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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八章 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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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遥赶着往里走,就见苏芩从屋里迎了出来。

“姐姐。”苏芩既惊喜又亲热的唤了傅遥一声。

傅遥见苏芩的肚子已经显怀,走路也有些蹒跚,她只怕苏芩走的太急再摔着,于是便快步迎上前,“你身子不便,何必要逞强出来。”

“姐姐可知我心里有多想念姐姐,只要能见到姐姐,哪怕只早上一刻也是好的。”苏芩说着,便挽住了傅遥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傅遥回握住苏芩的手,满眼关切的问。

苏芩答:“这两日总是如此,手脚多数时候都是冰凉冰凉的。”

“快,我进去给你看看。”

苏芩点头,两人便相携着手进了屋。

这厢,苏芩刚到软榻上坐下,就忙将手递给了傅遥。

似乎对自己手脚发凉的状况,也颇为担忧。

傅遥凝神静气,仔仔细细的给苏芩请过脉后,确定苏芩的身体并无大碍。

据傅遥猜测,苏芩之所以会忽然出现手脚发凉,且不容易缓解的情况,应该是因为苏芩的身孕月份大了,腹中的孩子也长大了不少。

孩子大了,难免对母体的血脉流动造成压迫。

血流不通畅,便会造成手脚冰凉的状况。

听傅遥说她的身子并无大碍,苏芩才略微松了口气。

接着又忙追问傅遥,长日这样血流不畅会不会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长日血流不畅对母体有害,母亲都不好,孩子怎么能好。

于是,傅遥就教了苏芩两个能缓解这种症状的办法。

第一个就是在睡觉的时候,用枕头将腿垫高,促进腿部的血液回流。

而另一个法子是,每日临睡前用热米酒泡脚。

在详细的将这两个法子交代给苏芩以后,傅遥立马问苏芩,“可都记住了?”

苏芩点头,“回姐姐,我都记住了。”

“光记住不行,还得好好依照这法子做。”傅遥说着,望向一旁的莲心,“打从今夜起,就伺候你家夫人如此。”

莲心闻言,赶紧俯首应下。

在解决完苏芩手脚冰凉的问题以后,傅遥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芩几遍。

“原以为等你的身孕月份再稍大些以后,能再长些斤两,怎么今日见你,比上回见你时,还要更清瘦了。”

“不瞒姐姐,我也不知自个是怎么了,旁人有孕都是头三个月孕吐的厉害,而我不止孕吐的晚,日子还长。如今我这身孕都快七个月了,却还总是头晕恶心,看着吃的就觉得反胃。纵使勉强吃下,也是吃什么吐什么。大约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人才瘦了些。”

听了苏芩的话,傅遥思量了片刻才说,“这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怀孕的反应也不同,有些人从怀孕到产子,都不会有孕吐。而有些人直到临盆的时候,还是会孕吐的厉害。芩儿你也不必太担心,只要在饮食上多注意,要忌生冷、辛辣和油腻,多吃些时令瓜果,清淡饮食。”

“听姐姐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为了孩子,我会好好保重自己。”

傅遥点头,“说起孩子,我今儿还特意给你捎来两件专门给孩子穿的小肚兜,那两个小肚兜绣的可好看了。我原先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见上你,于是便没将东西随身带着,只将东西放在楚莘那儿收着。回头你叫莲心去门房处取一下。”

“姐姐有心了,孩子还没出生呢,就想着为孩子做这些。”

闻言,傅遥忙解释说:“不是我有心,是芸熙有心了。”

“芸熙姑娘眼下已经到京都了?”苏芩问。

“是,人不仅已经到了京都,还住在府上。”

苏芩闻言,淡淡一笑,“从前总听姐姐与我讲起芸熙姑娘和锦州的往事,我便知芸熙姑娘是个善解人意,还心灵手巧到姑娘。只可惜我没机会当面见见她。”

傅遥听了这话,心里酸酸楚楚的。

苏芩只说她从前常与她讲有关芸熙的事。

可知,无论是当初在锦州,还是在后来她与芸熙的通信中,她与芸熙说起过最多的人,就是苏芩。

但眼下……

“那两个肚兜是芸熙连熬了三日,精心绣制而成的,是她一番心意,你好好收着吧。”

苏芩点点头,神情有些怅然,亦带着几份苦涩。

“想起我初到国公府时的那段日子,无忧无虑的,真好。”

傅遥何尝不怀念那段与苏芩亲密无间的日子。

却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

到如今,已全都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和苏芩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姐姐,代我谢过芸熙姑娘。”

“我会的。”傅遥答,“对了,除了那两个肚兜以外,我还给你带了一包银子过来。你拿回来收好,不要不舍得用,若是日后缺了,只管命人来找我。”

闻言,苏芩笑了,“当日我出嫁之时,姐姐把话说的决绝,说日后只当没有我这个妹妹,我的事再与姐姐无关。但姐姐眼下,还是一心为我着想。我就知道姐姐疼我,对我狠不下心肠来。”

傅遥何尝不想对苏芩狠下心肠。

恨不能与苏芩老死不相往来。

可她在永安坊时,与苏芩朝夕相对了整整五年多的时光。

疼惜苏芩,照顾苏芩,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

与傅遥而言,无论苏芩在旁人眼中再坏再该死,但在她眼中,苏芩永远都是她当亲妹妹一样疼惜的家人。

她纵使与苏芩说过再决绝再无情的话,只要苏芩有难,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你若再说,我可走了。”傅遥说着,作势要起身。

苏芩见状,赶忙抬手阻拦,“我听姐姐的,不说了。只是姐姐今儿送来的那些银子我不能收。”

“为何不能收?”傅遥不解。

苏芩答:“姐姐上回送来的银子我还丁点儿未动,妹妹用不着那么多银子。”

闻言,傅遥语重心长的与苏芩说:“我不是曾与你交代过,这王府里的下人和宫里的宫人一样,大都认钱不认人。该打赏的时候,绝不能吝啬,否则便是苦了自己。”

听了傅遥的话,苏芩不禁低下头,“不瞒姐姐,府上的下人都不肯收我的银子。”

不肯收?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