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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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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是心中不知所以,皇上听过我这曲子,却是在脑海中勾出了有关那漠北公主的回忆,却是不知,这太后……又与漠北之地有什么故事。

而不论是什么,我却是知晓,这故事定然不是我所能得知的。便也不曾发问,而只是这般听着太后呢喃。而太后却也只是一瞬间的思绪,便直接回了神儿,看着我便是目光柔和,便是道了一句,“这却是个好名字。”太后这个夸赞似乎有些掩饰的意味,我却是也不知晓究竟该如何应对,只好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点了点头。

对着太后有些崇敬一般的道,“苏宁谢过太后夸赞,这本是也便平平的名字,被太后一经夸赞,都显得有些好听了起来。”我这话既没有直接认为自己的名字依旧是好听,却又不认为太后品味低下,却也是我此时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应对方式了。

倒是一直未曾说话的孟清秋,悠悠然又喝了口茶水,却是在我说完这话之后直接插了句嘴,便是仿佛在要我在太后面前再出些风头一般的提议着,“若说苏妹妹这曲子,我也未曾能够饱个耳福,原本以为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却是未曾想到太后也是喜欢,却是不知今日,清秋能否讨个太后的光儿,也一并饱个耳福?”

太后听了这话似乎也颇有些认同的意味,我却是知晓,孟清秋能这半年以来一直被太后喜欢,那这看似今日太后比较关注与我,而这喜欢的程度却也不是我所能比的,而孟清秋的话,太后听得必然是要多些。而这曲子,对我而言用意实在太过深刻,皇上是个男儿,或许尚且不知晓,也应当看不太出我在这曲子之中的真正意味。

只是太后与孟清秋,皆是柔肠百转的女儿身。这曲子,若是我不用真心弹奏,却是显得平平无奇,根本当不起一句绝妙,而若是我真心弹奏,想必太后与孟清秋必然能从这曲子之中听出什么。对我而言,却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事儿。

所以这曲子,却是必然也不能弹奏的。只是看着太后殷殷切切的神情,我又不知该如何推脱起来。正当我想着该如何推拒,却是又听得太后说了句话,却仿佛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解释意味,不知是否是对方才有些失态的掩饰,却是听得她讲述着,“本宫幼时,家中父亲却是镇守边疆的将军。家父与家母感情甚好,故而本宫幼时,很久的一段时间,便是跟随着双亲在漠北生活。而直到父亲功成回了皇城,本宫才跟着回来,不多时,便进了皇宫。”

太后便这样看着我,仿佛带着些慈祥的味道。“这皇城宫中,皆是不兴尚漠北的曲子或是文化,你也都清楚的。只是本宫既然在边疆待了那般久,却总归是有所怀念,故而前几日听着皇儿与本宫道之,便有些思念了。你若是想在本宫面前弹奏一番,那便奏起来,若是有些不适当的,本宫却也不会勉强。”

太后这话可谓说的是也极为我考虑了,若是平时,换了一个东西,我却是已经心中定下心思好好弹奏了,只是如今这般,却仍旧是让我心中怯怯。心念电转之中,我却是在思索究竟有什么理由可以为我推脱,而又不显得太后失礼。

而我面上一副纠结的样子,却是看在太后眼中。而太后也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自然是知晓,她心中必然是有些殷切的。却也是只好顿了顿,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开口,对着太后道了一句,“太后对苏宁的曲子有所兴趣,苏宁按理来讲,自当奉上,且为太后弹奏一番。只是……”我略微顿了顿,便抬头仿佛悄悄的一般看了太后一眼,便接着道,“只是,那日为皇上所奏之时,也是苏宁第一次所弹奏这支曲子,故而那时,苏宁便心中有所惦念,想着此后,这曲子便只为皇上一人弹。”

我便目光灼灼的盯着太后,眼神中有些殷切的意思,“苏宁知晓自己这理由有些无理了,只是……还望太后成全。”我这般应对着太后,心中便是想着,都说太后与皇上是母子情深,那么若是我在字里行间表示出对皇上的情深,想必太后却也应当不会是太过为难于我。然而这却也只是我的猜测,是否当真如此,我也不曾知晓。

而太后听了我这话之后,却也是顿了半晌不曾说话。她不说话,我自然不能说,而唯一能说的孟清秋,却也因为我方才所说的话有关皇上,却也是一些避讳,倒是不方便开口。故而这一时之间,便又有一些安静。

太后却也并未沉默多久,只是将目光沉到地上,仿佛心中有所思量,却是又抬起头来,看看我,又看看孟清秋。便开口道,“你这妮子,倒是有些深情。只是这今日难得来见见本宫,若是不为本宫看点儿有趣的,本宫却是要怪罪才是。”

我本欲说话,说着为太后作画一副,却见得太后抬起手来按下,便接着对我说着,“你且也不用推脱或是什么,本宫定不为难与你。前些日子清秋来看望本宫,却也是提及你作诗的本事不错。而你方才却是说,你作诗的本事不如作画。”

她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道,“那便为本宫作画一副,却是也不要求你工笔细描,只求写意而为,却是要为我这一幅画,写出漠北的风霜。”

我正要应下来这事儿,却又见得太后不再看向我,而是转而看着孟清秋,目光中依旧是慈爱,“却是清秋从未为我做过有关于漠北的诗歌,今日便稍稍为难你一番,且为着宁儿的画作提个诗歌。你二人看来,可是件妙事儿?”

我与孟清秋听得太后这般形容,自然不敢推拒,只得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双双行礼应道,“回太后的话,却是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