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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舞女茑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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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晴公公呢?”羽菲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仍旧跟在大王身边。”剪月双手拢在衣袖里,表情严肃的说道,“现在大王的日常起居都由合公公负责,但政务笔墨,仍旧是晴公公在管理。”

“无碍,随他吧。”羽菲摇摇头,不打算追究。

“咱们府上那位,”剪月沉了沉目光,示意羽菲,是她请来的舞女茑萝,“是合公公的人。”

“这合公公,关系不少。”羽菲声音平板的说道,却莫名叫人觉得有一种嗤笑的语气。

“据说是本来是想要趁机在宫宴上出出风头,好让大王赏赐给朝臣,或者,干脆入宫的。”剪月垂下头说道。

羽菲点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先生,这茑萝,怎么处理?”剪月小心的问道,如今,这位主儿,可还住在她们府上呢。

“合公公已经那副光景了,她若聪明,便该知道何去何从,不必理会,只是,书房和我的卧室,小心不要叫她进去了就是。”羽菲不甚在意的说道,类如茑萝这般的小角色,已经不足以让她特意去做什么了。

“还有,仲春拿到了合公公手里的不知。”剪月上前一步,递上一只小小的油纸包。

羽菲瞥了一眼,面上满是厌恶,甚至没有用手去碰,“你收着,回头拿给三娘。”

“有什么东西要拿给我?”一道清亮却妩媚的声音遥遥传来。

羽菲抬眼看去,正是胡三娘姗姗而来,身姿摇曳,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媚骨天成,她身后,一个青衣小童慌乱的一路小跑而来,跪在羽菲面前就是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口中连连求饶,“先生,奴才实在拦不住胡小姐,请先生恕罪!”

“下去吧,以后胡小姐来了,不必通报。”羽菲随意的挥挥手,那小童便如蒙大赦的退了下去。

“啧啧啧,你平日都怎么虐待人家了?看把人吓的!”胡三娘很怜惜似的摇头说道。

“明明是你给人家找麻烦,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羽菲冷哼。

“阿羽,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总说实话的性格,实在很不讨喜。”胡三娘嘟着嘴摇头,端的是千娇百媚。

羽菲回头看着胡三娘,肩上总是露着的蝴蝶刺青,缓缓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刺青很碍眼?不弱我帮你剜下来?”

胡三娘在融融初楚猛地打个寒颤,讪讪的笑道,“人家不过同你开个玩笑,也值得你这般。”

“有事直说,无事,我便送客了。”羽菲毫不怜香惜玉的说到。

“你这人,真是没趣!”胡三娘磨牙,却还是将手猛地往桌上一扣,放下一块玉佩。

羽菲瞥眼看了,只是挑一挑眉,只是她带着面具,在胡三娘看来,便是一毫反应也无。

“喂!”胡三娘怒目而视,“老娘千辛万苦的将那块玄海玉琢成了玉牌,你就不能给点反应!”

“那块玄海玉虽然不大,但雕一块玉牌,绰绰有余。”羽菲极为平淡的说道。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胡三娘手指颤抖的指着羽菲,“颜修题的字,苏木描的纹,羽老亲自动的刀,你竟然问也不问一句!”

“此三人在各自领域都当称圣手,这腰牌等闲人等,仿制不来,确实不错。”羽菲仍旧是反应平淡的点了点头,随手将玉牌拿起来把玩。

“这就,这就说完了?”胡三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羽菲。

她今天是特意来炫耀这块玉牌的,纵然玄海玉千金难求,纵然玄铁万金不换,但这三个人的题字描纹,更胜于玉石玄铁的价值。或许在旁人眼中,这玉牌不过精致了些,但在内行人眼中,这是巧夺天工的精品,世间之物,无出其右,而羽菲,显然是深知其中精妙的,可是,这反应,着实太过平淡。

“你还想听什么?”羽菲转过头看胡三娘,“纵然此物举世无双,却难道,比得上你我用心?”

胡三娘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确实,纵使聚集了再多的价值,却也比不上,彼此之心。

这玉牌是羽菲给的承诺,会护她一生,纵然半带强迫的逼她与她同行,同样的,这玉牌也是她对羽菲的效忠,从今以后,她胡三娘并手中胡氏商号,就都是羽菲之物了。

沉默了半晌,胡三娘终于闷闷开口,“你不是说有东西给我?是什么?”

“回小姐,是不知。”剪月连忙上前,奉上手中小小的油纸包。

“这是哪个合公公的?”胡三娘斜眼瞧着,眼中有与羽菲一模一样的厌恶,她与羽菲是挚友,当初羽菲为了戒掉不知,受了多大的罪,她都看在眼中,又怎么能平常看待?

“是。”剪月颔首应了。

“等会儿直接给诗笑,我带回去让谢元看看。”胡三娘别过头看羽菲,“不过这个时候,弄清楚这个,还有意义么?”

“没用了,不过,总归要弄清楚的。”羽菲垂首摇头。

北境有洛铭桑亲自坐镇,洛继楠在归德压着,他们不敢乱动,可西境,恐怕就没这么好过了。

果然,昏君多奸妄,这国家的根,便该换一换了!

