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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解决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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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原先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滑胎,肯定跟着方子有关系,快给我,我……”

“牧仁!闭嘴!我心里有数,你别插手。”

塔娜有些着急,惨白的脸都染上了红晕,真的动了怒。

牧仁见她这样激动,只得退了回去,站回原位,只看着萧炎栗,仿佛在监督他一定要给个交代。

萧炎栗沉默了好久,抬头看向门边站着的母亲与虞鹊。

他不敢问,不论答案是她们其中哪一个,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这一趟边城之行,已经解决了他心中有关父亲的所有困惑,对于与以林府为首的各门各府的恩怨,比起恨,更多的是纠结。

他赶着回来,想要印证他的结论,却没有想到,半路收到了这样的家信,只有短短几个字“萧炎栗,孩子不妥,速归”。

他认得出,这是虞鹊的字迹,她本写得一手娟秀的好字,可这信上的字却是歪歪斜斜,他心里知道,怕是真的不妥了,可孩子的事似乎并没有让他心慌,这本就是个不该来的孩子,只是既然有缘分来王府走了一遭,因着父母的关系,怕走的时候也不能那么轻便了。

正要出发时,牧仁不知从哪里得了信,非要跟着,这更叫他明白了,这事怕是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家事一样处理。

萧炎栗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塔娜有些害怕,轻声唤了他。

他抬起头看看塔娜,又看了看身后的牧仁,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虞鹊的身上,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很久。

“萧郎,你怎么了?”

萧炎栗收回视线,“塔娜,方子是王安延大夫亲手交给你的吗?”

塔娜低下头,双手绞着身前的被单,“不是。”

“那你是从何时开始喝这方子上的药的呢?”

“才喝了不过五次,可是……”

“可是什么?”

“这方子姐姐家的牧清嫂嫂也在喝,并没有问题的,不可能是方子有事,萧郎。”

“牧清?”萧炎栗抬起头看向虞鹊,身后的牧仁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克制不住,若不是公主的用眼神制止了,他此刻只恨不能立即上前将这个女人提起来审问。

塔娜提到牧清的瞬间,虞鹊的脸变得煞白,环着老夫人胳膊的手不由的收紧再收紧。

萧夫人轻拍了几下她的手,看着她点了点头,转头开口道:“前些日子我听闻牧清的胎像不大稳固,正好王安延来府里请脉,我就寻了他开个方子叫牧清安胎,王大夫才给了这个方子,兼有固母体的功效,我想着塔娜的月份也要到了,稳固些妥当,就叫虞鹊又誊抄了一份,送给了塔娜,又叫几个大夫都看过才用的药,方子是定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老夫人,我们敬重您是王爷的母亲,你可不能有所偏袒,害我们公主。”牧仁对她这一套说辞很是不信。

萧夫人笑了笑,道:“牧仁将军若不信尽可以找王安延和其他各位大夫来对峙,眼下你们公主就在这里,她也可以说说我方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编的瞎话。”

“老夫人……”牧仁还想反驳,被塔娜打断了。

“牧仁,你别多事,老夫人说的都是真的,这方子是我自己要吃的,与旁人没有关系。”

“公主,汉人常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虽然独自一人在王府,可我们坤鲜都是你的后盾。”

“牧仁!”

见塔娜真发了火,牧仁这才收了口,但他心里认定,一定是萧炎栗的这个汉人媳妇害的公主出了事,她与萧炎栗成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难保不会因羡生妒,现在整个王府又都是这个女人当家,要想从中耍些什么手段,公主就只有白白忍受的份。

“牧仁将军,你们先出去吧,这也算是王府的家事,我会处理好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塔娜需要静养,屋子里这么多人吵吵闹闹也不好。”萧炎栗尽可能的放低了声音,放下了架子,好言好语的说道。

牧仁明白王爷做到这一步倒也是不容易,但就这么叫他们出去了也着实不放心,可眼下也没有其他可以留下的理由了,倒不如趁此机会在外头调查,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只要有证据,再加上公主的身份,便没有什么能逃脱的了。

两人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萧郎,你别听牧仁瞎说,他总是冲动,娘亲说的我都知道,先都与我说过的。”

萧夫人原还有些不放心塔娜,担心她本就与虞鹊有冲突,现在孩子又没了,难免失了心智,可现在看到她这样明事理,心下安定了许多,认定此事怕不会起大波澜了。

“塔娜,你年纪还小,只要身体调养好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要个孩子的,此次也是个意外,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萧夫人继续劝道。

