烈小七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没憋住,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这几天的怪遇讲了一遍给纳兰澈听,并且为了增加可信度证明自己不是在胡吹瞎编,她还老老实实的凝了一个灵力球出来供君检验。末了,她蹙眉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竟然在梦里就能晋级了?还有那个面具男……他到底是要杀我啊还是在教我练功啊?”

不怪烈小七会这么想,实在是那面具男的行为太古怪了——明明可以一巴掌拍死自己,偏偏又要跟猫逗耗子似得与她打。

纳兰澈不置可否,又是反问道:“你觉得他是想杀你还是在教你呢?”

烈小七道:“我就是吃不准所以才问你啊。不过话说,我觉得那家伙一定长的其丑无比。”这句话倒是说的底气十足,末了还很是笃定的补充了一句:“说不得还是个眼歪鼻斜兔儿嘴呢!”

对面纳兰澈嘴角微微抽了抽,奇怪地望着烈小七,须臾,他道:“……你,为什么笃定他……呃,是长那样的?说不得对方长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也不一定呢。”

烈小七撇嘴,道:“长的好还怕以真容示人?那面具男肯定是觉得自己长的其丑无比怕露了真颜吓了人,所以才把面具戴的那么严实!”

当真是严实啊,打了这么多场,她连对方眼珠是啥色的都没看见。

纳兰澈以手撑额,显见是不想再跟烈小七就“面具男到底是美还是丑”一事争下去了,轻咳一声,正要引开话题,院门忽然让人拍的啪啪啪直响,两人只得暂停,烈小七起身去开门,谁知,门刚刚拉开一条缝,一只手就迫不及待地从门缝里伸了进来,猛地一把掐住她脖子!

紧接着又是一颗乱糟糟的脑袋挤了进来。

骤然让人扣住了咽喉,烈小七大惊之下又大怒,抬手就是一掌打在对方胸|前!

虽然仅仅只使了两分力,可一个即将杀入灵宗境者所使的两分力如何能小觑了去?对方脚步没移半分,可身子已经像是让人抽了骨头似得瘫在地上,就在这时,烈长平夫妻俩急急地冲了进来,谭氏更是扑过去抱住地上那个“只见头发不见脸”的偷袭者,连声哭道:“…音儿啊,我苦命的音儿啊!”忽然抬头,满眼怨毒地盯着烈小七,咬牙道:“烈小七!你个杀千刀的小贱人!音儿都让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肯放过她?你难道非要她死你才甘心吗!”

烈小七:“……”

烈小七震惊的都忘记了计较谭氏在骂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谭氏怀里那人——音儿?烈凤音?眼前这个批头散发衣裙脏污到不忍直视并且浑身散发出一阵难闻恶臭的……人,竟是那个光鲜亮丽骄傲不可一世的村花??

就在这时,谭氏怀里那人忽然动了动,并且还伸手把挡在眼睛前的乱发扒开了一些,于是烈小七终于看清了,地上那个不是村花又是谁?!

只是……村花现在已经变成疯花了。

那暗黄脏污的脸,那呆滞无神的眼,那逮着个男人就叫“九爷”的女子,哪里还是曾经那个鲜果子般娇嫩漂亮的烈凤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了心智的人对疼感都特别的麻木,烈凤音让烈小七打了一掌,吐了一口血后,脸色白的吓人,却还依旧有力气挣脱谭氏,这会儿正抱着她爹烈长平的大腿咯咯笑着叫九爷,还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去舔|他爹那张锅贴脸……

烈小七乌黑的瞳仁忽而激增,忽而又缩起如麦芒,只觉匪夷所思,又觉像是在做梦,恍恍惚惚中谭氏又骂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只知道烈小乐过来了,那孩子绷着一张俊美而阴冷的脸,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将这一家三口扔了出去。

直到纳兰澈过来牵她坐下,她才堪堪找回一点神智,攥着手里的杯子闷闷道:“……真没想到她……她竟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纳兰,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啊?”

