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纨绔贵女:师父,约吗 > 第两百七十二章 九泉之下全文阅读

第两百七十二章 九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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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织语没死之前,尚在小姑娘岁数时,爱看戏,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她却爱另外一个,虐身又虐心,怎么乱怎么来,俗话说看戏的不嫌事大,说的就是李织语这种人。

可惜,她这爱好没持续多久,因着接连几回的考试惨淡失败,被知更,也就是当时她的弟弟李织远提去痛骂了一顿,手机和书统统没收,最惨的是,知更那个混蛋居然放火把书全烧了,烤了好几个地瓜芋艿,喂给李织语,夜里吃不下饭,有被她老娘施以捏耳朵之刑,惨无人道啊。

虽过去许久,而今李织语想起来,还是能记着些戏里的套路,譬如被人诬陷失身,那么主角必定会死,醒后来个再世为人,翻身做主子,艳压群芳,聪明绝顶,吸引无数美男子,从此人生美满。

虽说李织语觉得哪怕重新活一次,智商是不会跟着长的,最多知道点后来的事,须得步步提防,哪里就会因为仇恨而一下变灵光了,肯定还是会跟先前那般有些笨,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接连敲了好几次门,眀芽就是没有应话。

这可是坏事,李织语有些紧张起来,按照以往自己看过的套路,恐怕眀芽会想不开,话说为何要让眀芽独自呆着啊,这个时候很需要人在身边守着好吗,一人在,不就给足了自尽的机会么。

李织语不自禁冒冷汗,同芝姑交换个眼神,暗自拔了匕首准备撬门,此乃技术活,但二师兄教过,方便二人合力偷吃,她还算熟手,此时一面撬门隙,一面柔声唤着:“眀芽,你别怕,我很担心,想进来看看你,你哪怕吱一声也好啊。”

仍旧无人回话。

李织语索性直接撬开锁推门进去,迎面就看见一片青衣向自己袭来,带着阴冷的光,如流星坠入,李织语几乎是下意识挥握紧匕首挥去,正好格挡住那把尖锐的匕首,锵的一声响,刀刃死死卡住,李织语另一只已掐住眀芽脖子,沉声道,“眀芽不怕,是我,李织语。”

眀芽眼里的狠辣缓缓而散,傻傻看了眼前人半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倒把芝姑吓得颤了下。李织语力气比她大些,按住她手,取走匕首递给芝姑,确认伤不到,忙抱住她哄。

眀芽哭得厉害,几斤要上不来气,鼻涕眼泪糊了李织语大半声,任谁劝都劝不住,李织语实在没办法,就乖乖的闭嘴,让她哭个痛快,足足哭了一个时辰,眀芽累得不行,厥了过去。

吓得李织语赶紧为她把脉,芝姑紧张问道,“怎么样。”

李织语默了下,“麻烦姑姑去请我那位师兄来一下。”不能怪她,大师兄只教过她怎么诊最简单的喜脉,别的,还在口授阶段。

芝姑也顾不得其他,立时到外头寻人,李织语接机检查下眀芽的衣裳,却是无损,整整齐齐穿在身上,还以为是芝姑寻来的新衣相换,抱她进屋时,才发现桌上凌乱倒着针线,青色的线,同眀芽那身衣裳怪相似的,李织语有些明白过来,怕是刚才,她在缝补。

十师兄来的快,帮忙把好脉,起身站到旁边,面色依旧:“伤心,惊吓过度,没事。”

李织语自个医术半吊子,唯有虚心请教道,“那需要喝点静心汤那些吗,我看眀芽的状态很不好,总不能放任下去,容易再病的吧。”

“没用。”十师兄道,“心病。”

也就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是,眀芽心中的系铃人是谁,喜鹊,亦或者撕了眀芽衣裳的混账登徒子,李织语沉思了下,同十师兄道,“我想麻烦师兄帮个忙可以吗。”

“说。”

李织语如今已习惯十师兄的少言,他虽寡言,但本质上同大师兄差不多是一个性子的,故此也没有瞎客气,请他护送自己一程,怕路上再遇到什么坏事,喜鹊的毒辣性子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何况,眀芽这个状态可真经不起折腾。

十师兄应得痛快,压根没多想,见她们没准备好的样子,便径直到外头等。

有十师兄这等高手在,李织语甚是放心,便仔细同芝姑打听起,“喜鹊和那等混账在哪?”

芝姑脸色颇冷,“此事不好声张,姑娘不肯见外人,我便自作主张他们押到对门那间屋子,李姑娘不必担心,他们只剩半条命,想逃跑也是没可能的,先前我已去请相识的打手,等会儿就能将他们扛回李家一一审问。”

“那之后呢。”李织语对于私自用刑还在陌生的地步。

芝姑淡淡道,“没有之后了。”

李织语差点被吓得傻眼,难道,芝姑打算来个杀人灭口吗,不对啊,真要沾上人命,可是要坐牢的,李织语想想,问道,“毒哑,打残?”

“李姑娘猜对了,嘴巴不在,再想造谣,都没了法子,后边我会送他们统统进州府的牢狱,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罢。”芝姑笑得有些森然,“李姑娘不必怕,大户人家俱是这般,姑娘的声誉,比什么都重要,绝不可能叫这几个混账东西将姑娘毁掉,此事,我也会同我家姑娘说的。”讲到此处,芝姑倒是有些叹息,“姑娘还是个孩子呢。”

李织语便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芝姑的行为,又怕眀芽的模样会让外人误会,那接下来的事情,可不就是白做了,只得让芝姑去打个水,自个叫醒她。

眀芽恍惚着,看见李织语,抖着唇瓣,红起眼眶,李织语心抽了下,还是狠心佯装盛怒道:“哭什么,有甚好哭的你说是,你如今既是清白之身,干干净净的人儿,委屈干嘛,难道非要哭个死去活来吗,我且告诉你,你这样只会叫别人误会!”

如此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眀芽反而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倒不能怪她,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李织语发火至此。

“再多的坎儿,你都得好好跨过去,万不能叫喜鹊那个贱人得逞,你以为人家求甚,不就是看不惯你的富贵,蛇蝎心肠来害你吗,我告诉你,你现在,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见人,让世人都知道,你眀芽是个无暇的姑娘,没有叫任何人碰过。”

李织语寒着脸给她拢衣襟梳发,“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你要是敢在外头砸了自己脸面,往自个身上泼脏水,讨苦处吃,你看我以后理不理你,起身,洗把脸,咱们回家。”

眀芽吓得脚软,下不了床,李织语没有留情面,直接把人拽了起来。

芝姑恰好进屋,眼见李织语这般粗鲁动作,就要来拦,李织语做戏可做得相当绝,立时一个眼刀过去,拦住芝姑,又干脆推一把眀芽道:“你知该怎么做,对吧,别让明家为你蒙羞,想想你在九泉之下的爹娘,难道你想要他们死后都要不安生吗,眀芽。”

句句刺心,刺得喘息不得,却连通都要喊不出,眀芽咬住牙,费力抬起步子向芝姑走去,捧起手,狠狠扑了自己脸,冷得自己骨头都在抖,还想放开,只听得李织语冷冷一句,“继续,洗到自己清醒为止。”

眀芽吸口冷气,搓着脸洗完,再抬头时,已是镇定自若,接了芝姑递来的方巾擦去面上的水,拢了下发鬓,回头唤李织语,“姑娘,咱们回家。”

李织语方才露出笑意,上前挽了她,“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