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凰女惊华:帝君心尖宠 > 第六八零章 可还记得那个雪夜?全文阅读

第六八零章 可还记得那个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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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六皇子刚挪去东宫不久,因六皇子年纪尚幼,太子爷身为东宫之主,理应时常关怀一二。

兄弟俩一来二去,自然就变的亲近起来。

既然六皇子大方坦诚的待她,她也不好扭捏,傅遥便依着六皇子的意思,唤了六皇子一声小六。

六皇子听后,脸上的笑意更浓。

对嘛,这才像个八岁的孩子,应有的模样。

“师傅何时检查我的功课?”六皇子煞有介事的问。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傅遥本想对六皇子严厉些。

可她又担心六皇子把过多的精神都用在学医上,会耽误了其他功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六皇子这才开始学习医术,得循序渐进的慢慢来。

否则,一开始就学伤了,往后便没法愉快的钻研了。

权衡之下,傅遥便与六皇子说:“日子就定在九月吧,等我与你三哥完婚以后。”

一听这话,六皇子连道了两声太好了。

“待师傅嫁进东宫以后,咱们就住的近了。到时候我便能时常见到师傅,向师傅请教了。”

傅遥听六皇子一直师傅长师傅短的叫个不停,忽然有点儿后悔答应六皇子这样称呼她了。

她倒不是不喜欢六皇子喊她师傅,只是怕六皇子平日里喊顺嘴了,当着旁人,甚至皇上的面也这样喊她就糟了。

索性眼下,他俩不时常见面,等她入主东宫以后,再慢慢给六皇子改吧。

“好徒儿,你就只管潜下心来,好好把师傅交代的东西都背过。倘若你连这些最基础的东西都学不好,纵使你总缠着我问东问西也是徒劳。”

“师傅的嘱咐,徒儿一定谨记在心。”六皇子信誓旦旦的说。

望着六皇子一脸真诚的样子,傅遥竟然觉得挺欣慰。

想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与六皇子之间,竟然还能有师徒的缘分。

六皇子原是还想再赖着傅遥说会儿话的,却听小唐提醒,说六皇子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若再不回去,只怕其他几位殿下会担心。

六皇子对几位兄长会担心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他心里清楚,几位兄长中,唯一没对他心怀恶意的就是他三皇兄。

至于其他,不是巴不得他有个三长两短,就是疏离到一眼都不愿多看他。

与其与皇兄们在一处别扭着,六皇子到更喜欢独处。

但六皇子明白,从记事起就明白,他是皇子,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在盯着,做任何事都不能由着自个的性子胡来,一定要循规蹈矩。

有些事,他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去做。

于是,在与傅遥道了声保重之后,六皇子便带着小唐匆匆离去了。

见六皇子走了,傅遥也打算回去。

可当她要走出六角亭的时候,才发觉唯一的一把伞被六皇子给撑走了。

其实,六角亭距离回廊也不算远,只要跑过这一小段露天的庭院,直到宴席厅都走回廊即可。

可这会儿雨势很大,纵使她跑的再快,这一段跑下来,身上也会被淋湿大半。

但眼下,她别无选择,只能冒雨跑过去。

难不成,她还要干坐在这儿等雨停?

瞧这天色,雨只怕还有的下呢。

她哪有工夫在这儿跟雨较劲。

淋湿就淋湿点儿吧,傅遥已打定主意要一路小跑过去。

可就在她决定跑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六角亭另一侧出口所对的鹅卵路边,有什么响动。

傅遥一个激灵,方才该不会有人躲在暗处偷听她和六皇子说话吧?

尽管她与六皇子没说什么不能叫人听去的话。

可但凡是偷听墙角的人,皆心怀叵测。

倘若此人真的听到了什么,很可能转脸就编个不堪的版本宣扬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傅遥自问还算是个颇为谨慎的人,六皇子尽管年纪小,也是不输大人的端稳。

方才,这周遭明明就没有可疑的气息,怎么会突然……

危急关头,傅遥也没心思瞎琢磨这些,立马走向六角亭的另一边,看能不能逮到那偷听的小人。

这厢,她正盘算逮到此人以后,要如何处置,就见从鹅卵石路一侧的树丛里,走出来一个人。

傅遥心头一悸。

是唐意。

傅遥脱口就要喊一声唐意哥哥。

可四个字都已经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了。

她满脑子都是唐意用冷冰冰的声音与她讲。

唐意已死,你眼前的人是赵惘。

唐意怎么会是赵惘?

赵惘是谁?

唐意没死,他没死!

就在傅遥心里挣扎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唐意已经撑伞走到了六角亭外。

他望着她,眼珠乌黑,恍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两人相望着,也各自静默着。

还是唐意率先收回了目光,将手中另一把没用过的伞,轻轻的放在了六角亭的门口。

他转身正预备走,傅遥立马追上,“你我好不容易才能见上一面,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吗?你明明还是从前的唐意哥哥,最关心我的唐意哥哥,何必回回见我都故意横眉冷对,仇人似的。”

唐意回身,目光依旧冷清,神情也十分寡淡。

“傅姑娘误会了,您是我们丞相府的上宾,身为丞相府的人,我不能看着客人淋雨而不理。”

“唐意哥哥还真是大方,竟然会将传家的宝玉赠给一个陌生的客人作大婚贺礼。”

唐意无言,握伞的手明显加重了几分力道,因为用力过猛,骨节都有些发白。

“无论如何,我依旧相信,唐意哥哥与我是一条心的。”傅遥望着唐意说,“为什么?为什么唐意哥哥一定要如此固执,为何你就不肯与我联手呢?”

“傅姑娘别说了。”唐意口气冷淡的说,“我念及旧情,再给傅姑娘一句忠告,与李丞相做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信我,别再执迷下去,我保你日后能过上顺遂安逸的日子。”

“唐意哥哥打算以一己之力做什么?你何必总想着要一个人行动。”

“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唐意哥哥还有我呢。”

“不,你早已不是我的阿遥妹妹,你是太子妃,而我是赵惘。”唐意说,口气中带着一种决绝,“若太子妃念旧情,回去就为已死的唐意大哭一场,自此以后,便忘了那个人吧。”

“忘?说起来轻巧。我认识的唐意是男子汉大丈夫,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他还欠着我的债,在债没还清以前,他不会死。”傅遥说着,上前一步,“我就想问唐意一句,他可还记得,我俩在幽州分别的那个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