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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二章 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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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如同一支利箭,穿过重重人群,直射向谭矜。

谭矜下意识想后退一步。

阎老六淡道:“出来。”

谭矜在内心挣扎片刻,踌躇了一会,最后挺身走了出来。所有人纷纷朝谭矜投向了目光,眼里有诧异、震惊、怀疑、鄙夷等等……

最后,谭矜顶着全部的压力,来到了亭子里面。

阎老三看见谭矜时,眼里露出不屑,转眸看向另外的两大阎君,“就是她把你们打得无法翻身的?”

眼前的谭矜分明是个文弱的姑娘,一双眸子含着灵动,纤纤玉手完全不像是摸牌该有的手。

然而,偏偏是这样一个小姑娘,打得整个阴间鸡飞狗跳,薪酬日日下跌。

对此,阎老三对于其他的阎君打牌技术也起了怀疑。

谭矜憨憨一笑,“只是手气不错而已。”

阎老三眯起眼,上上下下把谭矜再打量了个遍,随即扬袖,桌上出现了冥牌。

“开局吧。”

于是,在无数鬼差的见证下,谭矜愉快的和其他三名阎君再次搓起了冥牌。

阎老三根本没有将谭矜放在眼里,自如的摸牌,看见手中的牌时,他刚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谭矜却一下把牌摊开,眨了眨眼,做出无辜的样子说道:“我,我是不是胡了?”

阎老三的笑意顿时僵住。

其他人纷纷凑上前,在亭下的其他鬼差也探出了头,恨不得把谭矜手里的牌瞪穿。

每道目光宛如刀子扫过谭矜的牌,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天胡!

所有人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阵嘲笑声。

阎老三懵了。

不敢相信的再看了一遍,确确实实是天胡无疑。再仓促看向了其他两位阎君,后者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早已预料到此。

于是……

牌局继续。

下一局,第一轮……

“三圆。”

谭矜看了看牌,眨了眨眼,恳切的说了一句……

“胡了。”

第二局……

“一万。”

“杠。”

接着,谭矜摸了张牌,刚好往中间一卡,又伸手把牌摊了下去,“胡了。”

众阎君:“……”

接下来的几局,谭矜的手气简直好的没话说,摸牌最多转了五轮,直接胡了,而且把把都是大胡。

输得其他阎君摸牌都战战兢兢。

包括自信满满的阎老三,现在都有种想弃牌而走的冲动。

如今,已经不是技术的问题,完全就是人品的问题。

谭矜的手像是金爪,想要什么来什么。最关键的是每次胡牌,她都挂着一双无辜的眼神,仿佛说着自己并不想胡。

不光是其他阎君气得想吐一口老血,在亭下的鬼差也想吐一口老血。

这手气还有天理么!

在场中唯一淡定的只剩下了阎老六,眼中是无比的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了一切。

打到后面,阎老三投降,把牌一摊。原本蓝色的皮肤笼罩着一层黑气,眼里大写着欲哭无泪,“我不打了。”

众人哗然。

见阎老三表态,其他阎君紧跟着表态不来了。

照这么打下去,他们迟早要把老底输光。

阎老六没说话,只是伸出了一只手,红眸淡漠的扫过在场的阎君。

其他阎君面面相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戒指取下,递给了阎老六。

在阴间,戒指是可以储存东西的。

其他阎君早已料到了结局,把赌资提前存在了戒指里,直接交给了阎老六。

阎老六拿过戒指,没有表现出窃喜。指尖抚过三枚戒指,戒指化成三道光进入阎老六手上的戒指中。

看见结果出来,其他鬼差释然了。

这局冥牌结束之后,再也没有鬼差表示抗议了。只是,在每个阎君负责的范围里,张贴出了一张告示。

内容如下:“现招一名御用代打,要求手气超好,不会输钱,并且能挽救整个阴曹地府的薪酬问题。”

谭矜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气赢了其他阎君,在阴曹地府打出了名声。

但凡打冥牌有点能力的,都一一找上了谭矜,想证明手气不能决定胜负。

最后,他们放弃了。

从中鬼魂们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运气不止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还能决定一只鬼的鬼生。

谭矜在阴曹地府混的风生水起,完全没有再纠结自己之前在阳间经历过的事。平时没事不是去忘川河边走走,就是勤于修炼,强健自己的魂魄。

直到有一天……

谭矜正好走过忘川河的彼岸花海,彼岸花在忘川河边张扬着,宛如烈火的灿烂。被风一扬,掀卷起了层层的涟漪,波涛起伏,让人赏心悦目。

她享受得眯起眼。

忽然,在风声中传来了一丝悠扬的琴音。

琴音潺潺,婉转优雅,配合着花海,竟生出一种莫名的美感。琴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仿佛是一人在耳畔叙说一个故事……

一个饱经沧桑的故事。

谭矜睁开眼,抬眸四处打量,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循着琴音找去,彼岸花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偶尔几片花瓣似火絮凋零,很快,没入丛中消失不见。

又是一阵风席卷过花海。

在漫天的花海中,片片花瓣翻卷,好似火絮飘扬,点缀了阴间昏暗的天地。

忘川河清亮的水声里,激荡着缕缕的琴音,勾起了谭矜心中的思绪。

琴音越来越清晰。

突然,一道狂风不知从何而来,把整片平静的花海搅乱,无数花瓣盖住了天空,迷乱了谭矜的视线。

在漫满天红色的花雨里,独见一人身着白衣,墨发如缎,正坐在彼岸花中。

甚雪的白衣与周围的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人垂下眼睫,指尖认真的抚琴。

每一音都奏得无比用心,仿佛对面坐着一位他深爱的女子,音律平缓,诉说着衷肠。

谭矜有些动容。

竟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扰。

耳畔的风声在琴音里静止了,再无其他事物的喧嚣。

一片寂静之中,她的眼里只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如梦如画。

白衣男子指尖滑过琴弦,如行云流水一般,琴弦震荡。偶尔清风撩起他耳畔的墨发,碎发与天边的暗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