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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红颜祸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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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繆府里-------------------

繆臻百无聊奈的抱着手炉数着面前的一盘枣子,丫鬟小芽拿着一张礼单进来时,笑的极其开心的说:“小姐,长公主送年礼来了。”

“送了什么?”繆臻笑着拿起一颗枣子递给她,然后从她手里拿过礼单,看到最后大笑起来:“还是长公主表姑最明白我,全是我喜欢的东西,不像五殿下,他这么久回来一次竟然只给我带了茶叶。”

小芽吃着枣子说:“看小姐你高兴成这样,每年长公主的礼物几乎都把小姐你一整年的吃喝穿戴都送齐了,搞的像嫁妆一样。”

长公主对繆臻的好,自己又如何不知道,她又塞了一颗枣子给小芽:“长公主呢?我也该去谢礼才对。”

“我看长公主还拉了一马车的节礼,像是朝着梁上居去的,估计是给颜公子送礼的。”

她恍然的点头:“哦-----长公主表姑真有心。”

小芽继续咬着枣子,却有些讪讪的低声道:“公主当然是有心的,也不知道她把颜公子当什么了。”

繆臻听到了她说的话,却依旧装作没听到一样的笑着说:“长公主表姑最近确实常去梁上居,想必对于颜公子的琴艺很是欣赏啊!”

小芽这姑娘向来是没心没肺的,当然这也是跟自己面前的这个主子有关,有一个不拘一格的主子自然宠出了个没心机的丫头。

小芽边吃边说:“才不是颜公子的琴艺好,明明就是颜公子长得好才让长公主常去的。”

“你说什么呢?”

小芽看向她的目光,也明白这种话不能随后说,但觉得在自家小姐面前有什么不可说的:“小姐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府里上下都是这么说的!长公主喜欢貌美的面首,把他们带到南苑还吃好喝的养着,就像养宠物一样。”

繆臻盯着她:“颜公子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不许胡说。”

“我知道小姐尊敬颜公子,我也尊敬啊,可是长公主是谁,她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吗?我只知道,长公主对颜公子的态度太不平常了,颜公子是谁,说好听点是帝都最出名的乐坊琴师,不好听点,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望的优伶。”小芽说到这里,脑中浮想连天的继续道:“要是长公主真的喜欢他,要用强的,颜公子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顺从啊------”

繆臻听到这里差点笑了出来,极力忍着的不顾小芽正吃着,从她手里夺过枣子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发生呢?府里的人都是这样传的吗?”

“大概吧!不止府里的,这些话也是从外面小巷那里流出来的。”

街头小巷里流出来的-------

看来---如今在帝都城里,颜枕戈与长公主的关系就只差街头坊间不知道了,从百姓中传出来与从权势之人口中传出来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因为越是杂乱越是堵不住悠悠之口。

繆臻像是心情极好的转开身子摸了摸下巴,笑了一下的伸了一下懒腰说:“小芽啊我好困啊,你快出去我要休息了。”

“小姐你不是才起来吗?”

“才起来就不能睡了吗?我要睡觉了,除了茗初,你不许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小姐,你每次一到冬天除了吃就是睡--------”

繆小姐听后,一记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小芽便抓着枣子就出了房门。

永成长公主给梁上居送年礼的轿撵到了门外,在节礼交付完毕后,司马成婉在庄七洺的引导下进入梁上居一处熏暖清香的屋中,在里面见到颜枕戈时,他正一身红衣黑袍的坐着,动作有条不紊的煮着茶,整个人明光璀璨,风华无限。

这样的人,面容如玉眉目百媚,犹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眉眼唇角的一动一笑都能挑逗人心,这样的妖孽,脸上明摆着的就差写了祸水两字。

长公主行至屋中时,颜枕戈起身行礼:“参见长公主殿下。”司马成婉便忙说:“不必了。”

两人坐下,她今日只着了一身素衣,妆容清淡,也并未用发簪束发,只是用绸缎丝花简单的绾了发丝,按照晋国女子的及笄规定,到了及笄年婚嫁的女子都需用簪束发,而今日她的装束不但不符合规定,并且也朴素的不符合公主身份。

不过,因为没有繁琐华贵的衣饰,让她此时的面容更加容秀,一身素雅淡妆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岁的模样。

隔着窗户门缝看着的繆臻摸了摸鼻子,看着长公主自从认识这个妖孽以后穿着打扮都小姑娘起来了,不竟感叹的咬了咬手指。

表姑啊表姑,你可知红颜祸水四字是如何写的---------

司马成婉从容的坐下,挑眉看着眼前煮茶的人说:“颜公子今日真是好雅兴,还自己煮茶喝。”

“也是闲着无聊。”颜枕戈笑着,将煮好的茶端了一杯放到她面前:“公主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

司马成婉接过茶,轻抿了一口,笑道:“清新淡雅,这是明钰从东原带回来的翠峰碧珑吧!”

