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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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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然的女人被谆王明目张胆抢了,可韩昭然却不敢声张,毕竟是家丑,而且是个那种女人,说出去也是自己没脸,太后可能会骂谆王两句,但说到底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五品小官就真的给谆王没脸,所以这件事也只得不了了解。

秦王回到王府,不多时守在韩昭然府外的暗卫就来报,秦王知道清贵人被谆王带走的消息,心里一沉,越发觉得对不住她。

“这个谆王,真是胆大包天,就算韩氏一脉已经凋零,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带人上府抢人啊,殿下,您看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太后?毕竟清贵人这件事,也是太后的主意,说不定会……”暗卫建言。

“不可,太后原就没打算给清贵人生路,此事就算告知太后,谆王那里也未必会吃亏。你且紧盯住韩府,别让韩昭然做出什么傻事来,到时候反倒给了谆王可趁之机。”秦王道。

暗卫躬身抱拳行了礼,“是,属下这就去办。”

暗卫转身走了秦王这才进了王府大门,先到北院找安珏,安珏正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听到秦王的脚步声,当即就吓醒了,还没等秦王走到跟前,安珏先一个翻身跳下来,朝后退了几步半跪下,忙解释道:“殿下吩咐安珏的事,安珏没有偷懒,林西月今日先去了林府,直到亥时才回了春红楼。至于子湛嘛,子湛原本也是跟着林西月去了林府,然后出去请了趟齐大夫,后来郡主哭着从林府跑出来,在巷子里遇上了刺客,林亚休追了来,子湛也跟了去。两人都追到了城外的荒山里,最后林亚休身负重伤回了林府,子湛则追着刺客进了我们秦王府,然后就看到子湛抱着郡主去济世堂找齐大夫,不过齐大夫应该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最后子湛带着郡主上了凌云寺去了。”

“子湛去了凌云寺,你怎么还待在王府?”秦王眸光一冷,安珏心里直发颤,诺诺道:“安珏这不是想等殿下回来好禀报殿下嘛,若是安珏也去了凌云寺,这些事就没人和殿下说了……”

“哼……”秦王懒得和安珏计较,听安珏说,萧兰儿的情况怕是不乐观,眼下河西王即将入京,若是得知萧兰儿在秦王府这般三灾五难,不知道又要如何刁难,秦王轻轻揉了揉眉心,“你去将寒智封找回来,自林亚休伤好之后便不见他人影,想必子湛也是没找着他才去的凌云寺。”

“是。”安珏拱手应着,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道:“殿下,安珏想起一事。”

“什么事?”秦王忽然抬眸看安珏,安珏默了一下,“之前殿下让我和郡主去找林西月的那一晚,寒智封也是外出不归,然后林西月便带着安珏去了离王府。我自离王府的后院,看到寒智封和离王正在用膳闲聊,看上去关系匪浅呢。”

“呵……”秦王笑了下,“这有什么奇怪,分隔二十余载的父子好不容易见一回,还不能吃顿饭?”

“父子?”安珏睁大眼睛,“这……这寒智封是离王的私生子啊,这……这这可是惊天秘闻,殿下您是如何知道的?”

“什么私……”话说到一般,秦王却忽然打住,摆摆手,“罢了,你知道也没什么用,对了,好久没见到李成肆,本王也该去看看他。寒智封那边你赶紧办,等他一回来你便飞鸽传书让子湛将郡主带回来,另外林西月那边你也去通知一下,告诉她萧兰儿的事。”

“哦,安珏知道了。”秦王这一下就给安珏排了一大堆的差事,安珏这一晚算是没法儿睡了,眼瞧着外头天都快亮了,秦王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话都说完了秦王却还一直盯着安珏,安珏脸皮再厚也不得不败下阵来,没精打采的拱手道:“安珏这就去。”

等安珏走了,秦王这才放心的回寝居歇下去了。

林西月醒来的时候,还没出门,安珏便从窗户悄悄溜了进来,一阵风吹过,林西月只当是过堂风吹开了窗户正要去关,可刚绕过室内的屏风,身后就传来安珏的声音,“殿下要我来告知你,郡主出事了。”

听到动静林西月吓了一大跳,回头看清楚是安珏后,拍拍胸脯,“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不能从正门进来?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殿下让我来通知你,郡主出事了。”安珏这一次明显放慢了语速,声音也大上了一倍,林西月这次彻底听清楚了。担心的事终究应验了,林西月忙问,“有子湛在,兰儿怎么还能出事呢?”

