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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凶狠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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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鹊回身关了门,又轻声的命她们起了身。

本在里间伺候着的清平和言琪也都叫人赶了出来,正站在门边,一脸委屈的望着她。

她只笑了笑,伸出右臂,端平了在胸前的位置向下按了按,示意她们平静些。

既然塔娜也来了,那她便在外头候着好了。

是塔娜身边的那个丫头,浑身穿着素白的衣裳,头上也没有像以往戴着传统的坤鲜紫纱,而是整整齐齐的盘了个髻。

这倒是与她的主人十分搭配,她还记得塔娜刚嫁过来时身边带着两个丫头,三个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现在没了这些特色,倒有些遗憾了。

“林小姐怎么来了?”小丫头看见虞鹊没有一丝的惧怕,只有些不屑。

这倒真可笑的,原来她在王府之中的称呼竟已变回了林小姐了,听起来倒是年轻许多,但是却叫人很不满意。

她只笑了笑还未出生,一边的言琪先受不住了,“你也不过是个下人,见了夫人不行礼便罢了,怎么还敢这样跟夫人说话?”

清平惊了一跳,左右看看,赶紧拽了拽言琪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嘴。

可这已经发了怒的丫头并没有丝毫克制的想法,只甩开了清平的手,上前一步,站在虞鹊身边,“姑娘若是不会行礼,言琪可以教给姑娘。”

她说着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

虞鹊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丫头平日里快言快语些也便罢了,想不到骨子里竟然这样骄傲,这一个礼行的倒叫她有些下不来台,只好坐在原位不动弹,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其实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塔娜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叫什么名字,她们总是神神秘秘的,只听塔娜的,与旁人都不多说话。

可是印象之中初来到王府时她们还是柔柔弱弱的,怎的现在变的这样霸道。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刚入府的丫头也敢教训我,信不信我禀明了王妃立时将你赶出去!”

那丫头的嘴脸更加凶狠起来,言琪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而已。

她愣在了原地,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动静的虞鹊,噘着嘴站在一边,很是不服气。

一边的清平赶紧上前,拉着她走回了原位,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似乎是在埋怨她。

而此刻言琪心里想的却是,怨不得这位虞夫人她们来时听都没有听过,原来是这样柔弱的女子,正室的丫头都欺负到头顶上了也不敢做声。

看来这王府之中果然如他人所说的一般无二,这位先入府的虞夫人怕只是个绣花枕头了。

虞鹊自然知道她心中的失望,可是眼下这样的时候她实在没有与人争吵的想法,且为着肚子里的宝宝也懒得计较什么。

她只拖着椅子往桌子边上坐的更近了些,拖着腮帮子看着对面那个仍然怒气冲天的丫头,笑下笑,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好歹也在一个家中住了那么多年了,都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那丫头愣了愣,满脸的怒气僵在了脸上,一时没了发泄的地方,只皱着眉,“小姐问这么多做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孕的缘故,看着什么都平和了些,如今面前虽然是这样一个刺头,她也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了。

“你还叫我一声小姐,说明还是有些尊重我的,只是,我与王爷的婚约尚还作数,只怕你这么喊叫旁人听见了不好,万一传到王爷耳朵里,对你的主子更是不利。”

丫头的眉头又皱的更深了,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身边的门帘又被掀开了,里头出来了塔娜身边的另一个侍女,那人左右看了看,低着头与之前那个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了几句。

可能是坤鲜话,反正听不大懂,两个人说完便一起出了门。

虞鹊有些百无聊赖起来,身边的言琪走上前,凑在她跟前笑声道:“夫人应该硬气一些,怎么能这样被人欺负。”

她回过身笑了笑,摊着手道:“我这不是正要问罪么,可是她走了。”

言琪一时梗住了,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她半天,唉声叹气的退了回去。

这么一看,小丫头倒是也跟洛玉有几分相似。

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有洛玉的影子,可能是自己太想念她了吧。

也不知道时余怎么样了,这么些天有没有长大了一些。

又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坐的腿都有些酸胀了,她实在等不下去了,想着还是出去散散步,一会再回来,左右萧炎栗身边有人守着,渴了有水喝,饿了有饭吃便罢了。

刚起身抬步,却听见里面又传出声音,这回她听出来了,是塔娜的。

塔娜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着急,喊了句坤鲜话,她听不懂,正要进屋去看看,耳边已经响起了汉语。

“阿木尔,乌日娜!快去叫大夫,王爷发热了。”

虞鹊一听,顾不哈是上腿酸腰痛,赶忙吩咐了言琪去找刘大夫,又叫身边的丫头去打盆水送进来,自己也赶紧进了里屋。

刚一进门,扑鼻而来的熏香味让她闻的整个人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脑子更是出奇的疼,没来及先看看萧炎栗,先跌跌撞撞的去开了窗户。

