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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你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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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单薄瘦弱的一个小身板,可每一拳都像是携裹了千斤之力一般,一拳一个坑,短短几个喘息间,原本光滑的石壁已经被她打出了七八个深坑。

最后一拳更是触动了石门开关,那女人立马像撞破牢笼的困兽,一头冲了出去,好巧不巧地,石洞两米之外,正巧有一只黑熊在悠哉悠哉地散着步,于是一人一熊就这么对上了。

刚开始纳兰澈还担心烈小七吃亏,想要冲上去帮忙,可他很快就发现,真正需要帮忙的,是那只倒霉熊……

烈小七已经把青鱼刮鳞剖腹收拾干净了,见他蹙眉不语,道:“哎,你怎么了?”

纳兰澈收回思绪,看她一眼,道:“……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烈小七道:“肚子饿的难受算不算?”

纳兰澈眉头一下子皱的更紧了,嫌弃道:“……好好说话。”

烈小七嘻嘻一笑,道:“好吧,说正事。嗯,是这样的,我现在除了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以外,还真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奇怪,为何我灵根一苏醒就这么狂躁还这么牛掰对不对?”

纳兰澈道:“所以你能解释一下吗?”

烈小七转了转眼珠,道:“两个可能,第一,丹炉童子给我调制的淬体药浴够牛掰;第二,你之前给我吃的镇元丹够牛掰……”

她话还没说完,忽听一个声音道:“不对不对,都不对!”

烈小七一愣,忙把脖子上的小香炉掏出来,惊讶道:“咦,童子,你没昏呀?对了,你为什么说我说的不对?”

丹炉童子顶了顶炉盖,跳过第一个问题,道:“我刚才说你说的不对,并不是说你说的全错,而是你只说对了一半。还记得你之前吃过一颗镇元丹的事吧。”

一直不语的纳兰澈闻言,身子忽然僵了一下,手指情不自禁的蜷起,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烈小七。

烈小七刚好也在看他。

四目相撞,一个满眼紧张,一个两眼复杂,短暂的相|交过后,烈小七忽然反应过来,忙移开目光,道:“……嗯,记得。”

说完忙捂住炉盖,悄悄用意念告诉丹炉童子千万不要说出镇元丹和寒毒的关联。

手下的小香炉似乎抽搐了一下,接着就听他道:“……咳咳,抱歉,丫头,你之前毒发的时候,我已经不小心说出来了……不过这事不能怪我呀,我也不知道那镇元丹是这臭小子喂你吃的嘛……”

“……”

烈小七忙抬眼去看纳兰澈,道:“那个……纳兰,其实,我、我……咳,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没错,我身上寒毒会发作,的确是因为镇元丹的作用,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告诉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假如你没有给我吃镇元丹的话,我肯定撑不过来,这点童子可以作证。”

丹炉童子道:“确实,当时要是没有镇元丹的话,你现在应该成了只孤魂野鬼了。”

烈小七忙道:“所以,纳兰你看,你一点错都没有,你不用内疚,真的,这事真不怪你。”

那般着急惊慌着要为他开脱的样子,好像犯错的是她,而不是他。

虽然这个结果纳兰澈早就想到了,可想归想,真真实实在眼前上演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双目圆睁,说不出话来,那双一直人如深邃如幽潭、平静如古井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些许涟漪。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收回目光,道:“……我懂。”

字不多,但说话的语气却变了,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和。

一场误会似乎就这样解开了,烈小七松了口气,拍拍炉盖道:“好了,请继续。”

炉盖弹起来敲了烈小七手背一下,不满道:“你不要老拍我的炉盖好不好?不知道炉盖现在等同于我的脑袋吗?”

