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正同样含笑的眸子盯着她暗藏杀机的美目，一把扒下她肩头的重重衣衫，就不上她当。
“司空鸾，现在你已经不同以往了，除了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以及刚制造出来的那些机关术，凭你现在一双废手，身子都给绝子汤夹竹桃毁的差不多了，真刀真枪的和本王打？你不是自取其辱吗？”
张口，含住她一侧的耳垂，他极近所能的挑衅她的防线。
从他舌-尖传来的温度，如同一道强烈而细小的电流，电的司空鸾周身一颤……胃里翻涌。
特么……
第一次知道这男人存心整起人来，能这么邪。
“或者，你只是变相想对本王投怀送抱？”
他的声音低哑几分，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由从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怜惜的轻吻了下她的天鹅颈，又道。
“还是……你只是害羞？”
“你滚，成不？”
男人完全当她什么都没说，自言自语，却是对她灵魂上最深的嘲弄。
“堂堂云国的大将军，诸国头上天不怕地不怕的霹雳战神，害怕和一个男人上-床？”
“重明正……”
“那个男人不曾碰过你是吗？”
司空鸾一点也不想听到他现在提那个人，转头装死，重明正却不放过她，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转回来，眼底阴云密布，如何也不甘心她现在还保留这份信念的，阴暗的又道。
“鸾鸾，现在你还没认清吗？你生来就属于本王的，如果他真的心里有你，五年，长达五年时间，他比我有太多的机会了，除了他没那个胆量要你这只九天鸾凤，还能因为什么？”
司空鸾眼里冒火，连多听他一句都不想，转回目光，却将一切心绪隐藏，眉目冷峭，冰冷道。
“你特么哪这么多废话？要上就上，不上就滚。”
她是真火大了，如果说他的挑衅成功将她后路堵绝的话，他的残忍也让她不得不更清晰的面对一个现实。
在这里，什么都不重要，包括女子视若生命的清白，都不如真正的生命和机会重要。
之前她当这人与她一样，恨不得杀死对方，他在婚礼上的狠绝也证实了她这种想法，所以这么多天来，从未对如今这种正常夫妻的接触有过任何顾忌，可今天，他来了……
他来了，想要她这个宿敌臣服，可如果他认为就为所谓的女子贞洁，就能让她低头，他还真是看错她了。
那个本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都没了，守着这虚无的清白何用？
对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为另一个抛弃她的男人守身？不！她觉得这才是世间最大的讽刺。
任何他们踩到她的痛脚她都可以磨练成刚，任何他们可以掠夺的一切她都能再夺回来，哪怕是她的尊严，所以对她来说，清白……重要，但也不完全重要。
“很好。”
她的果敢和不屈好像是他最满意的地方，略显粗糙的指腹滑到她精致的锁骨上，也拨开她肩上本来就已经松散的层层衣襟，俯身下来在她耳边感叹道。
“你如果真像那些被抛弃的小女人，面对强大力量哭哭啼啼，本王还**得没几分意思了。”
温香软玉，春宵千金，可以的话重明正自然是一刻都不想浪费的，可面对这个好不容易娶来的正妃，他觉得浪费再多千金也值。
谁让她是九天的鸾凤？谁让他都耐心了这么多年？
若能让她免了那些贞洁烈女在床上的无谓挣扎，他不在乎多废点心力，毕竟，烈女他见的多了，他要的，是她从战场上依然保留的果决镇定，傲骨铮铮。
司空鸾也不怕他，由着他解开她的衣服，重明正以为她总算放弃那些无聊的心思了，可当视线在触及到她肩上那块深刻到多年的现在，依然有道指节宽的伤痕后，他所有的行为都静止了，所有的涌动……也都褪去了。
这道伤口牵引的让他胸前横跨了整个胸膛的范围，都在隐隐作痛，那是旧伤的位置，是她送他的，而她肩上这道，是当初他的佩剑留下的痕迹。
“触景生情了？”
软枕上，司空鸾声音凉薄，眼色冰冷的投在这男人情绪复杂的面上，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重明正明白她为何如此镇定后，不由喟叹，笑的讽刺，摇着头从她身上移开，撑着脑袋压着胸膛上阵阵犯疼的旧伤。
“你这个女人，还真毒。”
他这样感叹，却终究无法继续刚才的意图。
这么多年他们是彼此最强劲的对手，可只有他明白，这个女人在他心底究竟意味着什么。
纵然如今她今非昔比，而且是他一手造成。
他夺走了她作为军人一切的荣耀，甚至女子作为母亲的资格，这个时候，他为这点私欲，还要对她进行最后的侮辱？
宗重明退却了，起码，今天没心情了。
迈腿下床，他重新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整理起来，沉闷道。
“改天吧！就你如今这个样子，本王还真担心将你折腾废了，那以后多没意思？”
他这样说着，对外面打了两下指响，外间的门打开，他带来的那些人不知在搬些什么，有序的放下，有序的再退出去。
重明正的声音尽管十分自然，却自然的有点刻意，对她继续道。
“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既然入了我摄政王府的大门，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本王不急于一朝一夕。”
他指指外面，又告诉她。
“我给你留了三天后要参加宫宴的礼服和饰品，还有教导你风国宫廷礼仪的嬷嬷，好好听从嬷嬷的教导。”
整理好衣衫，他回身半俯**，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像是摸自己新猎到的宠物狮子，本来一双肃穆阴沉的鹰目里，都是欠抽的调侃。
“本王可不希望三天后带出去的，还是个敢劈摄政王府大门的霹雳将军，所以王妃，多多用心，以一个正经的王妃的身份，与本王出席属于我们的庆功宴……”
他如此，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她，她已经不是当初的九天鸾凤，而是落入泥沼的一介女子，他的王妃，他重明正的所有物。
“毕竟不管你我婚姻如何，在外人看来，风云两国五年的和平，算是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