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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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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全红了,那就摘了,换成红色的玫瑰吧”,新皇帝是这么说的,本来红色就是莫莫狄人的颜色,那用我们的血染红了那玫瑰,就没有再让它变白的道理。】

【要是始皇帝知道自己最喜欢的白玫瑰,从国花变成了恐怖的代名词,估计棺材板要按不住了。】

【从始皇帝到现在,苏埃尔特复国后也就经历了四任皇帝,加上如今皇帝和他的父亲也都很受欢迎,所以吧国花变成红玫瑰,国民没什么排斥感。】

【可惜了,上一任皇帝明明这么出色,只在位了十年就病逝。】

【本来就体弱,而且他不见得真的想当皇帝,不过是有继承权的都四散在世界各地,不是死了就是不愿意出面,他才被推上去的。】

【现在这个小家伙称帝的兴致倒是十分高,和他清心寡欲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瓦尔基里表情温和些许,说道:【威科姆二世只是性格好强,人民爱他的父亲,于是也爱他,母亲不顾规矩将父亲的名给了他,国民和教廷都没有什么不满,对此他心里压力一定很大。】

真可怜,父亲的阴影太强了,如今威科姆二世才十三岁?】

【嗯,十三岁。】

文千千想了想,苏埃尔特现任皇帝十三岁,那相当于是在战乱的时候出生,三岁左右就登基了,想想也是可怜。

【在革命胜利的那一年出生,有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名字,他身上的仪式感和神圣感很强,几乎要盖过他本身的魅力,人民爱他爱惨了,虽然这是一个优势,但同时也伴随着无比巨大的压力。】

【瓦尔基里很熟悉苏埃尔特皇族的样子,是经常关注那边的事情吗?】说完文千千突然想起那句:红眼睛的莫莫狄人大部分都有皇室血统,【难道……】

【远到基本都查不出来的亲戚关系吧,所以多少知道一些情况。】

【咦……】居然真的有,文千千现在想去询问一下自己认识的所有红眼睛莫莫狄人,估计自己无意识中就认识了几个带皇族血统的人。

兔子在旁边看着,没说什么。

【现在千千对那边的事情有个概念了,能开始说说你发现的,和那黑色建筑有关的事情了吗?】

【说回玛格丽特的事情吧,当那些潜伏在苏埃尔特的人发现己方势力在慢慢被围剿削弱,又迟迟等不到救援,明白自己被抛弃了。在这个时候,皇帝的亲卫团先教廷一步找到了几个重要的关系人,将他们保护在圣女玛格丽特的故居中,然后提出将苏埃尔特境内所有的反教廷势力结合在一起,对抗教廷的建议,那几个人同意了。教皇估计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千方百计想要的家伙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开会。】

开会的时候,教皇劫持新帝,支持惨无人道的实验的事还没有暴露,而被迫害的村庄、部落之事也没有传到城市来,所以玛格丽特的人需要很小心,很谨慎地将消息放出去,让四散避难的同胞们知道这件事。再将他们聚集起来,准备革命。

【而待在城市中的人,想方设法要找到教皇的把柄,这样起义才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所以他们发现了非法人体实验这件事。】

【是的,而且并没有夸大描述,因为事实就是这么惨,上到老人,下到小孩,被关在各个实验设施里的人都被折磨得不成……等等。】瓦尔基里瞪大双眼,他睁大双眼,脑子里一阵闪光,【你的意思……是……那个建筑是其中一栋实验设施吗?】

问完这句话,瓦尔基里立刻看向文千千,但是她一脸懵懂,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就像他们是在说着什么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瓦尔基里胃里一阵紧缩,如果千千幼年时曾经呆在这些实验设施里,受到过那种虐待,不奇怪为什么会被那台老式机器人刺激到了。

文千千完全没有意识到吗?并不是,当她发觉瓦尔基里在频频偷偷观察自己的时候就察觉了,他们接下来讨论的东西,因为放置她潜意识提前进入警觉的缘故,所以不能让她听见。

她并不反对他们的决定,之前好几次都是如此,但是这一次她感到惶惶不安,之前一直努力压制的那种被隐瞒时产生的失落和不快感,现在一直在心里汹涌着,想冲出来,叫嚣着让她去质问不远处说着悄悄话还时不时对她投以注视的人。