被他这么一说,烈小七有些不好意思了,赔礼道:“咳,抱歉,我尽量改掉这个坏习惯。”

丹炉童子哼了一声,道:“我那日一苏醒,立马就把镇元丹的力量收集起来封存在了你灵根上,再加上这段时间我的修补,所以镇元丹的效果不但丝毫没减,反而还威力大增,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是没有我帮着修补……”

“等等,不好意思,打断一下。”烈小七忽然道,“请问童子,你是怎么修补那颗镇元丹的呀……千万别告诉我你可以钻到我肚子里去,这种事情听起来太吓人了。”

炉盖忽然一阵猛抖,丹炉童子似乎笑的厉害。

幸亏他现在的形态是个香炉,若是化作人形的话,烈小七估计他都要笑到腹膜抽筋满地打滚了。

无奈,烈小七只得再次伸手摁住炉盖不让他动。

丹炉童子这才停止了抖动,道:“你想多啦丫头,我可没有钻人肚子的爱好。你忘了我每天让你喝的那三大碗黑乎乎的药汤了吗,那药汤虽有滋补的功效,但同时我也在里面添加了修补镇元丹的药材,我给你补身体的同时,也是在通过你的身体做导体来修补镇元丹,这也是我拖到现在才给你淬体的原因,就是等着把镇元丹修补好了一并发力。哈哈哈,灵根一醒就是五级灵师,如今又让你得了这么一个修行宝地,妙极,妙极!”

他似乎很兴奋,兴奋的炉盖都被烈小七压住了,他还在挣扎着抖啊抖的。

烈小七无语了,纳兰澈却道:“你……太疯狂了,竟然以人体为炉来炼制丹药!”

丹炉童子嗤了一声,道:“怕什么,不疯狂怎么能成功?小子,剑走偏锋这句话听过没?”

纳兰澈道:“你……”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却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眼眶也有些发红,似乎正极力隐忍,烈小七一见气氛不对,忙跳出来打圆场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啦,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啦……对了,童子,我打算烤鱼,你要吃吗?”

丹炉童子又是一嗤,道:“哼,臭丫头你是故意的吧?你见过香炉吃东西吗?你们自己玩吧,我要睡觉了。”

烈小七心想“正合我意”,道了声“那你老先休息”,连忙将小香炉戴好,起身对纳兰澈道:“那个……好饿啊,我去河边把鱼洗干净哈。”

一扭身却发现旁边升了一堆篝火,原来是烈小乐那孩子趁着二人一炉说话的功夫,自己跑去捡柴去了,不但捡来了一堆柴禾,还用石头垒了一个临时炉灶,四四方方有口没盖,下面烧火上面烤鱼,最好不过了。

烈小七吃惊不小,围着那炉灶看了又看,然后蹲下来翻着地上扎成一小捆的野草,道:“咦,乐儿,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呀?”

如果只是一个四四方方有口没盖的炉灶,烈小七还不至于这么吃惊,关键是那捆小野草让她吃惊了。

这可不真是什么野草,而是香茅草。这种草除了做药材使用外,用来做烤鱼烤鸡什么的也是极妙。

不过烈小七一点儿都不觉的、自家那个只对修行一道有兴趣的便宜弟弟,会懂得香茅草的作用。可偏偏这捆香茅草不但收拾的整整齐齐,而且叶子上还有水珠,分明就是已经清洗过了,所以小乐不可能仅仅只是出于好玩才把它们摘了回来。

果不其然,少年闻言,高高兴兴的将那一小捆香茅草拿起来送到她跟前,道:“烤鱼!香!”

好吧,连用香茅草烤鱼味道香他都知道了,看来确实不是因为好玩。

不过心里还是好好奇,于是道:“嗯,是的呢,不过乐儿啊,你是怎么知道香茅草可以用来烤鱼的呢?”

少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爹和娘告诉我的,以前在山上,没东西吃了,爹娘就用这个烤鱼!烤鸡!”

