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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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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守候的侍卫看到他出来,忙将马给牵到他的面前,寂静的山谷中赫然传来一声声马蹄,渐行渐远的嘶叫声响彻在整个山谷,芸娘走到床前,望着床上躺着的女子,她手指微微一颤,分明看到朱霜霜的眼角流下一滴滴清泪,流入鬓角。

“姑姑,娘娘她……是做梦,还是……”香儿忙为她擦拭掉泪水,转头惊愕地望着芸娘,却听到芸娘无奈地叹了声:“没什么,你今晚就留在这儿睡,我先回房间了,明天一早再给她熬药。”

香儿愣怔地点点头。

芸娘转身凄然关上房门,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夜无事。

翌日清晨,朱霜霜坐在桌前,望着身边放着的汤药:“必须要喝吗?”

香儿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很是倦怠地伸了个懒腰:“娘娘,当然要喝了……不然您怎么能恢复呢?”

虽然说歪在床头睡了一晚上,但是头不是很疼,相反腰酸得难受,香儿伸手边捶打着腰,边狐疑地看着朱霜霜:“娘娘为何都不问皇上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啊?”

端着瓷碗的手猛然一颤,朱霜霜随即恢复平静,笑着喝了药,说道:“既然都知道他已经回去了,我问了不是多此一举吗?”

“娘娘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皇上他……”香儿听到她这样不在乎,忙就开口解释,只是朱霜霜笑着轻捂着双耳,“好啦,有些事心里清楚就行了,多问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香儿颓然地点头,她坐在朱霜霜的面前,望了眼外面,见芸娘不在。

“娘娘,奴婢问个不该问的问题,不知道可以吗?”香儿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声地说道。

朱霜霜平静地点头,和缓的说道:“可以的。”

香儿愣了下,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爽快,朱霜霜和颜悦色的望着她,“什么问题?”

双臂交叠放在桌子上,香儿的下颌放在双臂之间,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轻笑着小声说道:“皇上和芸姑姑……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像是对这件事完全不意外,朱霜霜望着她,伸手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我和孩子的关系,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是清楚的,墨离暄既然都让香儿跟着到了这里,肯定也没打算接着瞒着,而且在他心里盘算着,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接芸娘回宫去了。

只是香儿听到以后,心跳还是猝然加快了几拍,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吓得脸色惨白,一时间唇角的笑容也猝然僵住。

朱霜霜含笑着说道:“你不是也已经知道了吗,只是在我这里多一次求证罢了,嗯?”

紧紧地闭上双眼,香儿伸手用力地捏了下自己的脸蛋儿,她惊愕地望着朱霜霜:“但是……但是娘娘,奴婢从来都不敢确定,昨天晚上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仔细想想,这件事确实有些不对劲儿,毕竟芸娘看皇上的眼神不一般,她对娘娘的照顾也不是寻常的主仆,更像是……”

“婆媳?”朱霜霜莞尔一笑,伸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好了,这件事你也不用再多问了,总之真相该揭开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怪不得太后对您那么大的意见,虽然对皇上还不错,可是总是有些芥蒂,原来是因为这个……”香儿自己撇着嘴,轻声咀嚼着。

朱霜霜微微蹙眉:“香儿,这件事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些事是不能随便乱说的,知道吗?”

香儿忙摇头,紧捂着自己的嘴,隔着手指紧张地说道:“奴婢再也不敢乱说了,娘娘千万别告诉皇上!”

若是这样的话,那芸娘的身份肯定就是之前的皇妃了,他日皇上将她接回宫中,那位分定是太后都会被撼动了,如今芸娘对朱霜霜这样照顾,将来皇后的位置,肯定也是她的了。

想到这一层关系,香儿就欣喜地笑出声来。

朱霜霜对她这样奇怪的表现已经不震惊了,她望着自己喝过的汤碗:“若是你也生病的话,本宫不介意姑姑帮你多配一副药的。”

“啊,不用不用啦!”香儿忙像是拨浪鼓一样的摇头,讪笑着将汤碗给端起来,边朝着门外走去,边笑着说道:“娘娘你真是开玩笑,奴婢怎么敢劳烦姑姑……不是,芸……给奴婢配药呢,奴婢现在伺候两个主子,高兴都来不及……”

“香儿——”朱霜霜忙开口唤她,只是香儿没来得及答应,只听“砰”地一声脆响,接着就传来一声“啊”的惨叫,朱霜霜掩唇轻笑,香儿捂着自己的额头,皱着小脸儿吸气:“疼死了!”