先是周氏凄凄惨惨的死去,接着是烈凤音变成现在这般样子,要说她一点儿责任都没有……似乎太假了点儿。

可是她重活一世并不是为了要害人啊,她只想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着啊。

微微有了点肉的小脸恹恹的,好像让冬霜打了一夜的茄子……

许是担心她控制不住力道再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男人将她手里的易碎品抽出,远远放在桌子的另一边,这才柔声道:“并没有。你什么也没做。”

烈小七道:“可我也什么都没阻止啊。”周氏那件事就不说了,毕竟是她先下毒暗害自己在先,只是运气背了点儿,没把目标毒死,反倒自己把自己毒死了。烈小七不认为自己头上有圣母光圈环绕。

可烈凤音不一样啊,原主这个大堂姐虽然性子跋扈了些,讨厌了些,可到底没有像周氏那样直接朝自己下毒手,只是利用了她而已。倘若在她知道战子越真正的计划后及时阻止烈凤音的话,那烈凤音就不会跟一只大公鸡拜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变得疯癫了。

谁知,听了她的话,纳兰澈却冷冷一哼,道:“真的没阻止吗?可我怎么听说,你那大堂姐在上花轿之前,可是曾哭着指控了你一番,还有你那大婶娘,听云一说你那天可是让她骂的极惨……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什么?

因为那天她劝烈凤音不要嫁给战子越啊。

……可惜没成功,还让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纳兰澈继续道:“所以,能做的,该做的,你都做了,你无需为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感到内疚。哪怕他们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你也不应该为了他们而感到丝毫的抱歉与不安。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

烈小七抿唇不语。当初她曾答应过原主,定要让那两家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今可算是应了诺?

……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很忙了很忙了,烈小七几乎是长在了幻境内,纳兰澈好笑地看着她扑棱着翅膀,每天忙的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当然了,蜜蜂采的是蜜,而她采的是药。短短不过七八天功夫,幻境内的好草好药已经让她拔的差不多了,如今全都变成了一粒粒五颜六色的丹药丸子。

得亏陈情给了她一个像无底洞一样总也装不满的乾坤袋,否则真不知那些丹药要往哪里藏才好。

纳兰澈对她这近乎是强盗进村洗劫的行为表示不解,问:“幻境你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来,何必要一下子带这么多?”

这是实话,有了纳兰澈给的那颗琉璃珠,似乎天底下就没有“距离”这一说了。

只是……烈小七一本正经道:“我问你,皇城是什么地方?”

纳兰澈道:“就是一座城而已……城里住了一个皇帝。”

这样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可烈小七还是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皇城的物价!”

想想前世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首|都物价那可是……啧啧,要不怎么说男人心就是大呢,想自己现在穷的叮咚响,刨除原主留给烈小乐的“老婆本”,自己口袋里满打满算还没十个铜板,可不就得“带货入京”挣点生活费?

纳兰澈带她和小乐离开罪民村就够了,她可不想以后当真要依附着纳兰澈生存。又不人家的真老婆。

她都盘算好了,趁着眼下天时地利人和,趁着纳兰澈现在还不忙灵火供应足随要随给,自己赶紧多炼些好丹,顺便再收割点好药草,日后去了皇城也能开间药铺子讨生活口。

其实挣钱的路子还有很多很多,比方说把自己前世吃过的那些美食食谱搬过来开家酒楼,什么北京烤鸭海派葡国鸡蜜汁烤乳猪红焖酱肘子等等等等,保证一炮而红打遍京城各大酒楼无敌手。

如果嫌开酒楼面对的各式人物太繁杂,还要提防着会不会被某个酒鬼色|鬼摸摸小手啥的,她还可以把男人踢开只做女人生意,比方说开家美容院之类的……很多很多。

只是这些来钱路子在烈小七的再三斟酌考虑下,一个个全都让她帕斯掉了。原因无它,入乡随俗罢了。她可不想在赚的盘满钵满后忽然被人捆住问“你是不是妖怪”,毕竟把那些几百年后甚至是几千年后才会出现的产品偷|渡到这里,所要面对的风险其实真的蛮大的。

思前想后琢磨来琢磨去,也就开家药铺最稳妥了。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是人都有生病时,历朝历代都有“药铺”这个产业在,所以开家药铺是最稳妥的,刚好自己懂点医术,也会炼点丹药,好的很。

