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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定罪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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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去打听了,也托人进去看了,夫人放心,林煜大人无事,只是现在比起刑部大牢,更应该关注林大人了。”

“父亲怎么了?”虞鹊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宋……宋姑娘说,今日早朝皇上特意向众大臣询问对林大人一案的看法,大臣们以为此事尚有缓和,平日里有来往的便斗胆出去求了饶,可谁知,皇上等他们都说过之后一顿痛骂,还直接将罪名定性为卖国了。”

虞鹊听到这里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整个人一阵眩晕,腿软的支撑不住,卫姝费了好大的力才将她扶着定在原位。

一边的肖渠见了,也赶紧过来搀扶,他没有想到,短短几年而已,竟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

“此案皇上可是有意要结案了?”

别人不清楚,萧炎栗心中最知,眼下边城越来越好,朝廷与坤鲜的贸易关系也越来越稳固,这个关头皇上着急将这件涉及坤鲜的事情定案,恐怕是与坤鲜的某一股势力有了交易。

至于这股势力是谁,他想如果自己猜的没错,便是王府力的这一位罢了。

他的眉头渐渐越皱越紧,瞳孔里仿佛有个漩涡,所以看在眼里的东西都慢慢的旋转吸入,双拳紧紧的握在一处,小臂膨起的肌肉将贴身的衣服绷的紧紧的。

“顾珏,跟我回去!肖渠,我把虞鹊交给你,替我好好看着,另外,如果那个人醒了立马把该问的都问清楚。”

他交代了一圈,却唯独不敢面对虞鹊,他想,虞鹊的心里只怕也明白,虽然她从不多说什么,甚至可能若不是这次的事情接连牵扯父亲与哥哥,她也不会被逼无奈来找自己,其实她应该早已经对自己断念了。

是从边城回来时呢,还是从塔娜的孩子出事后呢?

“萧炎栗,你是要回去求塔娜?”

他的前脚刚踏出门槛,听到了身后那个小小的,冷冷的声音。

“也好,你去求吧,帮我捎句话,请她帮忙劝劝家里不要因为王府里的小事迁怒于我的家人,如果她一定要为自己孩子的死找个发泄的出口,那请务必只追究我一人,实在不行,我愿意还她一个孩子。”

萧炎栗的脚步停住了,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了,愣愣的站了好久,方才转过身,“你觉得这一切是凭塔娜就能做到的?”

他并不是想维护谁,只是这件事如果她心里认定是塔娜,只怕也早已给自己定下了罪了。

“她当然不能,可是她有你啊,你们两人一起,把我的父亲送进了监狱,现在,还想要用我林家满门的鲜血来祭奠你们的孩子吗?”

虞鹊整个人抖的厉害,她的声音也抖的厉害,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出清。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原来她真的早已在心里为他定好了罪。

可是萧炎栗,事情本就是如此不是吗,她说的也算是没有错,你一直自诩要为父亲讨个清白,现在却生生毁了恩如父亲的林家一家。

有些事,虽非他所愿,但确实因他所起。

他不愿再多说,转过身抬步离开,顾珏在身后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出了门。

屋内剩下的两个人,卫姝尚还清醒自若,也许是早年经历过许多,让她早已看淡了一切吧,肖渠却早已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了。

他的疑问像云团一样越堆越多,挤的脑子都快爆炸了,看着卫姝,想要询问些什么,卫姝只摇摇头,示意先将虞鹊送回去。

跟着走到后边,扶着虞鹊上了马车,一路送到王府门口,齐叔今日并不在外头,怕是里面忙不过来了罢。

他们还要送她进门,虞鹊只笑笑,“你们是不是被我刚才的话吓着了,回去吧,我都到家了再送进去家里人该心里不安了。”

她好声好气的说着话,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可不知为何,肖渠心里仍旧很不安。

他见过最灰心的夫人是在边城时的夫人,可怎么现在好像夫人比那时更还要灰心些,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卫姝穿着女装,整个人好像也失了些气势,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肖将军说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直接回府吧,莫要绕路了,王爷走前好像对你还有交代,这样的时候,还是仔细些好。”

肖渠搔着脑袋笑了笑,“这几句话说的有些我认得的卫姝的样子了。你说的也有理,我也就不与你客套了,便把马车给你,我骑马回去。”

卫姝点了点头,上了马车,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林府,慢慢走了。

等她走了,肖渠牵着马走远了些,小心拴了马,又偷偷摸摸的躲在林府附近,盯着大门。

他想,虞鹊这种时候本该无心回家,却顺从的跟着他们回了家,又着急赶自走他与卫姝,可能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果不其然,只等了一会的功夫,便瞧见虞鹊探头出来看了看,确定没人了这才出了门。

他一路跟着,看见虞鹊七拐八拐最后进了医馆。

难道是萧老夫人的病需要抓药?那也不用这样悄悄摸摸的出来啊,还是夫人身体出了问题?