她不知,这话塔娜听在心里,只是冷笑,原来这个孩子就是这么不受欢迎,即便走了也不会被人心疼,眼前的萧炎栗没有,床边站着的娘亲没有,一旁的林虞鹊更没有。

倘若这个孩子的离开不是她的计划,真是意外没了,可能这些人反而会觉得松了一口气吧。

她忘不了自己刚得知有了孩子时激动的心情,那是难以克制的高兴,她恨不能向全天下宣布自己有了孩子,后来见红数次她都不敢找大夫,生怕知道孩子有问题便没有人再疼爱了,自己偷偷寻了外头的大夫一直养着,甚至制造孩子一直健康的假象来欺骗王安延,连真的叫他发现见了红都不曾查出什么毛病。

她心里明白,孩子恐怕无法出世了,即便出世了也不会好,可她也知道,这个孩子大概是她命中唯一的孩子了。

这是她趁着萧炎栗酒醉在他那儿偷来的孩子,现如今怕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以后要怎么在这王府之中立足?凭着坤鲜公主的名头可以再坚持五年?十年?父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汗位继承人又绝不会是弟弟,等胭脂的儿子上了位,怕是不将自己一家赶尽杀绝都算是好了。

到那时,萧炎栗会保护自己和家人么?塔娜甚至怀疑那时他会趁机将自己扫地出门。

我要怎么办,我只有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这里站稳脚跟,以后王府会代替父汗成为我的壁垒,而我,就是母亲和弟弟的壁垒。

现在我已经是王妃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已经是了,可我仍然很不安,只有将那个女人彻底打倒,叫你死了心,我才能安心。

萧郎,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绝不会比那个女人对你的情谊少半分。

“萧郎,我还会有孩子吗?”塔娜仰起头,她想要一个答案,哪怕是假的,哪怕是安慰她的,只要能给她一丝希望。

萧炎栗没有回答,只看着她,半晌,说道:“塔娜,你好好休养,孩子的事也别多想了,他走了也算是与王府没有缘分,不必强求。”

听他这样说,塔娜的心顿时跌落到谷底,明明坐在温暖到有些过了头的被窝里,可却感觉身处一个巨大的冰窟中,无处逃生,不断的有凉水浇下来,寒彻心扉。

她以为,萧炎栗这么快的赶回来时因为怜惜这个孩子,关心自己,即便这个孩子的到来并非他所愿,但终归也还是他的骨肉,父子情深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萧炎栗淡淡的一句“没有缘分”就要将这件事划上句号,这太不公平,她决不能容忍。

塔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抓着萧炎栗的手:“萧郎,这是我们的孩子,他好好的在我腹中生长了近八个月,怎么能说没有缘分。”

萧炎栗扶着她的肩:“这事谁都不想,可是已经发生了就要接受。”

“萧炎栗,你这么快就接受了吗?就没有一丝丝的不忍吗?”塔娜的话里透着浓浓的绝望,她仍没有死心,只要萧炎栗能说一句他也难过、他也伤心,哪怕只是嘴上说说,她也认了。

“塔娜,你累了,先休息吧。”萧炎栗按着她躺平在床上,“我就坐在这儿看着。”

塔娜崩着的神经突然一下放松下来了,她知道自己不会看错,无论如何,萧炎栗还是有感情的,他心里还是有不忍的。

“娘,你们先回去罢,等塔娜醒了再说吧。”

“萧炎栗……”虞鹊小声叫道,看着眼前的样子,她有些异样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

刚出生,下一秒就被萧夫人止住了,强拉着她一同出去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能就这么过去是最好,如果不能,那就不急于这一时了,后头的血雨腥风还有的是呢。

虞鹊没有再回答,她心里也是这么反复劝说自己的,可为什么心里总是不安呢,是因为对萧炎栗撒了谎吗。

虽然心中一直坦荡,到事到如今她也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多事,好好的送去一张方子。

“夫人,老夫人请您去趟鞠安堂。”

门外传来一个侍女的声音,洛玉赶忙应了声,伸手扶虞鹊起身。

坐的久了,身子都僵了,心里虽然着急但却使唤不动腿,站起来缓了一会这才出了门。

拐过路口,看见顾珏也在外头守着,虞鹊有些惊奇,顾珏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快些进去。

院子里塔娜的两个侍女站在一边,还有几个丫头瞧着眼熟却并不认得,也站在那儿,虞鹊觉得很奇怪。

进了房间,很是安静,屋子里只有萧夫人和萧炎栗两个人,相对而坐,见她来了,老夫人招了招手。

“塔娜她……醒了吗?”虞鹊小心的出了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嗯……”

“好些了吗?”

萧炎栗没有回答。

是了,怎么能好,受了这样的事,怕是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即便身上的伤好了,心里也永远有个疤。

“小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在我们面前,也不必兜兜转转了。”

“娘亲,”萧炎栗转头看向母亲,“方子确实是你要虞儿给的她?”

“是我给的,有什么问题吗?”

萧炎栗叹了口气:“娘亲,在儿子跟前,你也不肯如实相告吗?”

“萧炎栗,是我,是我给的,跟娘亲没有关系,可是方子没有问题对不对,我真的不是想要害她才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