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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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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完全不知道,男人咬牙切齿了大半夜才睡过去,更不知道就算睡过去了,这男人还是因为欲火焚身,在睡梦中用各种姿势将她给办了。

她也做梦了。

她的梦境自然没有男人的梦那么“无耻”,不仅不“无耻”,其实还非常的寡淡。

她梦见以前的事了。

谢家落败那几年的事。

公司倒闭,家里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爸爸葬身火海,妈妈重症入院,她手上仅剩的一点存款,除了给妈妈看病,就是给爸爸办丧事了。

爸爸的丧事办的极其的简单。

以前谢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全是人,可谢家落了败,所有人却好似躲避病毒一般,走到她家门前都恨不得绕道十米远。

守灵的时候,她哭的厉害,哭到后来眼睛都肿的没办法睁开了。

她记不清当时有多少人来过,她只隐隐的记得,在她守了几天几夜几乎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说是男人也不太准确,因为他的身影十分的瘦削,是还没长成的男孩子的身体。

可他周身的气势却非常强,那种气势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所能有的。

他站在逆光中,整张脸都被笼罩在了大片的阴影之中,明明只是光影效果,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周身有深重的阴霾四溢一般,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她当时有很努力的去看,却只能看见他在逆光中,身体巍峨的仿若大山一般,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你是……”她记得自己有这么开口询问。

那人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只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本来还想再问的,可愣是没敢再开口,因为她感觉到那人周身的气势,陡然间凌厉的仿若冰刀雪剑一般,即便相隔好几步远,都割得她的皮肤一阵阵生疼。

他站了很久,却一个字也没有说,更没有上前祭拜。

就在她以为,他会这么一直站下去的时候,他却忽然转身离开了。

巍峨的身影在逆光中一点点拉长再拉长,到最后直接化成和地平线融成了一体。

夕阳渐渐落了下去,夜幕仿若野兽不动声色张开的大口,悄无声息的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无情吞噬……

“啊!”短促的惊呼了一声,谢静猛地睁开了眼。

何衿然似乎困极了,并没有因为她的惊呼声清醒过来,但还是被惊动了,下意识的伸手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模模糊糊道,“乖……我在呢……没事……快睡吧……”

他说这些完全是本能反应,搂着谢静的动作也是出于本能。

这样无意识的动作抵得上万语千言,谢静原本急促跳动的心脏,终于慢慢的平缓了下来。

只是她的身体却很冷。

这种冷并不是因为天气,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寒凉。

她的头有些微微的疼痛了起来,脑海中反反复复地闪现的,都是之前梦中的那个画面,可再要仔细去回忆,那个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人的身形样貌时,却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么梦?

她心中有些想不通。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今天的梦,她甚至已经快要忘记,曾经有这么个人,出现在她爸爸的葬礼上。

“怎么醒了?冷了吗?”头顶忽然传来男人熟悉的嗓音。

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掩饰不住的疲倦。

谢静本要摇头的,最后又忍不住开口,“我,我刚做了个噩梦。”

何衿然并没有睡多久,头还有些昏沉,闻言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边温声询问她,“做什么噩梦了?”

既然开了头,谢静也没有再隐瞒他,直接回道,“我刚做梦,梦见我爸爸过世时候的事了,当时葬礼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的确非常奇怪。

奇怪的出现,奇怪的沉默,奇怪的离开……

本要将怀里的女人给扒出来的手顿了一下,何衿然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什么奇怪的人,你不认识吗?”

此时谢静如果抬头看,就会看见他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那一丝难掩的紧张。

可她并没有抬头。

“我也不知道认不认识,当时眼睛都哭肿了,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而且他站在背光中,也根本就看不清。”谢静有些苦恼的回答。

何衿然闻言无声吁出一口气,面上的表情变得正常了一些,“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梦见个没看见的人?”

“我也不知道,”谢静慢慢地摇了摇头,“其实要不是做了这个梦,我都已经快要想不起来,我爸的葬礼上还曾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呢。”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想了,”何衿然淡淡道,说着又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突然做梦梦到你爸的葬礼,是想你爸了吗?”

谢静扬了扬嘴角,有些轻嘲地笑了一下,“也说不上想吧,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不太喜欢想以前的事情。”

谢家出事以前的生活太美好,总是想的话,只会越发觉得现在的自己过得太心酸。

谢家出事以后那更没什么好想的了,因为那时候只有无尽的阴霾。

何衿然闻言沉默了下来,抱着她的手臂却下意识收紧再收紧。

好一会儿,他这才轻若无声的开口问道,“当初我逼你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极其微弱的一声,声音小的就好似裹在了嗓子里一般。

不过谢静还是听见了,她淡淡笑了一下,虽是在笑,却没有一点笑意,“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想要我怎么回答呢?”

说不恨吗?

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相信。

说恨吗?

以前肯定是恨的,可现在回过头去看,其实她当时更恨的是自己。

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如果当时她但凡还有一点其他办法,她都不会被男人给逼迫。

可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何衿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答案其实早就在他心中了,不是吗?

心中忽然好似被塞了什么东西一般,堵得十分难受,他愈加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力道大的仿若害怕怀中的女人会突然消失。

谢静被弄的有些难受,也不想再提这些陈年往事,微挣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去看日出吗?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