安珏耸耸肩,“不清楚,反正齐大夫也没有办法,所以子湛带着郡主上凌云寺求医去了。现下你也知道了,我就先走了,还得去找寒智封,趁着天色早,说不得找到他再上凌云寺,还能早早补个回笼觉。”

“哎,你……”林西月还没来得及多问点东西,安珏已经像火烧屁股一样着急的一跃飞出了窗户,只听窗棂‘吱呀’一声就没了影。

林西月心里着急,最后听到安珏说要去找寒智封,想来便是萧兰儿这次的情形怕是和上一次差不多,所以秦王才要安珏找寒智封。可是清贵人已死,萧兰儿怎么还会中邪术呢?

林西月百思不得其解,决定亲自去找寒智封,赠药的事还没有查清,也好当面问问寒智封,若真是药有问题,那和寒智封翻脸的日子只怕要提前了。

林亚休这头伤还没好,可前往西南赈灾的文书却已经下来了,林侍郎从吏部得知了这个消息,一下朝赶着将公事办完,急急忙忙就回了府,昨日回的晚,林夫人也没和林侍郎说昨日白天发生的事,现下林夫人一听说不日林亚休就要跟着赈灾队伍出城去,心里担忧不已,不得不降林亚休重伤的消息和林侍郎说。

林侍郎一听,当下就急了,“怎么发生这样的大事也不告诉为夫?休儿呢,可还能下床?”

林夫人点点头,“还能行动,只是这西南远在千里之外,休儿伤也没好,如何经得起颠簸啊?再者赈灾也是个苦活,就算休儿还有命到任上,那不也得是四处奔波劳心劳力啊。这谆王府的人还盯着休儿呢,万一派人在路上埋伏,这可如何是好?老爷,休儿可是咱林家唯一的命脉,不能让他出事啊!”

林侍郎起初确实打了让林亚休带伤上任的主意,只是一听说这谆王,林侍郎心里也打起了鼓。林夫人虽然是妇道人家,可这话确实说的在理,一旦林亚休离开汴京,出了城,便真的是孤立无援了,秦王的庇护也就失去了效用,说不得到时候连出事了也没个通传的人。

见林侍郎还有些犹豫,林夫人趁热打铁道:“老爷,休儿若是没了,咱林家才是真的彻底败落了。只要休儿人还在,总还有机会的,再者老夫人刚有了起色,若是知道休儿出事,哪里还能活得下去啊,为妇也没了活头了。”

林夫人声泪俱下,纵是林侍郎再心狠也不得不点头,“罢了,就当我林家没有这个福气罢,眼看着天上掉下来的功勋却都不敢接,我们林家算是真的没有出路了。”

“老爷……”林夫人上前挽住林侍郎,“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休儿人好好地,殿下一定会帮着休儿,早晚会给他机会的。”

“你以为殿下手下没有得用的人?什么好差事都能想着休儿?”林侍郎一想到到手的鸭子只得放了,一时间气急重了语气,等话说出来,看到林夫人吓得浑身微微颤了颤,叹口气,摆摆手道:“罢了,你且看着休儿,让他好好养着,早日养好伤早日回司礼报到。只希望殿下看在休儿上进的份上,以后还能提拔提拔了。没事我先处理公事去了,今日不用等为夫用晚膳,赈灾的事还有的忙。”

“是,老爷慢走。”林夫人见林侍郎是真的急了,也不敢多再说什么,只得点头送了出去。

等林侍郎走了,林夫人去看林亚休的时候,几次想说起赈灾的事,可想了想终究还是按下了,林亚休见林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微微笑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大夫不都说了我不打紧么,怎么还这么眉头深锁,可教休儿该如何是好?”

林夫人见林亚休一副轻松模样,想告诉他却又担心他自告奋勇非要逞强,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口,拍了拍林亚休的手,“这伤在儿身疼在娘心,你就算得个风寒为娘这心里头也是揪着疼,更何况昨日那样半条命都没了。为娘是妇人,只想儿子能一生平安,不求宏达。你和你父亲、奶奶都康健,为娘便算不枉这日日吃斋念佛的诚心了。”

“母亲这般虔诚,说不得昨儿就是佛祖感念母亲的祈求所以派子湛兄在为难时相救呢,母亲也不要整日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