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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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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镜湮没再多说。

又过了很久,依然很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样子,千镜湮应该是睡着了。

谭矜收回目光,突然听见脚步声靠近。转眸看向旁侧,只见晖宸正向缓走来,冷峻的浓眉挑出锋利。

看见谭矜时,晖宸嘴角一扬,轻声说道:“谭矜,能跟我来一趟么?”

花迹痕一眼认出了晖宸,微眯起了眼,心知对方来者不善,下意识把谭矜往自己身后拉去。

谭矜伸手止住了花迹痕的动作,微微一笑,静静的看向晖宸,说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当面讲清楚?”

晖宸没有立刻回答,墨眸闪动,几步凑到了谭矜的耳边。巧妙的隔开了花迹痕,在她耳畔小声的说:“你就不好奇,你走后在村子里发生的事么?”

话中隐隐压着几分威胁。

谭矜瞳孔微缩。

“怎么?你还不愿意跟我出来么?”

晖宸嘴角扯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花迹痕见谭矜的神情有了变化,悄然松开了拉着谭矜手腕的手。目光扫在她的脸上,轻吐出了两个字,“小心。”

谭矜点头。

晖宸抬手简单做了个请的手势,墨眸深邃,“跟我来吧。”

一旁的百里颜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把全部的过程看在眼底。抿了抿嘴角,微微蹙起眉。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少年明明不足二十,却偏偏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百里颜眸光闪烁,难道……

是他多虑了?

和谭矜说完之后,晖宸带着谭矜往一处小路走去。刚刚开阔的视线再次回到了一片白雾茫茫中,仿佛是踏入了云中,再也辨别不清方向。

南羽山得名南羽其原因为地处偏南,加之有白色浓雾在此,仿佛鸟羽一般洁白,故而得名如此。

人群的讨论声渐渐远离。

谭矜不愿再多走,索性停下脚步。

“在这里说就可以。”

晖宸停住了步子。

“好。”

话音刚落,一双手突然从谭矜身后袭来。

谭矜墨眸掠过肃杀,幸亏她早有准备。

不等那双手靠近自己,谭矜猛地一个回身反脚踢,直接把那人踹出几步之外,不等那人反应,一把匕首顶上,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地方。

那人显然不曾想谭矜速度如此之快,猝不及防吃下了她一连套的动作。

谭矜欲要再次出手。

身后的晖宸忽地转过身,翻手召出了亡蝶。瑰丽的亡蝶扇动翅膀,稳当的落在他的指尖,翅膀微微颤动,抖落下细碎的星光。

谭矜感觉到身后的杀意,一手持着匕首步步紧逼那人,一手藏在袖下不知不觉的掐诀。

一道暗色的光芒悄然落在了地面。

速度极快,难以捕捉。

那人被谭矜一路紧逼,不断的闪烁,像是只无头的苍蝇,尽力的牵制住谭矜的动作。

似是弱势,又像是在隐藏什么。

晖宸一直站在谭矜的身后,指尖平放在空中。眸底写满了深沉,谭矜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瞳孔内,无比的清晰。

只需要一下,他就可以了解谭矜的性命。

但是……

晖宸咬牙。

为什么他会有点下不去手?

曾经,在村子里相处的点点滴滴,此时却像洪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出,把他的心间占满。余大夫已经死了,村子里的人已经死了……

现在,唯一知道他过往的只有谭矜。

谭矜时他最后的一道劫。

只要破了……

从此他便再无心魔的困扰

谭矜不知道晖宸内心的纠结,一边应付着对面的人,一边揣测起了晖宸的心思。

她轻轻皱眉,实在是没道理啊……

晖宸不一直都很想除掉她么?

和谭矜交手的显然是一位老者,头戴纱帽,垂落下的黑纱遮挡住了他的脸。唯有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透过了黑纱,直指向了谭矜。

眸子里折射出了嗜血的杀意。

良久,晖宸还没有动手。

老人急了,“你在犹豫什么?还不动手!”

听闻这话,谭矜眼中顿生警惕。

晖宸咬紧牙,身体微微颤抖。纠结再三后,最终指尖一动,沉重的合上眼,“出。”

“临越。”

谭矜突然叫出这个名字。

晖宸愣住。

谭矜蓦然回身,长发随风凌乱在了脸上。当年昔日总是沾满污泥的脸上,已经生出了几分倾国的美,神似桃花的眼中浮现出一丝遗憾……

还有……

心痛。

长大的不光是晖宸,还有谭矜。

谭矜见晖宸动手,整颗心像是沉入了海底。几缕青丝朦胧了视线,不由抿了抿嘴角,她又轻声道了一句,“你变了。”

晖宸堪堪回神,淡漠道:“人,总是会变的。”

话落,万千的亡蝶铺天盖地的袭向谭矜,黑压压的涌来,在浓郁的白雾中若隐若现,抖落下它们瑰丽的紫色光芒。细碎的光宛如繁星,碎了一片繁华……

在繁华之下,死气浓郁弥漫,阴气翻滚,带来了独属阴曹地府的气息。

谭矜感受到这抹气息时,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似乎……

她以前去过阴曹地府?

眼前形势容不得她多想,万千的亡蝶黑压压的朝她扑来,亦如骤雨疾驰,不给谭矜留下半点喘息的时间。

谭矜眸光乍寒。

额心闪现出一抹诡谲的红色。

刹那,一阵强大的气流爆发,以谭矜为中心四散,仿佛花朵绽放,飞溅起四处的沙石。

亡蝶停在了空中。

一时间,万物都静止了。

所有的喧嚣都没有了。

晖宸还停留在刚刚催动亡蝶时的动作。老人的嘴巴微张,手僵持在空中,整个动作格外的滑稽。

宛如被人按下了一个中止键。

地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一串繁琐的红纹,红纹暗自沉浮,其形状如图亦如文字,仿佛是记叙了什么。

谭矜站在原地。

眸中掠过一抹艳红。

“小丫头,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我们又见面了。”

一阵沧桑的声音凭空响起,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谭矜没有说话。

良久后,她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半垂下眼眸,长睫轻颤动,“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