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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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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读物中的鹊并没有注意到,炎拿着一本同样封面的书挨坐在她旁边,而一旁的凤凰,已经不知所踪。

越看到后面,鹊越是觉得心惊,心里也有个猜测慢慢成形。

她曾听苓舞提起过,说当年盘古开天时所用的神斧,并没有化作山川大地,也没有人知道神斧去了哪里。

还有一个,连当年的神父都不知道其来历,对其毕恭毕敬的人,在三族大战,六界分割之后便消失的人物。

鹊越想越觉得她的猜测是成立的,一种叫不敢动作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她甚至体会到了苓舞说的颤抖的感觉。

翻动书页的手很明显的在颤抖,虽然抖动的幅度很小,但是这一惊喜的发现,让她又感受到另一种情绪,她知道那种情绪叫雀跃。

向来冷清淡漠的她一时间能感受到这诸多情绪,让她的心情又是欣喜又是复杂,欣喜的是她终于可以做个她所追求的普通人,复杂的是她怕一离开这个男人,所有的情绪又都归为零。

手指不自觉的捏紧手中的书页,这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如玉的大手,覆在她因为用力泛白的手指上,轻柔的为她把手指展开来。

转头看去时,那个男人还是初初见面时的表情,深不见底的眼眸毫无波澜,一如既往冷漠的脸。

“想出去?”

鹊回身,炎坐在床上,一身长衫遮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清华。

点点头,鹊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气氛该说什么话,只是看着炎静静的出神。

炎不以为然,手指随意的翻着手里的书,“坐。”说着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

鹊眨眨眼,从未有过心理活动的她发出今天不知道多少次疑惑。

她接触的男人,除了苓舞就只有佛祖,但是佛有千万法相,说他是男人也不尽准确。

苓舞是淡然出尘的俊美男子,佛祖是缥缈不可捉,让人从心底敬畏的存在。

眼前的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从他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几经翻腾。

陌生的感觉一次又一次袭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果苓舞在这里,她还可以找他商量商量。

见她没什么动作,炎垂了眼,看似认真的翻看起了手里的书。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向喜欢清静的鹊却意外的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似乎不说点什么浑身不自在。

“嗯……”鹊有些犹豫该说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出了咬唇的动作。

炎抬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眼睛细细的描绘过她眉眼的每一处,认真的连眉毛之间的缝隙都没错过。

她有浑然天成的清冷气质,有让人沉沦的清澈眼眸,有似花朵的红唇,有洁白的皓齿。

这样美好的女子,在六界之中,恐怕很难找出第二个。

“来,坐。”炎这时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而鹊也不再矫情,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两人的距离……没有距离,手臂贴着手臂,同样冰凉的体温,同样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鹊略微调整呼吸,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几乎可以确定答案的疑问。

“你是不是盘古手中的开天神斧?”问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揪了一下,有滴答滴答的回声响起。

“嗯。”炎翻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给她的书中记载的很多东西,对一般人来说闻所未闻,可他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而她能从中猜出他的身份,他也应该是猜到了,只是没有料到她会问的如此直白不加避讳。

对于他如此耿直的答案,鹊除了有些意外之外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实力,根本不担心别人知道他的真身。

至于他的地位?一个和神父联手创造六界的人,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更有传言,只要他愿意,根本用不着神父,或者说,他一枝独秀,三界还是三界,但他就是唯一的统治者。

“那,你为什么甘心屈居这一方小天地?”环视一圈,这里真是简陋的不行。

炎侧了侧头,有些茫然,屈居?是屈居吗?

他摇摇头,难得脸上起了变化,一脸正色的说道,“外界纷纷扰扰,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无心应对,不如这里清静,自在。”

“就只是为了图个清静,自在?”

炎似乎笑了一下,冷漠的脸出现丝丝裂痕,那一刹那,仿佛太阳刺破层层乌云,温暖的光芒普照大地,冰雪消融,草长莺飞。

“嗯。”他轻声答道,气氛慢慢的升腾起丝丝不同,空气似乎也有些燥热。

鹊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顿时有一种叫尴尬的味道弥漫开来。

这分明是她先挑起的话题,怎么反而她不知道接话了?

