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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四章 冒险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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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王妃消息灵通,听顺王妃讲,今日来温王府赴宴的男宾,基本都是温王的幕僚。

皇子们和宗室中德高望重的人物,一个都没来。

至于朝臣,五品以上的官员统共就来了两位,其中一个是温王妃的娘家叔叔,另一位是温王妃的娘家舅舅。

总之,有身份有体面的人一个没来,无关紧要的人来的也不多。

顺王妃虽然没有明白说出来,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嘲讽温王府如今的落魄。

傅遥晓得,温王和温王妃都不是傻子,也不是不要脸面的人。

眼下恰逢多事之秋,若非苏芩这侧妃之位是皇上钦封的,想必温王府也不会赶在这个当口,顶着颜面扫地的风险来摆这个酒。

今日,能凑齐这些人,已经算是不错了。

看来,还是有人认为温王还能东山再起,认为淑妃还能重获圣宠。

温王是皇上的儿子,无论这儿子究竟争不争气,皇上终究不会太亏待了他。

至于淑妃,悬。

宴席散后,傅遥与顺王妃一同出来的。

因为心情大好,方才在席上顺王妃就多喝了几杯。

这会儿叫日光一映,脸颊就更红了。

“妹妹别忘了,三日后妹妹可一定要来。”顺王妃拉着傅遥,眼神有些迷离,大约是因为酒劲儿上来了,走起路来腿脚竟有些打晃。

傅遥好不容易才与顺王妃的丫鬟一道,将人送上了马车。

在送走顺王妃以后,傅遥也预备打道回府,正预备上马车,却见雍王从温王府里走了出来。

雍王竟然会来温王府赴宴?

还是这种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宴席。

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傅遥望着崔景琪,崔景琪也正望着傅遥。

在傅遥眼中,崔景琪是个生的极其清朗明澈的男子。

即便是姑娘家,也很少能生的如此清爽干净。

干净的甚至有些透明。

而与之明净的气质相比,崔景琪的目光却总是过于深沉。

就好像一条叫人一眼望不到头的林荫道。

深邃却坦荡。

崔景琪冲傅遥颔首,傅遥报以一笑,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催动,傅遥还在寻思,雍王今日为何会到温王府赴宴,就听身边的楚莘说:“姑娘,方才兆裕悄悄过来跟我说,雍王殿下想见您一面。”

“见我?何时何地?”

“今日,就在咱们马车上。兆裕说,雍王殿下有几句话,一定要当面跟姑娘您说。”

傅遥就说,刚刚雍王瞧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原来雍王是想见她,有话跟她说。

“姑娘,您见吗?”

“见。”傅遥毫不犹豫的答。

傅遥心里清楚,雍王是个极其谨慎端稳之人,若不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是断然不会冒险邀她单独见面的。

倘若她不肯见雍王,岂不是太不仗义了。

得了傅遥的话,楚莘立刻起身挪到马车门边,与车夫耳语了几句。

接着马车就从大路转道走向一条小路,在七拐八绕之后,马车才在一处小巷中停下。

“姑娘,奴婢下车看看。”楚莘说。

傅遥点头,并未多交代什么。

楚莘办事,她就没有不放心的。

不多时,马车帘子打外头掀开,上车的不是楚莘,而是雍王崔景琪。

夏风燥热,但崔景琪人长的清爽,带起的风也清爽。

叫人一见他,身上的烦躁和暑气就全消。

“给王爷请安。”因马车里地方窄,傅遥这个礼施的有些别扭。

“傅姑娘不必拘礼,是我冒昧,还请傅姑娘别怪罪。”崔景琪说,无论口气还是神情,都透着一股真诚。

“王爷言重了,我知道王爷如此,一定是有要紧事与我交代。”

“不瞒傅姑娘,我之所以急着要见傅姑娘,是要向傅姑娘当面赔罪的。”

“赔罪?”傅遥疑惑,雍王有哪里得罪了她吗?她怎么丁点儿都不知道。

“是。”崔景琪应道,“当日,周姑娘受傅姑娘之托,好心来栖云小筑给我送时令瓜果。我却对周姑娘……是我的不是,对周姑娘说话的口气太重。”

果然,上回佳榕垂头丧气的从栖云小筑回来,还真是因为雍王。

“王爷也会与人说重话?”傅遥问。

沉静温和如雍王,真不像。

崔景琪闻言,白皙的脸上蓦的浮现出一抹红。

“傅姑娘知道,跟我走的太近,没有好处。还请傅姑娘回去以后,可以规劝周姑娘,不要再去栖云小筑了。”

“王爷,请恕我直言。王爷这些话,不该与我说,若您觉得之前对佳榕说话的口气有些重,心中歉疚,该当面与佳榕说声对不住才是。至于佳榕日后去不去栖云小筑,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还是得王爷亲自跟佳榕说。”

“周姑娘固执,我上回已经明白与她讲了,却讲不通,所以我才想求傅姑娘出手相助。”

“王爷,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傅姑娘请说。”

“倘若佳榕托我来说情,求您答应她可以随时来往栖云小筑,王爷可肯答应?”

崔景琪不言,默默的望着傅遥,神情凝重。

这些反应,已然代替了崔景琪的回答。

“佳榕固执,王爷何尝不固执。佳榕有佳榕的坚持,王爷也有王爷您的苦衷,在我看来,你们两人都没错。这叫我如何去说服一个没有错的人。”

“是我的错,此事本不干傅姑娘的事,是我唐突,叫傅姑娘跟着为难了。”

“一边是王爷,一边是佳榕,我是为难,却高兴。高兴王爷在遇着难处的时候,还能想到我。”

听了这话,崔景琪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傅遥可是他除了兆裕以外第一个朋友。

可以掏心挖肺,两肋插刀的朋友。

“王爷的手恢复的如何了?”傅遥问。

“全仰仗傅姑娘,我这只手恢复的比预期要快。”

“这就好。”傅遥边说边盯着崔景琪的脸细细端详了几遍,“瞧殿下的气色不错,就不必再诊脉了。”

“傅姑娘别只顾着关怀别人,也要多为自个着想。我知道傅姑娘前阵子中了暑气,一病就是好几日,眼下可都好了?”

“不好也不敢出门呀。”傅遥笑呵呵的说,“多亏了王爷使人送来的阿胶,我才能有今日的好气色。”

崔景琪答:“我身无长物,不能在别处帮上傅姑娘什么,就只能在这种小处为傅姑娘尽尽心了。”

“王爷何必妄自菲薄,我知道王爷饱读诗书,是有大才之人。”

崔景琪苦笑,“我身为皇族宗亲,有王爵在身,不必考取功名,即便读过万卷书又如何,也都是浑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