颜枕戈有些诧异的笑问:“长公主怎么知道是五殿下带回来的。”

“其实今早明钰也派人送了些到公主府。”

窗外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原来五殿下这一趟回来给所有人带的都是茶叶啊!

这份心意真是太随意了,给自己的是茶叶,给长公主的是茶叶,估计给君陌以及宫里人的也是茶叶!

繆臻靠在窗外无奈的摇头,一年比一年寒酸,好歹去年还给每人准备了两串玛瑙驱邪手串啊!

偏偏屋中的颜枕戈还说:“原来如此,五殿下确实有心,长途跋涉一路赶回来过年还给每个人都备了礼,昨日他来梁上居时,我看着比起以往都黑了不少。”

“是啊!”司马成婉点了点头,却看向颜枕戈问:“其实一直想问,明钰身为皇子,又常年在外游历,对音律也不甚通晓,是如何与公子认识的?”

颜枕戈兀自而笑:“这话说起来还得从当年在相府的时候了,我当年在相府做乐伶时,相府的季忠季相爷也是五殿下的老师,那时因为时常见面,便就熟络了起来,确实与音律没什么关系。”

司马成婉听后,恍然点头:“是啊!明钰当年还曾是季忠的学生。”

颜枕戈因为想起了季忠,他的眼中有了些黯然的感叹:“当年的季相府何等威望,可如今却只能怀念-------”

见他这般模样,司马成婉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颜公子-------”

那些过往的事翻涌出来,颜枕戈叹道:“当年要不是季相爷厚爱我也难能有今天,不过,季相爷这样的好人也难能有好报啊。”

司马成婉听到他这样说,又看着他眼中的哀伤,不知怎么心口一怔的就想问下去:“五年前的相府惨案,颜公子应该只有十五六岁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颜枕戈见她神色这般,有些叹息的说:“当年的事,我因为不是相府宗亲所以未被诛连,相府所有的优伶外客都是被放出府的。”

司马成婉听后,有些释然的说:“那也幸好。”

颜枕戈随后眼底露出钦佩之意的看着她:“当年季相爷的事虽是诬陷,但如果不是长公主,季相爷怕是如今都还在蒙冤。”

“忠良之臣被无端陷害,我当初既然知道了内情又怎能坐视不管,只可惜还是迟了。”她将目光飘向还在冒着热气的茶炉:“皇兄这些年也因为此时不断的在后悔,当年听信了小人诬告而诛连了季忠一家人,真是可惜了他这个一心为国的良臣。”

颜枕戈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眼底暗光流露,但随后便恢复自然的说:“这也足以证明皇帝陛下深明大义,明辨是非,只是,季相爷一家百余人被谭松诬陷而无辜诛连,却只让谭松一个小人陪葬难免有些让人不服。”

司马成婉听后,带着解释的看着他:“谭松是畏罪自杀,当时皇兄让人去查时,发现他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想诛连也是无法,不过,对于无端被害的相府上下百人来说,谭松的罪孽死一百次也不够,皇兄最后也下旨将他五马分尸以安亡灵之魂,只盼天上的那些亡魂可以安息。”

“安息-----”颜枕戈微微垂眉的说:“生死有别,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安息?”

司马成婉一时微怔的说:“颜公子,你对季相爷很是在意?”

颜枕戈点头:“自然,相爷于我而言,有知遇之恩,亦有教导之情,是如同亲人一般的人,可惜,当年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而无能为力。”他说这话时,眼眸微红,就连手指都有些微颤,随后,眼角就有泪水滴出。

繆臻悄悄的看着,都快忍不住拍手叫好了,真是入戏很深言表出心啊--------如玉纷繁的面容在这一滴泪的衬托下,更显得我见犹怜心向往之,这梨花带雨的动情模样,自己都忍不住想给他擦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