鹊霍的站起来,可又觉得唐突,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该走了。”说着放下书,四处梭巡着找出口。

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上的书,可是冷漠的嘴角却慢慢的勾起一抹弧度。

“可有找到出口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炎的这句话带着笑意,还有特别明显的调侃意味。

“嗯?”这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但是听到的人都会觉得,说话的主人心情一定很愉悦。

事实证明炎心情确实不错,莫名的就是觉得逗她玩儿着实是有趣。

“我我我……”鹊连着重复好几个我,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嗯,你。”炎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同时抬眸认真的看着一脸呆滞,只知道一个劲儿眨眼睛的鹊。

这时鹊也望向炎,表情瞬息万变,她今天真是感受到太多陌生的情绪了,多到让她有些恍惚啊。

鹊不说话,炎也不说话,两人就这般静静的对视着,空气似隐隐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这时鹊才猛的惊醒。

真的不能再耽搁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若是缺席佛祖的早课,那就糟糕了。

“敢问,这里的出口在哪里?”鹊第一次低下脑袋对着陌生人说出这样一番掉身价的话,可是她却觉得没什么不妥,毕竟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看着就知道非一般人。

本以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却只见炎遥手一指,看过去正是书架的位置。

“左数,第二列。”

鹊点点头,快步走到书架前,伸手就要去找开关。

这里四面都是石头打造的,想必定是有开关跟外面相关联的,她只要找到开关,何愁出不去,更何愁进不来。

如此一想,鹊摸索开关的手更是细致,细到就差把每本书的每一页都翻个遍了。

炎只是坐在床上,长腿随意放着,严肃中带出几分慵懒,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翻完最后一本书,鹊终于是知道她被耍了。

转身怒瞪着炎,终于发出了她平生第一次似嗔怪,又似撒娇的话语,“本还有几分敬你,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炎状似毫不在乎的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实则心底在想自己今天可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竟惹得这丫头气成这个样子。

思来想去,他既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言语轻佻,想来是给她指了个真真假假的出口,让她觉得被人耍了,心有怨气。

这下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一向自诩波澜不惊的炎此时却是淡然一笑,朝鹊招招手,示意她坐回他身边。

鹊原地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走回到他身边,不过坐的离他有点远就是了。

如果鹊读过人间关于描写爱情的读物,一定会觉得她现在的样子,跟那些和心爱的公子闹别扭的小娘子,如出一辙。

炎不满这样的距离,长手一捞就把鹊拉近自己,皱着眉头低声威胁道,“想出去就乖乖坐好。”

这下鹊想挣扎也得考虑考虑后果了,倒也不是她真的就怕了这人,而是有种来自心底的无力感,或者说是顺从感。

这男人就像天生的王者,会让人不知不觉的就臣服在他的淫威(威严)之下。

炎的眉头舒展开来,愉悦之气又冒了出来,他这样和低声威胁她时完全不一样。

凡间的小人书还说女人翻脸如翻书,我看这男人也不遑多让!鹊暗暗腹诽。

只需一个眼睑炎就知道鹊一定在想他的不好,不过能让她坐的离他近点,就是坏点也没什么。

“敢问,现在可以出去了吗?”鹊如坐针毡。

她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佛祖,也是佛祖教她明理辨是非,现在这样突然失踪,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西天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大乱啊?

“这里的时间会根据你的心境变化,大可不必担心。”炎淡淡的说了一句。

鹊惊的瞪大眼。

她见过的奇人异事多不胜数,还是第一次听说空间可以根据人的心境自行调整时间的。

“盘古大神对你还真不错,这等能力都能拥有,怕是天下没有谁不想拥有这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时间的空间的吧。”

说完她才觉得这句话甚是拗口,想解释一二又作罢,反正大抵意思就是都想拥有这样的能力。

炎赞同的颔首,随后轻柔的牵起鹊的手,拉着她走到书架前,伸手在左边第二列摸索了一下。

伴随着“哗啦啦”锁链拖动的声音,淡淡的莲花香飘进来。

“现在那几分敬意,可是回来了?”炎戏谑的说道。

鹊抽回被握住的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抬脚就想要走,并不打算多留。

“这就打算走?”炎突然发现,自遇见这个小丫头后他就一直在打破自己的三观。

先是莫名的想要接近她,然后和她说很多话,逗着她闹,看她瞪他却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现在她竟是毫不留恋的就要走,一时不察他已经重新握住了的她的柔夷。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留下来继续被你戏耍吗?”鹊毫不客气的还击。

炎细细的描过她的眉眼,片刻后摇摇头,手心一翻,洁白的掌心上静静的躺着一片火红的莲花花瓣。

“这花瓣你随身携带,如若想来这里,只需注入灵力即可。”

鹊一把抢过花瓣,最后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快速的跑远了。

“佛祖。”鹊双手合十恭敬的行礼。

佛祖在她心中的位置很复杂,亦师亦友,时常又觉得二人不够亲近,而她也和一般弟子并无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