一心钻进生意经里的烈小七,与八月初跟着纳兰澈一家人离开了罪民村。

许是共同经历了天狼国带来的那场**,有了点生死之交的情分;又或许觉得纳兰澈此番回京必将仕途坦顺,说不得以后就成了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可得好好巴结一番。

因此离村那日,村民们表现的格外友好热情,送来的鸡蛋萝卜白菜塞了整整一车,以至于负责赶车的蒙虎都没地儿坐了,只能苦哈哈地牵着牛绳地下走。

老里长家的小孙子全哥儿更是巴巴地跟着马车追出了三里路,看的烈小七都有些不忍心了,第N次拉着纳兰澈的袖子询问真的不能把全哥儿一块带走吗,结局当然是毫无意外地遭到了拒绝。

理由是:姑苏城之人没有允许是不可以过河的,哪怕是良籍也不行,一旦逮住私自过河者,直接斩立决。

给完理由后并反问烈小七:你想让全哥儿做个少年鬼吗?

于是烈小七立马决定放弃带全哥儿一起走了——不管老里长之前待原主如何,反正她过来后,老里长待她是不错的了,她可不想害了人家小孙子性命。

不过好在纳兰澈泼了一盆冷水后,又及时给她生了盆火,道:“今年的摘英大会,姑苏这边的人也会有资格参加,全哥儿若是有真本事,自然能凭着自己走出去。”

烈小七闻言大喜,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全哥儿,并且热心地送了他一瓶子好丹药,鼓励他好好修炼,争取凭真本事走出姑苏城,那孩子这才没有继续追着马车跑。

至于烈小乐又跳下马车教了全哥儿一套心法内诀什么的,这些暂且不提。

……

几人是八月初离开的罪民村,一路走走停停玩玩乐乐,结果到达皇城时已是九月初了。

像烈小七猜想的那样,纳兰澈作为“抗敌英雄”引|渡入京之人,进城还没两日,刚刚把家安顿好,结果就被荣幸地通知“皇上有请”。

这日一大早,烈小七望着穿着一身骚气紫新袍显得格外英俊有精神的纳兰澈,一脸忧心地问道:“……皇帝真的不会认出你吗?”

画像是死的,冰冷的,可人却是活的,有温度的,隔着张纸,老皇帝或许认不出纳兰澈就是那个让他废掉的前太子,可若是父子面对面站着的话……

烈小七一点儿都吃不准。

谁知,纳兰澈却是半点担忧之情都没有,还伸手揉了揉她头发,一脸的轻松惬意,末了道:“我想让他认出我的时候,他就能认出。我若不想,哪怕我亲口承认我就是前任废太子,他也只会觉得我是失了心智胡言乱语。”

这话说的狂妄至极,可不知为何,烈小七就是信了,就像她没有去想既然纳兰澈是皇室之子,又曾是太子,那么哪怕他让老皇帝流放了,身周也肯定会有眼睛盯着,如今他人离开了姑苏城,为何那些眼睛没有发现?

还有他一个罪民而已,哪来那么多兵把天狼国军队打的服服帖帖?

……很多很多,那些原本该是违背常理无法理解不可能会发生的事,都一一在他身上发生了。

不是没怀疑过、不解过,只是……为什么她就信了呢?因为做这些事的说这些话的是他吗?

烈小七眼神有刹那的茫然,因了这一刹那的茫然,她没有捕捉到纳兰澈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待到回过神来,眼中便只剩下一个挺拔的背影了,孙嬷嬷挎着菜篮从外面进来,笑呵呵道:“老奴今天买到了捆极新鲜的刺儿芽,夫人是想炒着吃呢,还是想剁成馅包包子吃呀?”

让她这么一问,烈小七灵台一下子清明了,忙红着脸道:“咳,孙嬷嬷,您可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我跟纳兰……我们……您老是知道的呀。”

孙嬷嬷依旧乐呵呵的,笑道:“一样的,都一样……早晚的事嘛。”说完挎着菜篮往后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哈哈笑,结果笑着笑着,一截猩红的舌头突然从她张开的嘴里滑了出来,眼看就要落到地上,她忙一把捞住揣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