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Sorry,Iderstandese。”
埃尔斯眉眼微垂的打量着厉钦，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老钟见状，‘好心’解释道：“厉队长，埃尔斯先生是说他听不懂中文。”
厉钦眸色沉冷，微勾起嘴角轻声道：“Itdoeshetattooonyouriful,wheredidyougetit?（没关系，我是说你脖子上的纹身很漂亮，是在哪儿纹的？）”
埃尔斯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扭头看向一旁的霍震霆。
“原来堂堂刑警总队特勤组队长也对纹身感兴趣？”霍震霆忽而往前走了两步，不动声色的将埃尔斯隔绝出厉钦的视线范围。
厉钦目光毫无畏惧的对上霍震霆，轻笑出声：“是啊，清甜喜欢，我正打算去纹一个。”
听见阮清甜的名字，霍震霆嘴角的笑意微僵，声音也不禁冷了几分：“好啊，那你想纹个什么图案？我可以帮你介绍一家手艺好的店。”
“这位埃尔斯先生脖子上的图案就不错，既然他是您的客人，那就请您帮我问问是在哪儿纹的，赶明我也去纹一个。”
霍震霆嘴角紧抿，紧盯着厉钦久久未在出声。
厉钦锐利的视线与之在空间相撞，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一侧的楼梯间门突然被大力拽开，方乾快步走了出来，扫了霍震霆一眼后看向厉钦道：“老大。”
“把他们带回局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把人带走。”厉钦仍旧跟霍震霆对视着，一字一句冷声吩咐道。
“是！”方乾应了一声，走上前冲着埃尔斯掏出了证件，沉声道：“麻烦跟我走一趟。”
“Whatdoyoumean?（你什么意思？）”埃尔斯语气恶劣的质问着。
闻言，厉钦嘲讽出声：“方乾，人家听不懂中国话。”
方乾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面色也阴冷了几分：“Pleasee！（请跟我走一趟！）”
“Onwhatgroualkaboutbusibrokeakemeaway?（凭什么？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又没有犯法，凭什么带我走）”
埃尔斯的助理不满的冲方乾叫嚷道。
方乾刚要出声，霍震霆却再次冷声道：“厉队长明知他们是我的客人还要把人带走，这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了？”
“您说笑了。”厉钦冷哼出声：“我们怀疑他们跟一宗违禁品交易案有关，带他们回去配合调查而已，怎么？霍董事长这么紧张，难不成跟您也有关系？”
霍震霆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咬牙道：“厉队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厉钦不屑的冷笑出声：“方乾，把人带走！”
“是！”
埃尔斯和他助理还在嚷嚷，拒不配合，方乾干脆叫了四名警员，硬是将人按进了车里。
霍震霆始终跟在后头，脸色阴沉的看着厉钦：“厉队长，希望你别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厉钦正准备拉车门的动作微顿，闻言轻笑出声：“彼此彼此。”
宋晗身后跟着五六名民警站在大厦大门口，厉钦抬眸大喊道：“收队！”
看着四五辆警车接连离开，霍震霆嘴角的笑意终于渐渐隐去。
老钟眉头微皱的站在霍震霆侧后方，轻声道：“BOSS，现在怎么办？”
霍震霆冰冷的眸色比严寒的天气还要低上几分：“这件事儿绝对不能传到老爷子耳朵里，给我找卞城最好的律师，一定要把埃尔斯安然无恙的弄出来。”
老钟颔首出声：“是，BOSS，我这就去办。”
音落，老钟转身快步离开。
霍震霆依旧看着警车驶离的方向，冷声呢喃道：“厉钦，总有一日我一定会把你踩在脚下！”
回到刑警队时已经是黄昏了，方乾给大家叫了外卖当晚餐。
一天没吃饭，大家都饿的厉害。
然而回到办公室开会的时候，却个个精神亢奋。
一开始到达现场时，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是一起自杀案，没有任何悬念。
然而阮清甜几句话便将目击证人的证词全部推翻。
加上康姐在楼梯围栏上发现的不明物质，这起案件又显得疑点重重。
方乾推门走了进来，将外卖放在办公桌上，沉声道：“大家过来拿饭吧，边吃边开会。”
阮清甜、宋晗以及其他警员纷纷过去拿饭，只有厉钦还坐在白板前，看着贴在上面的死者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乾拿了两份饭，将其中一份递给厉钦轻声道：“老大，对于陈子秋的死你有什么想法？”
“说不好。”厉钦轻声应道，接过饭吃了一口这才继续出声道：“先说说监控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我查了陈子秋出事前一个小时内的全部监控，早上八点顶天大厦刚一开门他就来了，坐电梯直接去了79楼。九点十分左右陈子秋才再次出现在电梯的监控画面里，可他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十九楼，在电梯口站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左右便独自进了楼梯间，随后就出事了。”
“他出事之前，电梯里和十九楼只有他一个人？”厉钦眉头微皱的沉声问道。
“是！”方乾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自己进的楼梯间。”
阮清甜夹了块儿豆腐咬了一大口，胃里有了热气终于感觉舒服多了。
听见方乾的话，疑惑问道：“那他在79楼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方乾轻抿着嘴角，这是他最苦恼的一点：“顶天大厦的工作人员说霍震霆不喜欢被监视的生活，因此78和79层都没有装监控，陈子秋为什么去79层又干了什么，咱们都不得而知。”
阮清甜点了点头：“监控你拷贝回来了吗？”
“拷贝了。”方乾说着，顺口袋拿出了个U盘：“在这里。”
“打开大家伙一起看看吧。”
监控画面里，能清楚看见早晨八点陈子秋趁着门口保安不注意溜进了大楼，直奔电梯。
九点十分，陈子秋从十九楼下了电梯之后便一直呆站在电梯门口。
“停一下！”阮清甜突然低呼出声。
方乾按了暂停键，不解的回头看向阮清甜：“怎么了？”
阮清甜放下手里的饭盒，看着画面中陈子秋的脸道：“他为什么要在这层下楼？而且他一个人傻站在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