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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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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没回答,房间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何衿然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到痛处,没话可说了?”

仍旧没人应声。

房间里黑的厉害,也安静的厉害。

这是心虚了?

还是根本就懒得跟他解释?

是觉得没有必要吗?

何衿然感觉心头的怒火,简直要将他整个都给燎起来了,他想冲过去抓住谢静厉声质问她,可最后他只是朝黑暗中谢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没有说一个字,扭头就出了房间。

房门被重重摔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闷响。

声音萦绕在偌大的别墅中,久久没能消散。

只是除此之外,却再无其他声响。

“先生,你去哪?”

兰姨虽然刚刚被呵斥了一句,可她心里实在担心这小两口,一直小心翼翼的在下面张望着。见何衿然出来,却没有进书房,而是直接拿着车钥匙朝门口方向走去,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何衿然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大步出了门。

看着他转瞬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兰姨微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上了二楼。

以前小两口吵架她并不怎么担心,可现在却不能不时刻惦记着谢静怀孕的身体。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她随手将灯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夫人!”

叫声响起的瞬间,何衿然已经疾步走到车库,听见兰姨的惨叫声,他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管不要理,可脚却已经忍不住飞快的往别墅里冲去。

他跑的极快,几乎就在兰姨手足无措的,想要伸手去推谢静的瞬间,他就已经旋风一般卷进了房间。

浅米色的床上,一身淡蓝色睡衣的女人软软的倒在上面,乌黑的头发凌乱的散成了一片,微微露出一点苍白的侧脸弧度,却是白的几近透明。

她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似已经死去了一般。

何衿然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再没法向前一步,只觉肝肠寸断也不外乎如此。

“怎么办?现在?先生?”兰姨被吓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看了一眼止步不前的何衿然,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谢静,语无伦次的问。

“去给田医生打电话。”

似乎过了一瞬,又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何衿然听见自己这样说,可又觉得这声音实在陌生的厉害。

嘶哑,艰涩,干涸,这样的声音怎么会是他的声音?

兰姨却被这一声吩咐给提醒了,猛地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就朝门口冲去,“我,我,我这就去给田医生打电话!”

田医生来的很快,他过来的时候,兰姨正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客厅里面不停的走来走去。

“什么情况?好好的夫人怎么会晕倒了?昨天我不是交代过,夫人如今需要好好养着的吗?”田医生皱着眉毛询问。

兰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她也只是个下人,是不好说主人家的是非的,只能叹息的领着他往楼上走,“您别问了,赶紧给夫人看看吧。”

田医生见状心中大概有了点数。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别墅了,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何衿然夫妻吵架了,可是想到谢静还怀着孕,他到底还是忍不住沉下了脸。

两人进门的时候,何衿然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也没动,简直好似变成了化石一般。

田医生没有看他,直接走过去,手脚利索的给谢静检查了起来。

“田医生,夫人怎么样了?”兰姨站在一旁,一脸紧张的问。

放下手中的听诊器,田医生转过身来,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十分生气的对何衿然道,“先生,如果您不想要这个孩子,您可以早点说出来!不要这要反反复复的折腾!要不然拖得时间越长,孩子保不住不说,大人也会非常的危险!”

田医生是何衿然的私人医生,两人认识很多年,他一向十分敬畏何衿然,这还是他第一次朝何衿然发怒。

“她怎么样了?”何衿然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干涩的出声询问。

田医生有些恼火,但还是尽职的回说,“夫人是气急攻心晕过去的,现在情况很危险,胎盘不稳,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而且以着夫人现在的身体,这一次滑胎,说不定以后会落下习惯性流产的毛病!”

习惯性流产,那可就意味着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了。

何衿然脸上僵硬的表情终于一寸寸龟裂开来,声音破碎的开口,“保住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声音刚开始还十分艰涩,说到后来几乎带出了一股凄厉。

没有谁比他更明白这个孩子的意义。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没有了,那他和谢静之间,很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会落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要是更因此落下习惯性流产……

何衿然简直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后悔之前为什么要那么大发雷霆。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怀着身孕,不能过分生气,动怒的。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昨天才因为密室幽闭症晕倒过。

明明不止一次的下定决心,不再伤害她一分一毫。

明明……

田医生看了一眼他苍白若纸的脸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好一会,他叹息了一声,“我尽力,但这主要还是看夫人,她如果情绪一直这么不稳定的话,孩子是肯定没办法保住的。”

说完不再看何衿然,转身过去指挥兰姨去找架子,准备给谢静输液。

兵荒马乱的一阵忙乱后,房间内终于再次只剩下了何衿然和谢静两人。

仍旧是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可是这一次,何衿然的心情与之前却是天壤之别。

愤怒早就已经消弭无踪,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懊悔。

步履艰难的走到床边,他半跪在床前,伸手握住了谢静输液的那只手。

谢静天生畏寒,一年四季四肢都比普通人要凉上不少,此时握在手中,更是冷的好似温度尽散的尸体一般。

这个认知让何衿然心中漫过一阵阵惶恐,本能的伸手过去一下下搓着她的手,企图通过这个笨拙的动作将谢静的手捂暖。

可是没用。

谢静的手始终那样冰冷着,仿若再感受不到世间的任何一点温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