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柔与纪霜都清楚的明白，秦天是主导者，他说的一切就是结果。
当秦天嗅到那香味后，只是缓缓勾了唇，并未着急的发表任何言论，他看着纪柔开口问道：“可还有其他证明的方法?”
他没有说闻出的结果只是问了纪柔还有没有其他方法，这是还想看纪柔表现?
纪柔微微凝眉，随后回答：“可传周氏觐见。”
周氏身为传递信件的人自然有嫌疑，她出证自然有用。
但周氏又是纪柔的人还是纪柔曾经的乳娘，这里面存在一些关系，周氏的话也不是百分百可信。
但传来审问还是必要的。
“传周氏！”
秦天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前去传周氏过来了，秦天的目光奇怪的看向地上依旧睡着的莫贵人，“为何此事会牵连到她？”
“回皇上，臣妾知道霜贵妃的人会出现，但臣妾若是只让身边的宫女去，只怕难以证明她们的目标是莫贵人，唯将莫贵人给带上便不一样了，直接证明，莫贵人就是她们要谋害的对象。”
因为今日一事，秦天对纪柔算是彻底的改观了，这哪里是什么又丑又蠢的将军嫡女？明明是谣言让人误会了纪柔嘛，这不是很果断，心思缜密，内心更是有着为人服务，匡扶正义的大男子胸怀?
而且长的现在越看越觉得耐看，比起纪柔，纪霜也觉得逊色了许多。
秦天收回了思绪，对纪柔算是越来越有兴致了，很有趣的女人！
很快，周氏便被传上了大殿，周氏进宫还不久，刚没了那么拘谨现在却半夜被提到大殿问审，这自然难免会紧张，加上纪霜也在，她隐隐觉得有哪些不对了。
“老奴参加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霜贵妃。”
秦天还是一样并未让人起身，而是非常严肃的开口问道：“殿下之人可是将军府乳娘周氏？”
那周氏被提到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随后开口回答：“是，老奴曾是将军府皇后娘娘的乳娘，现在在坤宁宫当值，是皇后娘娘的婢女。”
周氏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纪霜看起来淡然从容，面对圣威自然是比较没定力，打内心里开始惶恐。
“既是皇后曾经的乳娘与霜贵妃关系那便是远上了一些，你是皇后的人为何要替霜贵妃办事？”
面对秦天这威逼的语气，周氏不由出了一些冷汗，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老奴愚钝，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显然这是在装傻充愣?
即便自己的内心已经开始害怕了，却还是想着先装傻一下。
秦天也不着急，也不动怒，淡淡的指了指自己身旁：“朕旁边是何人你可认识？”
周氏觉得秦天这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老奴自然认识，是霜贵妃啊！”
“那朕问你，你进宫是不是霜贵妃一手安排？”
周氏知道这盘问关乎于定罪，她必须要非常小心谨慎的回答：“回皇上，霜贵妃母亲病重，经皇上准许，老奴是将军府安排进宫禀报二夫人病情的，只是老奴十几年未曾见过皇后娘娘，老奴内心思念，忍不住就打听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只想远远看上一眼，但皇后娘娘仁慈，知道老奴的心思，便将老奴留下做了婢女，老奴实在感激皇后娘娘，这才解了相思之苦，这并不是霜贵妃安排啊！。”
说完还搭配着自己炉火纯青的演技开始泛起了眼泪。
见状，秦天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随后看向了纪柔：“这周氏不是你指名道姓进宫的，留在皇宫也是周氏她自己争取，皇后想方设法试探这乳娘，果然查出了问题，皇后，你的心思，可真是够缜密，多疑，朕应当对你刮目相看啊。”
明明是审问周氏却变成试探纪柔的思路了，纪柔嘴角一抽，随后上前，无奈的说：“皇上，臣妾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是愚蠢还是精明，但臣妾都只是为皇上办事，为后宫祥和而辛劳，臣妾没有其他的心思，还请皇上能够说出那香味是否一致，另外这老奴的手接触过信封表面，自然手上也应当存在余香与霜贵妃和臣妾手上的香味若是一致，便足矣证明，她周氏不安分，身为贵妃的霜贵妃也是不守本分，想着偷盗信件，将冤假错案掩埋。”
纪柔的言辞犀利，并且字字珠玑，毫不脱离带水，思路清晰，手段高明却不阴险，秦天默默再次赞赏了一番纪柔。
“这疑犯有两个辛者库宫女，一个周氏，证据是霜贵妃，周氏、皇后手中香味，以及那昏迷的莫贵人也算是一个人证，皇后，居然信是周氏所盗给霜贵妃那么，定是收了什么好处，朕想着让人搜查周氏房间以及她的老家还有霜贵妃的披香宫，你觉得如何？”
纪柔不由愕然，秦天居然是询问她而不是直接下令？
而且这样搜查也确实利于纪霜坐实罪证，纪柔很意外，立刻开口：“皇上圣明！”
秦天帮助纪柔，纪柔还是有些小小的激动的，其实纪柔这是受宠若惊啊，她一直觉得秦天是只会为难她，破坏她的好事，没有想到居然也会帮忙。
纪霜一听秦天这话便明白秦天是开始向着纪柔，相信纪柔，怀疑她了，纪霜立刻皱着眉，有些委屈的撅着嘴：“皇上，你怎么帮着姐姐啊，臣妾心思单纯，那周氏是将军府派来的，不是臣妾指定的，皇上可不要错信了人，让臣妾受了委屈啊……”
一听这话，周氏立刻明白了，纪霜这是在推卸责任，她本来就是纪霜指定进宫的，但是此时出言道明这个事实，只会跟着惹怒纪霜，她忍了忍最终没说。
“朕是相信爱妃没有偷盗，所以才让人去搜，若是你清白，那披香宫自然是什么都搜查不出来，所以爱妃何必担忧？朕也是想让皇后心服口服，不再找你麻烦，也让宫中的人闭嘴，没人借此事端嚼你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