肖渠心里疑惑,又不敢进去看,只远远的在守在门边。

这次等了好久好久才看见虞鹊出来,脸低低的看不清表情,手上提着两个药包,走路有些不稳。

他担心却也不敢贸然冲出去,只敢远远的跟着,虞鹊并没有回家,而是一路走到小林子里,坐在溪边凸起的一块石头上,药包随意的扔在一边。

因为背对着自己,所以不大看得清表情,但能看见她抱着膝盖蹲坐的背影微微有些颤抖,慢慢的,抖的越来越厉害,声音也传到了耳朵里。

夫人是在哭,不止是哭,是嚎啕大哭……

他也还没见夫人这样哭过,一时有些愣住了,隔着背影,距离又远,可即便这样,都感受到了深深的悲伤。

是为家里的事伤心,还是在医馆里出了什么事?

他正想着,瞧见眼前的人起了身,赶忙躲进了一边,透过树叶缝隙看见她拎起身边的药包,猛的往水里扔去。

许是绑的不牢实,纸包里的药材哗的撒出大片。

她扔完转身便走,肖渠想了想走到她原先坐在的位置上看了看,地上还残留了些散落下来的药材,碎碎的。

见虞鹊走远了,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只赶紧连土带泥的将散落药材的那一片都挖了起来,仔细包好收进了衣袖中,想着等刘大夫来了要给他看一看才能放心。

收好了便又加快了脚步跟上去,还好之后夫人并没有再去其他地方,只回了家没有再出来了,这才叫他放了心,打道回府。

刚到家门口,人落马还未站定,侍卫就告诉他管家来门口等了他几回了。

肖渠心里一动,有些紧张,难道是牧仁行了?

这个管家从他在边城时就一直跟着,做事沉稳有章法,轻易不乱,如果是他三番两次来寻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的,而现在府里的头等大事,就只有小木屋里的牧仁了。

不敢多想,肖渠赶紧加快了教程,一路奔到木屋前,门虚掩着,里面微微有些动静。

他心中大喜,赶忙提步进屋,到了房间门外,看见管家正在喂药,这才确定是牧仁醒了。

三步跨到床边,看着床上正艰难喝着汤药的人,看看自己似乎还要行礼,赶忙摆手示意不用,站在一边又优雅的看着。

“牧仁将军几时醒的?可派人通知了刘大夫?”

管家点了点头,继续喂着药,“回将军,刚醒时就派人告诉了刘大夫,大夫说醒了便可按着第一服方子上的药喂了,又派了个药童来亲自守着,这会子正在外头煎药呢,因为牧仁将军似乎吞咽困难,所以一直还没喂完呢。”

“药童?”他进来时不曾看见啊,兴许是自己太匆忙了吧,不过好歹那个老大夫看在王爷的面上还是很为看重的,这就放心了。

肖渠点了点头,看见牧仁似乎还有些精神的样子,便道,“你去外头守着,有任何动静来通报,这里我来喂吧。”

管家应了声,递过药碗起身出门,临走前没忘关上了门。

见他走了,肖渠坐到床边,舀了一勺药,看着他喝下了,又去舀一勺,心中的问题不知从何开口。

他皱着眉头扭开了脸,示意不喝了。

肖渠看着床上的人,眼睛无神,面无血色,嘴唇也是惨白干裂的,有气无力的半靠着,哪里还有一点草原上纵马奔驰、把酒言欢的豪爽壮汉的模样。

几个月前他们还坐在一处喝酒,庆祝牧仁调离边城,没想到这一别再见竟然是这样的情形。

可能是他的满面愁容看在牧仁眼里觉得比他还要苦,便先开了口,“兄弟,是不是我让你为难?”

肖渠摇了摇头,放下药碗,“牧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别遮着瞒着了,先前问你也只不明说,你这一身的伤,谁看着都不正常啊,究竟是得罪了谁,竟被追杀至此?”

他极缓慢的摇了摇头,“我现在毕竟还是坤鲜的将军,有些话不方便多说,还望兄弟见谅,只是有一事必须要告诉你才来找你。”

他气血极虚,说的断断续续,几句刚结束就气喘的厉害,歇了好一会才接着道:“小王爷是个汉子也是个好人,牧仁敬重他,不愿看到他为公主所困,所以特来提醒,兄弟你本就是王爷身边的人,与王爷胜似手足之情,着我都知道……我知道……咳……”

他说着严重的咳了起来,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体外,满面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毕现,咳到最后,竟掺杂了些血丝。

小医童一口气说了许多,理直气壮,听的两位正经八百的上阵杀过敌的将领都噤了声,愣愣的看着他。

好半天肖渠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一口一个“师傅”的,怕就是刘大夫的那个学徒医童了。

这个小医童不过今天才来,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明明是个男娃却生了双好看的杏仁眼,小鼻头,樱桃唇,没有一丝男儿气概,本来这样的相貌是军营挑选士兵最看不上的,若是先叫肖渠同意了再派来,恐怕眼前这个是绝对过不了关的,可能他会认为刘大夫心有怨恨,故意派了个不顶用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