他这句话竟是破天荒的说的如此连贯,让人一下子就能明白话中的意思,简直太让人吃惊了,但烈小七眼下,却是丝毫没有心情再去吃惊任何了。

因为少年说完这句话后就勾下了头,一根发尾缀着红色珠子的小辫子也跟着垂了下来。

小辫子是烈小七给编的,红珠子也是烈小七拆了原主的一对耳坠借花献佛提供。

没它,只因这孩子浑身气质本就异常清冷,头发也总是一本正经的盘成一个发髻,俊则俊矣,可惜少了少年人该有的活力,于是烈小七就化身为造型师,帮他把一本正经蹲在头顶的发髻拆开,用发带绑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再在左脸颊边编一根细细的小辫子,缀上红珠子,这样一来,他整个人立马就变得俏皮多了。

可是现在,少年低垂着头,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捆香茅草,明明没有一个动作,烈小七依旧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悲伤。

这股悲伤来的猝不及防,烈小七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待到反应过来后,连忙一个劲儿的暗骂自己嘴欠。

她竟是忘了,原主双亲在世时,可没少带烈小乐上孤山打猎,这孩子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就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野外生存技巧,比方说,知道香茅草可以用来做烤鱼调料……

她自责地用两指抵住眉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蹲下来把人搂到怀里,拍了拍他后背,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乐儿,我们一块去把这鱼洗干净好不好?”

既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索性就转移注意力吧,好在烈小乐这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听有事做,立马就忘记悲伤了,道:“好!”

烈小七松了口气,姐弟俩一人扯鱼尾一人抓鱼头,齐心协力“抬”着鱼往河边去,身后纳兰澈眼眸深深,沉默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鸟鸣,纳兰澈眼眸顿时更深了,他皱了皱眉,似是有些心烦地捡了一粒小石子扔了出去。

鸟鸣声立马没了,可是很快,又一阵鸟鸣声响起,而且还是大合唱,啾啾啾地叫的好生亢奋。

纳兰澈闭了闭眼,随即起身,对正在河边洗鱼的姐弟二人道:“我去石洞拿点东西去,你们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烈小七背对着他挥手道:“不跑不跑,你放心去吧。”

“……”

纳兰澈唇角抽了抽,好想揪住那女人的耳朵说“我只是暂时离开一会儿,你可不可以不要用‘放心去吧’这种一听就很丧的字眼?”

可是鸟鸣声叫的越来越响了,无奈,他只得先转身离去,直奔石洞。

果不其然,距离石洞尚有段距离,远远地就看见石洞门前,两个年轻男子正含着手指鼓着腮帮“引颈高歌”。

身后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白胡子老儿着急地磨着圈儿,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急死了,你们少主子怎么还不回来……哎我说你们倒是再吹大声一点啊,你这吹的是黄鹂叫吗,我怎么听着那么像乌鸦呢。”

两个年轻男子脸皮登时一阵发红,也不知是被那老儿说的还是吹岔了气,正要再加把劲儿,忽听一个声音沉沉道:“别吹了。”

几人一喜,叫道:“少主子!”

纳兰澈负着双手稳步而来,道:“怎么回事?”

穿灰色道袍的老儿似是与他极熟,不像其他人那般见了他还要躬身行礼,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两件事,”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小战王失踪了!”又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二,小战王失踪后又在姑苏城现身了!”

纳兰澈无语,上前将道袍老儿的两根手指合拢到一块去,道:“师叔,你说的这两件事,只能算一件事好不好?”

不等道袍老儿“嘿”出声,他又微微凝眉,道:“师叔可有查出,那小战王为何要到姑苏城来?”

于是道袍老儿立马忘记了“嘿”字后面的那句“好你个黄毛小儿,竟敢教训起你师叔我来了”,当即正了色,道:“那小战王不小心跌落到河里,一路漂到姑苏城,刚好被一群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给救了上来,那些女人一听他是小战王,一个二个乐的跟个什么似得,一窝蜂全跑到我那观里求姻缘签去了……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不过你师傅让我转告你,咱们现在正是最紧要关头,一定要留意那个小战王,那可是个狠角色!”

纳兰澈眼眸微眯,冷哼了一声,道:“落个河也能漂到姑苏城……嗯,确实要留意了。”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忽然刺破长空,纳兰澈瞳孔陡然一缩,忙道:“师叔辛苦了请代我向师傅他老人家问好。”

话说的急,人走的更急,等道袍老儿反应过来,眼前早没了纳兰澈人影,他摸了摸鼻子,扭头问刚才那两个学鸟叫的年轻男子:“哎,刚才我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叫声……不过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叫声呢,我是不是听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