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话所有罪责一一揽下，一开始还不招认呢，现在这态度显然是纪柔会问什么她便会老老实实说什么。
纪柔不由叹息一声，她发现旁边的莫贵人缓缓动了动，纪柔立刻看向了莫贵人，开口关切的问：“你醒来了？”
莫贵人显然不知道此时究竟是什么情况，她只感觉这里太过金碧辉煌，那雕梁画栋，那散发着熠熠光泽的青铜玉器，还有面前这个黑衣人又是谁？
她的目光很是疑惑，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就对着纪柔的位置大叫道：“你是谁，给本宫滚开！本宫没有对皇上不洁，本宫是被陷害的！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
后面的语气显然是有些疯癫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想到在不远处那坐在龙椅上的男子，不正是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吗？
那个高高在上，那个天下独尊的男人！
她笑的有些疯狂，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捂着脸：“啊，来人，来人，给本宫梳妆，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这疯疯癫癫的莫贵人一看便知道是在冷宫的时间久了，变的神经是失常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了。
本来还想询问一下这个莫贵人，当初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冤屈，现在看来，除非问她身边的人，在她这里是什么都问不出了。
见到她这个样子，秦天直接皱起了眉头：“这冷宫即便是这些犯了错的妃子住的，却也太过疏于防范，从即日起，加强对冷宫的监管，将莫贵人带下去吧。”
纪柔知道这个莫贵人是询问不出任何东西来了，纪柔没有出手阻拦，看着宫人将莫贵人带走。
纪柔收回了视线，随后看向了匍匐在地的周氏：“你不想牵连你的家人本宫十分明白，但你不说出实情，本宫又如何饶了你的家人呢？”
想要饶过家里人就要拿出诚意不是吗？
纪柔的话，周氏秒懂，她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纪霜，犹豫过后，鼓起了勇气对着秦天开口：“皇上，老奴罪该万死，老奴恳请皇上念在老奴迷途知返的份上能够饶过老奴的家人。”
说完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响头磕下去了，秦天可见不惯这种讲出实情之前还想谈条件的人，他不悦的开口：“那就从实招来。”
此时的周氏额头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了，但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老奴进宫后是听从霜贵妃的指令故意到了坤宁宫的门口，是霜贵妃让老奴自己想办法一定要留下坤宁宫当差，这皇后为人仁慈，看老奴这么念旧便留下了老奴，之后老奴为了得到赏赐，按照霜贵妃的意愿偷拿了举报信给霜贵妃，信件是老奴在每个信箱里面都抽走了一封，那冷宫的案件是其中一封，霜贵妃看见那与她有关便留下了，老奴不识字，所以不知道信中哪一个与霜贵妃有关，后来的一切都是霜贵妃做的，老奴只是偷了信啊。”
说完看向了纪柔对着纪柔的位置磕头：“还请皇后娘娘可以帮助老奴，帮老奴求情，求求皇后娘娘了。”
纪柔见状确实是于心不忍，因为一个现代人是看不惯一个年迈的妇人这样下跪求饶的。
虽然她罪有应得。
但她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纪柔看向了秦天，随后开口：“皇上，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她如此坦白，悔悟极快，皇上便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吧。”
纪柔这好心的程度还真是让人无语啊，别人随便一求饶她就心软了?
秦天并未搭理纪柔的这句话，他看向了纪霜问道：“周氏的言论可是属实？”
面对秦天的这逼问，纪霜知道她撒谎是没用的了。
“是。”
这还是第一次，她觉得纪柔算计的真好，让她根本就没有自辩的机会。
“那么朕且问你，谋害莫贵人你可有参与？”
现在这个并没有确切的罪证，但是秦天却这样问她，是想让她现在就老实招认了吗？
这是不在乎她会不会获罪？
他已经不关心她了？
纪霜的神情有些复杂，她皱着眉，如果此时否认，等纪柔找到证据证明的时候，秦天便会觉得她是在欺瞒，一定会对她十分厌恶的。
如果此时承认了自己就是主谋，那将要面对的一定是严厉的处罚。
秦天会将她如何？
见纪霜久久不语，秦天也没有再次逼问，而是看向了跪在大殿内的两个宫人：“谋杀莫贵人，即便她是被打入冷宫的，但你们二人依旧罪责难逃，所以你们二人可知道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在现在还没有彻底定罪之前，若是想要改口也是来得及的。
秦天这是在提醒她们二人，她们二人面面相觑，一个是全家人的安危一个是自己的，她们还是决定保全家人，说出实话。
“奴婢们确实是受霜贵妃所指使带走的莫贵人。”
听见这坚定的语气，秦天看向了纪霜，纪霜自嘲的笑了一声，随后对着秦天的位置开口道：“皇上，臣妾自知欺瞒皇上是死罪，即便现在罪证不是很充足，但臣妾不想欺瞒皇上，臣妾想对皇上服软，臣妾当初听说皇上与皇后难舍难分三天三夜，臣妾便心如刀绞，臣妾嫉恨皇后，臣妾不配占领这一宫之主，臣妾不配成为皇上的贵妃，臣妾悔恨当初……”
说着便对着秦天所在的位置开始磕头，那表情简直太过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惜，原本看起来很金贵的一个人，此时却这般不顾形象的悔恨，这让曾经那么宠爱纪霜的秦天能不心疼？
而且纪霜说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源自于嫉恨，她嫉恨才会做出这些出格的事情。
秦天没有想到纪霜会突然认错。
他叹息一声，虚扶了一下纪霜：“你起来吧，地上凉。”
听了秦天这话，纪柔知道纪霜的苦肉计奏效了，她立刻提高了声音：“皇上！臣妾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