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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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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烨在御花园中,面上装作不在意,却仔仔细细的,左右寻了个遍,但无论他怎么寻,却也没能瞧见宴凉词的身影。

一众的太监宫女,跟着萧重烨到处乱转,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只知道跟着主子。

光线突然暗了下来,萧重烨抬头看天,见到天色不知何时,有了些阴霾,很快,便乌云密布,昏昏暗暗的,像是要下雨一般。

他俊朗的面容上,和这天气一般,也染上了些许的阴霾,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划过。

“宴凉词,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萧重烨抿起了薄唇。

他负手而立,修长的身影后面,明明有一大堆的仆人小心翼翼的跟着。

可萧重烨此时的模样,却让人有种其形单影只的孤寂感觉,像是寻不到雌兽的颓废猎豹,即使失意,也有着能把人撕碎的力量。

萧重烨疑惑的蹙起了眉头,明明,他记得,宴凉词这几日,就是在御花园中巡逻的才对,怎么如今,却没有一点迹象?

突然,有一队麻衣军的女子路过,恰好便是宴凉词离队的那一只队伍。

“宴凉词如今真是说走就走,也不巡逻了,真是,以前瞧着挺好的一个姑娘,如今攀附上了庞统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莫不是去见了庞统领?听说庞统领如今要去请求陛下赐婚呢?唉,真是羡慕,若是我能如此,想来,定要不择手段,将自己未婚夫那门亲事给退了。”

“这亲事,也是说退就能够退的?我们女子本就势弱,居然也能有办法?若是损失了名誉,可怎么是好?”

“哼!这有什么难的?左右扔个女子在未婚夫的床上,有了这个名头在这里,他本就亏心,我在故意闹上一通,他还不是得乖乖就范,退了亲事?”

女子的笑闹声音并不大,且那队伍离萧重烨所在之处,很有些距离。

但萧重烨却对宴凉词的名字极为敏感,一时间,注意力集中,居然听的十分清楚。

那嚣张女子的话语,和这些天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组合在一起,突然就织出了一条诡异,但却十分和谐的罗网。

罗网笼络住萧重烨的理智,彻底的击垮了萧重烨对宴凉词的信任。

“难道,你将朕送到野利泌床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庞定章在一块吗?宴凉词,朕是真的看错了人?”

萧重烨沉了脸色,只觉得,从来没有一次,会像今天这样,如此的难堪,如此的失意,仿佛有击重拳,打在脸上一般。

刺的萧重烨的自尊心,疼的厉害。

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此时面无表情的站立着,连天上几乎要下下雨来,也未曾打算躲避,一双完美的凤眸之中,有赤红的血丝密布。

“宴凉词!”男子一字一句道,短短三个字,却仿佛是千言万语一般,里面情绪,复杂的,也许连萧重烨本人,都分辨不清楚。

宴凉词一路快步跑到了宫殿之外,倒是刚好躲开了,天空突然下起的暴雨,她本想就这样进去,可却被侍卫们,面无表情的拦下。

“这位侍卫大哥,请放我进去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陛下谈。”宴凉词急切下,她放下面子,语气低的,几乎算是恳求了。

侍卫见状,本想抽出的长刀,不知怎么的,在对上宴凉词那张俏丽的面容时,就又收了回去,只是仍旧板着一张脸。

“陛下刚才出去了,如今不在殿中,不说你一个麻衣军没有资格进殿,就算有,你现在也寻不到他。”侍卫难得有着耐心解释。

宴凉词只觉得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刚才脸上的急切顿时消散一空,她有些低落,可没几秒的功夫,又重新振作起来。

“那侍卫大哥,你知道陛下去了哪里吗?我真的有急事寻陛下。”宴凉词求助的追问,一双乌黑的眸子之中,满是焦急。

求婚一事,萧重烨才是最重要的一道关卡,只要萧重烨不松口,那宴凉词就有自信,自己并不会被强迫嫁给庞定章。

所以,她一定要见到对方才行。

侍卫虽然心软,却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是一字一句的刻板回答:“抱歉,这位姑娘,陛下的行踪,乃是秘密,不方便告知。”

“你怎么这么古板?只是偷偷和我说一声就好啊,我会给你报酬的,也一定不会暴露是你说的这件事。”宴凉词好声好气的商量。

侍卫摇摇头,推开宴凉词偷偷递过来的银子。

那是自己的全部身家,没想到还是被嫌弃了。

宴凉词叹气,眼神一直盯着那侍卫,脑中思绪飞快的转动,企图寻个办法,从侍卫口中,问出萧重烨的下落来。

“凉词,你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听见了我去请求陛下赐婚的消息,按捺不住喜悦,特地过来的?我就知道,凉词你会开心的。”

突然,雨点击打在石板之上的雨声之中,有男子带着十足喜色,还有自信的声音响起,听的宴凉词,有些想要咬牙。

“庞统领!”宴凉词转身看过去,果然见到庞定章正撑着一把油纸伞,笑着看着自己。

男子浑身上下,那股即将心想事成的喜色,是掩也掩不住,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之中,散发着荡漾的味道。

宴凉词几个大步跑下去,不顾被雨淋湿的后果,她凑近庞定章。

宴凉词粉唇轻启,刚要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拒绝,一股脑的全部说出,细腰,却突然被人搂了一下。

因为惯性,宴凉词心不甘情不愿的,扑倒在了庞定章的身上,她皱眉,推着对方的身体,想要借力离开,就听见男子故作温柔的关切。

“凉词,这倒霉的雨实在是太大,你是女子,身子娇弱,且莫要被淋到,小心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你若是难过了,我可也要跟着难受的。”

庞定章那一番话,实在是肉麻至极,也老套至极。

宴凉词只觉得特别的不适应,像是进了前世之中,某个狗血的八卦连续剧里面一般,浑身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