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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上穷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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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玲珑的话,艾兮有些百感交集,目光落在远方,“他不要我了,但是不代表我不要我的孩子。”语气淡淡的,但却带着无限的坚决。

沐落沉默地看着艾兮,眸子里闪动着的光芒渐渐暗淡,最后变得平淡。低着头,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那头他已经安排了人接机。

玲珑赞叹地看着眼前似乎忽然爆发出无限力量的女人,她身上似乎聚集着光芒,这些光芒在她周身氤氲成乳白色的光芒,恍惚中,竟然如同圣女一般,圣洁不可侵犯。

“其实你肯定忘不了他。”玲珑看着艾兮手机上忽然有亮起来的名字,压低着声音,闷闷的。

广播里忽然传出来登机的声音,艾兮最后一次深深地看向窗外的天空,这是她最后一天在国内了吧。

窗外的天空,晴空万里,无云,湛蓝。

本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颜色,艾兮却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强行忍住眼泪,艾兮快步跟着前面的旅客走去。

“以寒姐?”玲珑快步跟到艾兮身边,伸手挽着她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什么时候去我家吃饭吧,奶奶看见你肯定会特别喜欢你的。”

艾兮微笑着点头,看着身旁的女孩,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至少,她还有机会过上新的生活。玲珑看着艾兮的微笑,目光微微闪动。

“以寒姐你知道么?我真的还有个姐姐的,只是据说因为什么变故,导致她丢失了,奶奶一直都很伤心,虽然平时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她还是很想念姐姐的,所以这次,我们一起找个时间去看奶奶好不好?”玲珑的目光里带着恳切,她不希望艾兮以为她之前的话只是寒暄和客气。

艾兮怔了怔,几秒之后,微笑着,语气温和,“好,一定去。”

沐落跟在两个女子的身后,嘴角挂着微笑,目光深邃得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寒晨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艾兮的手机,却一直是无人接听,最后竟然变成了自动关机。他面色阴沉,站了起来,将手上的钥匙扔给站在一旁的江越,语气寒冷,“送我去艾兮的公寓。”

之所以不开车,是因为他担心,看到的场景会让他奔溃。

车子停在艾兮楼下,莫寒晨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苏年的事情发生以后,他用最快的速度给艾兮换了一扇门,同时在自己这里留了一把备用钥匙,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打开门,莫寒晨怔怔地看着房间,里面除了地毯被卷起来套上了防尘套,其他的都摆放的整齐,上面盖上一层薄薄的遮尘布。

莫寒晨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打量着房间里所有的东西,耳畔似乎回响起那天艾兮歇斯底里的呼喊声。“莫寒晨,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声一声,艾兮脆弱的声线在莫寒晨心中回响,一遍一遍,让他只感觉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死死掐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

“兮兮……”男人目光带着哀伤,看着房间里一切,回想起往事的一幕幕。艾兮哀伤的眼神还历历在目,莫寒晨恍然意识到当初对艾兮的伤害竟然如此地大,他竟然……在强暴她之后奢求她主动来联系自己,在她脆弱时放弃了她。

缓缓蹲在地上,莫寒晨竟然不敢走进这整洁的公寓,不由自主地,他生怕弄坏了这里的场景,生怕破坏了艾兮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莫寒晨眯着眼,周围的光线仿佛变得昏暗,一条明亮的光芒照射进公寓,带着女人窈窕的背影,渐行渐远。她姣好的面颊上带着无限的哀伤,语气轻柔,“别了,我爱。”

内心翻涌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疼痛,就好像心脏被人生生刺痛,带着鲜血喷涌而出的快感,让莫寒晨双手不由自主拽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血肉中。

忽然,男人眼中喷涌出坚定的光芒,拿出手机,“给我安排下去,寻找艾兮的任何线索。”挂断电话,男人目光分外坚定,深深看了眼屋内的装饰,而后收回目光,将门带上,大跨步地离开。

男人身后锁住的,似乎是他曾经的梦想。紧闭地房门,带着决绝和果断,掀起层层灰尘。

上了车,莫寒晨看着远处的车流,语气低沉,像似对心爱的人喃喃诉说,“兮兮,即使上穷碧落,我也要把你找回来。”语气莫名其妙的坚定,带着他特有的自信,他大步跨出楼道。

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完整地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不由自主的,男人坚定的相信,总有一天,他还会再见到他的兮兮。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弃。

江越被他安排去查信息,莫寒晨走到车前,坐进驾驶位,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带着新生的希望和对未来的希冀。迎着阳光,远处飞机轰鸣着,飞向了远处。

飞机上,萧玲珑坐在艾兮的左手边,沐落坐在她的右手边,两个人正在为艾兮去谁家里住争论不休。

萧玲珑扬着小脸,一脸傲娇,“以寒姐姓萧,当然要住在萧家咯,怎么可以去沐家住,这传出去多不好。”她一脸气愤地瞪着面色悠闲的沐落,语气里带着刁蛮的味道。

沐落只是瞥了两眼女孩,语气温和,“可是,萧以寒小姐是我请过去的客人啊,怎么可以让客人住在外面呢?”他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女孩,嘴角不自觉地挂着微笑。

艾兮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两个人,他们从见面到现在就没有消停过。每次斗嘴都是玲珑落在下风,但是她也不恼怒,总是迎难而上。

“等我回去跟奶奶说,让她把以寒姐接到我家去住!”说不过,就直接搬出奶奶来,沐落无奈地揉揉额头,这丫头还跟小孩子一样的。

飞机呼啸着飞上蓝天,艾兮转头看向窗外漂浮在底下的白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那一边,是她新的生活。

沐落深深看了艾兮一眼,若有所思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玲珑歪着头打量着周围的乘客,目光里透露着浓浓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