于是当羽菲一席黑衣坐在翰林院品茶的时候,洛铭墨陪坐一侧,笑的如同朗月疏星,“真是难得,羽先生会来我这讨茶喝。”

“我来等人,此番,不过顺便而已。”羽菲面无表情。

“先生,你这总说实话的性格可不太讨喜啊。”洛铭墨失笑,浅浅的调侃。

羽菲蹙了蹙眉,觉得这话很是耳熟,一时却想不起何处听过,便也作罢不去搭理。

“桑儿今日格外忙碌些,恐怕北境有变啊。”洛铭墨低头喝茶,漫不经心的问着,恍若闲聊。

“不止北境,西边恐怕也安稳不了多久了。”羽菲嘶哑劈裂的嗓子无论何时,都让人听不出感情。

“西境啊,那恐怕,会比北境还要凶险几分。”洛铭墨摇摇头,面上却没有多少担忧惋惜的神色。

“左右,都是要换人的。”羽菲无所谓的说到。

确实,左右,都是要换人的。

若是安康之年,手段会平和一些,而战时,腥风血雨,是避无可避了。

西境守军必会经历惨败,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西境军,究竟弱成什么样子,这样,她羽菲才能顺理成章的莅临西境,将西境军,洗成第二个绿铭军!

“拜见太子殿下。”门外有人声传来,两人不再交谈,目光转向门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免礼。”燕太子清润儒雅的声音传来,只这样听着,便叫人如沐春风。

“拜见太子。”等到两人见到了那一袭白衣,羽菲拱手拜下,洛铭墨撩起衣袍,双膝跪地,以额触地。

“免礼。”燕太子随意的挥一挥手,径自坐到两人身旁,他身后跟随的小童回身将门掩上,又快步返回来立于太子身后。

羽菲直起身来仍直挺挺的站着,一言不发。洛铭墨提着袍子站起身,面上仍是平淡清和的笑容,这个人,即使是臣服下跪,亦不会给人卑微之感,就仿佛,他不是天下至尊之人,但这天下至尊,亦不能让他慌乱半分,他便只是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永远都如同谪仙一般的从容优雅。

“坐。”燕太子微微抬手,示意两人不必一直站着。

依羽菲如今的官位,见了王室中人,哪怕是燕王,也是不必下跪的,但也仅止于此,一行一坐,在王室面前,还是要等赏赐的。而洛铭墨,他与太子一向交好,本不应如此拘谨,但洛铭墨此人虽没有儒家的古板严苛,却坚持礼数,不肯因情谊深厚而懈怠半分,燕太子几次劝说无果后,便放弃了让洛铭墨见他时不必下跪行礼的要求。

“谢太子。”两人颔首谢恩,各自落座。

燕太子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童,没有言语。那小童手指纠结里片刻,终于还是从燕太子身后走出,到羽菲面前撩起前襟,双膝下跪叩首,说道,“属下季秋,见过先生。”

“你便是季秋,不错,起来吧。”羽菲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过目光。

“谢先生夸赞。”季秋起身,双手拢在袖子里垂首应道。

“既然是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便好好的尽自己的本分,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也不要听,也莫要以为我是个瞎的,看不见你心中想的小心思。修罗卫,不会养一只白眼狼,知道么?”羽菲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袍,头也不抬的说道。

“属下知道。”小童也是一直垂着头,眼角的余光都没有乱动一分,“属下出来的时候剪月姑姑就教导过,属下只是信鸽,旁的,什么都不要做。”

“那就去吧。”羽菲将披风抖开,伸手捧起面前的茶水。

“是。”季秋微微躬了躬身子,回到太子身侧。

“先生教导有方,修罗卫中,人才辈出啊。”太子眉目温和的捧着洛铭墨给他倒的茶,轻声感慨。

“太子是在下选的主上,在下的东西,都是太子的。”羽菲一眼望进太子的瞳孔深处,意味深长,却又转瞬移开。

“君臣毕竟不同,你既然辅佐于孤,孤又怎么能尽占尔所有?”燕太子轻轻地摇摇头。

“太子仁厚,是在下之幸。”羽菲颔首。

“先生今日,有何要事与孤相商?”寒暄已过,燕太子问起正事。

“今日在下的道暗报,楚汉勾结,意图谋我大燕江山。”羽菲也无需在这些事上客套,开门见山的说到。

燕太子微微皱了眉,垂目深思,洛铭墨仍旧娴熟的烹茶,他与燕太子交好,日后注定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这些事,不必瞒他。

“太子也不必担忧,汉国此时也是麻烦惹身,想来要脱身,还需时日。”洛铭墨见燕太子长久的不语,出声安慰道。

“哦?汉国怎么了?”燕太子挑起一边的眉毛问道,他本是极雍容的人物,但这个小动作却奇异的没有给他染上轻佻的颜色。

“越国出使我国的敏王爷,在汉国遇刺身亡,随身携带的越国至宝天陨雀尾不翼而飞,越国认定了是汉国所为,举国震怒,据说,是不死不休。”洛铭墨轻声说道,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旁人大概没有他知道的详细,只知道越国现在割地赔款,极力与闵国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