没想到她居然都没看路,朝着门框就撞了去。

华灯初上,数十盏琉璃灯齐燃,宫娥井然有序地垂首侍立在大殿两侧,无人敢发出半点的声音。

软厚的牡丹红毯铺在大殿中央,踩在上面便有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坐在御案前的男子低头正批阅着奏折,朱笔在他的手中像是灵蛇一般,在宣纸上写下俊逸的字体。

一急匆匆走来的内侍跨进了门槛,跪在他的面前,轻声说道:“皇上,已经醒来了。”

放下手中的朱笔,他俊美的容颜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的妖娆动人,他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这样朕也就放心了。”

陆通忙站起身来,垂首侍立在他的身侧,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侍女急匆匆走了进来,屈膝跪在地上,“皇上,我们主子想请皇上到钟粹宫用晚膳,今晚是她……”

“朕待会儿就在养心殿用膳就可以了。”他没有抬起头来,听到钟粹宫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眉心紧蹙,很是不耐烦地将手中的奏折给扔在了一边,那侍女迟疑了下,还是微微抬首,鼓起勇气说道:“今晚是娘娘亲自下厨,为皇上做的。”

将手中的奏折给扔在了一旁,他淡然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内室走去,陆通忙上前来,为他撩开了轻垂的帐幔,他未曾有半分的迟疑,径自走进了内室中。

陆通侧首不耐烦地斜睨着她,压低了声音,紧咬着唇说道:“没看到皇上不愿意过去吗,你瞎了眼吗?”

说着,他伸手冲着门口的人挥了挥手,马上就上来两个内侍,忙架着她的两侧将她给拖了出去。

沁雯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纱裙坐在床边,隔着珠帘望着正前方的桌子,她唇角的笑意一直都未褪去,得知墨离暄独自一人待在养心殿,她就忙张罗了一个多时辰,就是为了能和墨离暄的关系改善,这样的话,说不定她就可以再度怀孕。

她低垂着眼睑,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紧张地扯着手中拿着的丝帕,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和墨离暄相处,如今这样,竟然像是刚在一起时那般……羞涩了。

珠帘猝然晃动,她欣喜地抬起头来,忙唤了声:“皇上——”

只是望见面前的人时,她唇角的笑容却瞬间褪去,淡然地瞥了眼绿画,她略带不耐地低垂下眼睫:“不是让你请皇上去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娘娘……”绿画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她吓得唇色苍白,躬身走到沁雯的面前,刚想解释些什么,岂料沁雯颓然闭上双目,凄然落泪,“奴婢……”

“出去!”她深吸口气,嘶哑着低喊,绿画开口还想劝慰,岂料她突然伸手指着珠帘外,怒吼了声:“本宫让你出去,没听见吗?都给我滚出去!”

吓得绿画忙躬身退了出去,珠帘外垂首静立的侍女也忙退了出去。

她望着桌子上放着的膳食,心如刀绞,紧捂着胸口,她实在没想到,墨离暄居然会这样绝情,她本可以做一个很娴静的女子,如今却是为了这个男人,将自己折磨成了如此悲哀的样子。

凄然落泪,她不知道究竟该怪别人,还是该痛恨她自己。

永寿宫中,跪在面前的侍女不卑不亢地说道:“太后,奴婢已经查探清楚了。”

“什么结果?”太后慵懒地半躺在软榻上,面前的紫色宝鼎里那皇宫特有的香料,还在袅袅的燃着轻烟,映衬着她清丽高雅的面容,更加的雍容大方。

茹儿迟疑了下,她清咳了声,轻抿了下唇,“确实和我们料想的一样。”

“什么?”太后惊怔地睁开眼睑,她上身挺直地坐在软榻上,望着跪在地上的茹儿,“她果真是陈国的皇贵妃?”

“是的,太后。”茹儿说话很爽利,绝不拖泥带水,这也是太后为何很待见她的原因。

胸口一阵阵剧韦的起伏,太后尽量按捺着自己波动的情绪,她缓缓地点头,挥了挥手:“哀家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茹儿狐疑地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忙躬身退下。

太后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她实在是担心这件事波及开来,势必会影响国之根本。

深夜来到景仁宫外,旁边垂首侍立的茹儿轻声问道:“太后,奴婢过去通传一声,如何?”

已经站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但是太后一直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太后挥手摇摇头:“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太后漠然地吩咐身边的宫人:“到景仁宫去,珍贵妃风寒这么长时间,也该好了吧?”

茹儿躬身忙回了声:“回禀太后,奴婢刚听说,皇上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踏入景仁宫半步。”

手中刚拿起来的玉簪倏然摔在地上,太后薄怒,转身低喊:“她身子有那么金贵吗,居然不让任何人踏入,那是不是哀家也算在里面?”

“太后息怒。”所有宫人忙屈膝跪在地上,怯生生地没有人再敢吱声。

“呵,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哀家这个老骨头亲自到景仁宫去瞧瞧,我们的珍贵妃是不是身子好些了?”太后淡然冷笑,她伸出手来,跪在地上的茹儿忙站起身来,伸手扶着。

躲在窗外的侍女馨儿听到后,忙转身就朝着养心殿跑去,若是晚一会儿的话,说不定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