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算是莫贵人发狂发癫，也不会去主动攻击贡娘子一个人不是？
所以贡娘子一定在莫贵人的眼里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回皇后的话，当时微臣在贡娘子的身上只嗅到了一种血腥味。”
只有血腥味，那说明香味被盖住了，纪柔心中明白，随即看向了太后与秦天所在的位置：“母后，皇上，这贡娘子是有人故意谋害，她利用的是莫贵人，可以说是一箭双雕，这种为了自己利益而伤害皇上子嗣的人实在让人无法原谅！”
“皇后是如何得知这莫贵人身上的香味有问题？而且皇后又如何保证这香料不是皇后你为了保住莫贵人而事后加上去的？”
一直沉默的秦天开口了，这话显然不是在为她说话，而是在质疑她猜忌她。
纪柔并未生气，也未难过，“皇上，这香料做成香包携带在身上一定会被发现的，但若是沾染在衣服上就是查无实据，除非对香料一开始就起疑了，不然时间一久，这香料味道就会消散。”
说完，纪柔看向了御医，那御医立刻附和：“是，皇后说的极是，香料若是佩戴在身，香味一定持续，可若是香料洒在衣服上浸泡其中会因为时间的流失而渐渐消散，所以皇后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根据莫贵人身上香料的浓淡味道来判断，已经过了应当快有一天了。”
纪柔没有可能会提前预知莫贵人会遭遇此事，所以不会给莫贵人洒下什么药粉。
“哀家相信皇后，不会做这种为了一己之力而扭曲事实的事情。”
太后的模样极其的严肃，显然对于秦天怀疑纪柔的态度并不是很满意。
秦天没有因为太后的话而生气，也没有因为太后的话而收敛，他看着那御医，饶有兴趣的问道：“那，朕很想知道，这莫贵人身上的香料可不可以因为放入药粉的份量不同而起到不同的效果？”
放的少，味道就淡，不代表是时间久的原因才导致味道变淡。
那御医显然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太后听秦天这语气立刻开口提示：“这贡娘子也好，莫贵人也罢，都是皇后将人带出来的，这若不是皇后，她们此刻说不定都死了，皇上这话处处怀疑皇后，让人容易心寒啊。”
几乎是秦天说一句纪柔，太后就维护一下纪柔，这战线划分的很明显，纪柔一直都没有指望过秦天会帮助她，只要别给她找麻烦就行。
“母后说的极是，是朕多虑了。”
秦天就算再想将纪柔如何，但当着太后的面终究是要顾虑顾虑，他看了一眼纪柔，随后有兴致的问道：“皇后是如何发现莫贵人身上味道不同？皇后可没有学习医术的机会啊！”
秦天这一点说的极对，她纪柔在边疆长大，就是一个鲁莽的野丫头，哪里有什么能耐？还识别香味的区别？
很明显不该是她会的本事！
纪柔面对秦天的质问并未见什么为难的表情，很淡然的回答：“臣妾在边疆见过将军打仗，所以对一些敌人喜欢使的计谋，多少了解一点，见识过一些。”
这理由只能说的通一点点。
秦天冷笑了一声，又问：“那皇后觉得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操控的一切？”
若纪柔一开口就说是纪霜一定让秦天十分失望，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阴谋诡计，纪柔心中很清楚这一点，况且她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就一定是纪霜做的，现在纪霜在禁足，很多事情说不定都是被人代办。
加上，事情发生在长门宫中，那里的宫女纪柔不熟，当时情况还混乱，所以纪柔也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丢衣服的人即便是凶手的爪牙，但很难抓到。
“臣妾不知，臣妾只知这莫贵人伤人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他人的陷害，但贡娘子终究因为莫贵人而丢失了孩子，所以臣妾觉得莫贵人难辞其咎，这处罚自然应该有，但不该是一命相抵。”
即便这是秦天的孩子！
秦天没有听到纪柔指证是纪霜还是有些意外的，纪柔与纪霜斗的凶他不会不清楚，纪柔这次谋划却不是争对纪霜？
“后宫事宜一切都是皇后你操办，你也有办案的水准，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由皇后你全权负责吧。”
说完秦天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太后的位置开口道：“母后，朕还有奏章要批阅，就先回去了。”
太后知道秦天这是看热闹看够了，她叹息一声：“好好的一个皇孙没有了，皇上，你与柔儿可要好好的努力了。”
说完目光开始在纪柔与秦天的身上打转。
纪柔十分无奈，怎么就说到她与秦天的头上了？
她与秦天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发展，所以想要抱她与秦天的孩子，是没有可能了。
但是他们可不能与太后说实话。
纪柔装作害羞的样子，“母后，皇孙这种事情一切都要随缘的！”
“哀家觉得，皇上与皇后应该选个日子一起去庙里拜拜。”
这皇帝拜佛一般都是求的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一个皇帝去求送子观音的还真没有听说过。
纪柔很无奈，但是她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看向了秦天，秦天答应那她也只有跟去的份了，若是秦天推辞，她也什么都不用说。
“就让礼部去办吧。”
这惊动礼部，不用想必定是会惊动城中的老百姓，那场面，纪柔即便没有亲身经历，但她知道绝对是很大的阵仗。
而且秦天这话是同意了。
“恭送皇上。”
纪柔站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秦天冷瞟了一眼纪柔，负手离去。
见秦天离开，那莫贵人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她立刻挣扎了起来：“皇上，皇上不要丢下臣妾，臣妾马上就梳妆好了！”
说着还着急的开始捋发。
太后皱了眉，有些疲乏的对着纪柔说：“这件事情既然交给你全权处置了，那莫贵人你也带走吧，只是这女人神经失常，你可要注意防范着些。”
“是，儿臣记下了。”
纪柔跟着松了一口气，就害怕秦天会开到斩乱麻，想着直接杀了莫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