冷风扑面而来,登时清醒了许多,又缓了会身,悄悄掐断了桌子上的熏香,这才走到跟前。

先前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的,塔娜又只盯着萧炎栗,压根没有看见是她进来了,只以为是自己的侍女去开的窗户,厉声指责了几句,见萧炎栗动了动,害怕吵着他便不敢做声。

等到那人走近了,这才看出是林虞鹊。

“你开窗户做什么,我的熏香必须要这样疗才能起作用。”她刻意压低了嗓音,语气中却仍然有着不容置疑的狠决。

“王妃先前不是说王爷发热了么,中医注重通风,若是发热了必得通一通气才能将这身热病散出去,不知王妃之前熏香是为了替王爷治什么病?”

经过家里的事,好像面对任何人都能坦然处之了。

今日自己竟能做出这样的答复便是叫她自己都没能想到了。

这是不是就是老人们常说的磨平了性子。

没心思与塔娜计较那些香了,外头打水的丫头端着盆子进来了,她赶忙迎了上去,将毛巾拧了拧,有意留了些水分。

走到床边,伸手就要替萧炎栗擦擦脸,塔娜却仍然坐在床头边不肯挪步。

她叹了口气,将巾布递了过去:“那你擦,将脸与脖子、手都擦一擦,好降降温。”

塔娜一把拽过巾布,沉着脸,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简单将脸和脖子都擦了擦,又递还给了虞鹊,等她拧完了再继续擦。

一顿折腾之后,萧炎栗的脸色好像稍微好些了,虞鹊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桌上被自己折断了的熏香,前头燃着的那一小截仍还冒着红红的光,烧出一缕细细的烟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呼一下就打散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屋子里渐渐凉气越来越重了,塔娜应该是也感觉到了,扭过头看了一眼,语气冷冷的,“既然气都散了便关了吧,再这么吹下去没病的人都要得病了。”

虞鹊细细的掖了掖被角,身后的丫头看了她一眼,赶忙到床边将窗户一扇扇的都关上了。

“这下你满意了,王爷也叫你传染了。”坐在床边的人并没有抬头,只还小心翼翼的替萧炎栗擦着脸。

她这样的质问倒真的让虞鹊有些答不上来,刚刚就在担心会不会连累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真,看来果然是这两日忙的体力不足了。

“为了你家里的事,我与王爷已经竭心尽力,耗费了心思,可你非但没有一丝感恩,反倒还处处添乱,这是服侍王爷的妾室当作的事情吗?”

原来等在后面的是这样的话,原来要摆出的是女主人的架势。

虞鹊不再说什么,只站在一边,等着丫头将大夫带来。

这几日刘大夫一直留在王府中,所以想来也不会等很久。

前头坐着的发了火的人可不想就这么结束,如今皇上与坤鲜的关系日渐融洽,就连哥哥此次的目的也都已然达成了一半,只要哥哥坐上了汗王的位子,自己的一生便只有萧炎栗这一份记挂了。

老夫人走了之后,这个王府中权力最大的女人便只有自己了,先前积攒下的仇怨,终于可以慢慢的、成倍的奉还。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塔娜不仅是草原上的珍珠,也是这王府里的珍珠。

本来想要趁此机会给她一个下马威,可谁知她却好像满不在乎的模样,叫人更有些厌恶。

汉人女人都是这样,惺惺作态,表面上柔弱无骨,实际上是一肚子坏水。

她越想心头的怒火越旺,扔下手中的巾帕,猛地一下站起身,朝着虞鹊的方向直直走了过去。

虞鹊惊了一跳,本能退后两步,抚上肚子,下一刻反应过来,又赶紧不动声色的放下胳膊,故作镇定的站在原地。

可这本能的一个动作,却让塔娜的眼睛定住了,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肚子,又抬头看了看她的脸。

心头一个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连带着眼睛都使足了力气,恨不能看穿面前的人。

可她脸上那一丝的慌张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下一派坦然,仿佛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塔娜仍狠狠的盯着她,眼睛里尽是怀疑,虞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乱了阵脚,千万要镇定。

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连带着言琪丫头的呼喊,“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她轻轻松了口气,心下却不敢马虎,盘算着怕不能拖下去了,等到萧炎栗醒了得赶紧告诉他。

老大夫进门的瞬间皱了皱眉,左右看了一圈发现了桌上残留的熏香,眼神敛了敛,随即背过身直直的走到床边。

仔细把了脉,见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安心下来,只是小王爷脉象有些虚浮,面色又过分惨淡了些,倒有些奇怪。

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塔娜公主,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那截断了的香。

这个他曾见过,没记错的话也是在小王爷休息的房间里。

看来这个熏香的确有问题,只是此事恐怕牵扯王妃,还需谨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