要信任他们,不这么做的话会坏事的,信任,信任,信任……

【不行,太危险了,假设那里放着的是小千千被实验的记忆,你能想象我们在那会遭遇多激烈的抵抗吗?不说我们会如何,小千千本身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但是毫无疑问,那就是核心部分,不管我们怎么绕远路,最后都会回到那栋黑房子面前的,因为层层的迷雾就是为了遮掩这一核心内容。这就是一道坎,明白吗?】

现在两人的想法像是完全对调了一样,兔子感觉直接去触碰伤痕记忆太过危险,但是瓦尔基里却认为这是个无法回避的难关,除了直面,没有任何办法。

【假如这个伤口已经化脓恶化了,你会放着它不管吗?只会越来越坏,只有挖掉它才能长好。她的父母做的一切都是逃避,但是你看看结果,她内心某处根本没有忘记过。】

【但是现在的小千千也过得挺不错的不是吗?】

瓦尔基里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他抬头说道:【我想了很久,为什么千千的父母想要让她遗忘这些记忆。】

【很正常吧,拥有这样的过去,精神状态不可能正常的,想想香榛路的那段记忆吧,一开始小千千就像个没有感觉的娃娃一样。心理疏导没有作用的话,那进行记忆干涉很有必要,现在的精神疾病治疗不都是这样吗?】

【不,我认为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更深一层的原因,我认为他们是想通过让她遗忘,来封印她身上的能力。一开始或许是成功了,他们能安心地将千千独自藏在香榛路,由关仑来看管,可见两夫妇是放心了一段时间的。】

【等等等等……】兔子举起自己的手,【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们将小千千放在那间房子里,是因为她的能力会对周围的人类起不好的作用所以他们才不不敢靠近。】

【但是既然你认为千千曾经就在那些实验室里,那我不得不考虑一点那就是,将千千放置在香榛路不仅仅因为那个能力,还有他们是真的想将自己的女儿藏起来。】

兔子皱着眉头,她想了想,说:【不,这说不通,假设他们想要将小千千藏起来,那又为什么要送她出来读书?】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们想将还不稳定的千千,从某些人的眼皮底下弄走。】

【从谁的眼皮底下?】

【某些人。】瓦尔基里没有直说。

【那好吧,如果你说的都对,那我们做的事情不就在打乱别人父母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而布的局吗?】

【看上去是如此,但是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他们想要让千千遗忘自己的能力是为了保护她,而我现在想让她想起来怎么控制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保护她。想想那些记忆吧,曾经的千千已经成功控制好自己的能力并且加以运用了。】

兔子完全不能理解了,让她想起来和让她遗忘导致的结果明明是截然相反的,但是瓦尔基里却说这都是为了保护她,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这小子是逻辑混乱了吗?

【好吧,我知道你觉得很疑惑,我可以解释。但同时我想说,至少千千的母亲意识到他们做的措施对于千千来说并不想他们想的那么管用,在她过来查看千千状况的时候,她选择将人托付给老梁就可以看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她在寻找新的办法。既然旧的措施已经失效,我认为没有必要在维持它,更何况现在我必须要让千千想起来如何控制自己。】

【为什么,她并没有失控,独自一人也能好好的活着,你为什么非要让她想起呢?】

【但是!】瓦尔基里察觉自己的声音太大的,于是他压低嗓音靠过去说,【但是她迟早会失控的,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我必须弄明白千千这是天生的,还是后面人为弄出来的。进入那段记忆,然后弄清楚,这就是我等会想要做的事。】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会失控?是否天生又有什么影响?】兔子深深皱着自己的眉头,说:【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不会跟着你进去冒险的。】

瓦尔基里挠挠头,他十分急躁地在原地走了几个圈,然后转回头来说:【假如我请求你帮忙?假如我说,千千不能控制好自己,总有一天会被那个能力害死呢?】

【你在开玩笑,有谁会被自己的超能力害死?除非她自己自大地用能力作死。】

【有,而且还有很多人,你既然查到了教廷和他们的实验,你没理由不知道,那个实验是真的开发出超能力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