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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是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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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判刑的话,至少要5-10年,可能赫连总裁不是很清楚这个概念,我告诉你,5-10年足以让活人生不如死。"

赫连祭慢慢眯起眼眸,那张造物主的用水墨工笔精心雕刻出来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我可以亲自调查这件事。"

许棉忽然抬起脸,眼底染满流光溢彩。"真的?"

一如六年前的天真。

"可是,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低沉寡淡的嗓音,像是寒风一样,渗入许棉的毛孔里,让她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理由吗?我没有。"她知道赫连集团掌握着国内的经济命脉,她凭什么求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帮她呢。

"那么就想清楚再来找我。"

"赫连总裁不妨直接告诉我,您想要什么。"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最在乎什么?"他反问她。

"我...爸妈。"还有秦迹。

"我说的是你,无关他人。"他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方向盘,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许棉的心上。

许棉咬着唇瓣,"我的自尊。"

赫连祭似乎很满意她的这个答案,性感微薄的唇瓣上敛出移到淡淡的消痕。"那就用你的自尊来换。"

许棉抬眼,眼底一片清明。"真的可以?只要你拿走了我的自尊,就会帮我父亲调查这件事?"

"我不仅可以帮你父亲调查清楚这件事,我还有能力帮他恢复名誉,要知道,****这种罪名,足以封杀他在这个行业里谋生的机会。"他在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棉咬唇。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思考。"抬腕,价格不菲的江诗丹顿,闪着冰冷的光泽。

许棉攒紧了拳头,她可以放下自尊求他,可是这个男人到底要她做什么?

她的自尊,对于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10,9,8..."

数字渐渐逼近。

"1。"

赫连祭在升起车窗之前,听到了许棉的肯定声。"我答应,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赫连祭的眼底暗涌无数,"上车。"

"我现在不能跟你去,我妈还在等我回去。明天可以吗?"她不清楚赫连祭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可是就算是地狱她还是得闯。

"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选。"

许棉攒紧了拳头,蓦地又无力的放开。"我跟你走。"

"上车。"冷冰冰的丢出两个字。

许棉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门把手。

赫连祭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没想好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许棉咬了咬唇,脸颊绯红。"我不会开车门。"

赫连祭目色沉沉,按动按钮,车门自动打开了。

许棉看着光洁如新的车座,有些拘谨。"我身上脏..."

"许棉!"他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许棉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像个小学生一样。

"系好安全带。"他的声音跟眼神一样冷。

许棉目视前方,很紧张,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里。

赫连祭也很沉默,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尴尬,在寂静空旷的车里,显得格外冰冷。

赫连祭把车子停到豪庭盛世的酒店门口,这是北城五星级酒店,听说是DK集团旗下的产业,DK集团很神秘,总部不在中国,是最近才突然杀到国内来的,以前只在欧洲开展业务。

"下车。"他命令道。

许棉木讷的跟着下了车,心里有些慌。一个男人把她带来酒店,不用想也知道是做什么了,他说要她的自尊,是做那种事吧。

"赫连总裁。"她忽然叫住他。

"赫连祭转过身,看着她,媚眼如冰。

"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认为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来酒店会做什么?"他反问道,看着她的小脸一寸一寸的惨白下去。

"所以,您答应帮我父亲是要我做那种事。"她明白了。

"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在我这里没有不计回报的付出,你懂吗?"他付出过,可是得到的是一条命,外加一张毁容的脸。

"我明白。"她点头。

"你现在离开还不晚。"

"我有的选择吗?"她笑的灿烂。

"我喜欢你的聪明。"赫连祭幽深的黑眸中卷起旋涡,深不见底。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酒店,周围的人鄙夷的目光落到许棉的身上。

许棉不想给赫连祭惹麻烦,故意跟他拉开一部分距离,身上的睡衣还在不停的滴着水,小腿上还沾染着雨水的泥沙。

有胆子大的迎宾小姐走了过来,对许棉笑里藏刀。"这位小姐,您来这里是要住宿?"

"我..."

"这里一晚上的价格是1980元,没有特价房。"她打断许棉的话,简单明了的告诉她住不起。

许棉的十指纠缠在一起,不吭声。

"小姐,我看你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身上估计连身份证都没有,我们酒店是五星级的正规酒店,平时都是接待外宾的。不带身份在是不能入住的。"迎宾员阴一句阳一句的,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

许棉始终不吭声,这六年她学会最多的就是沉默。

赫连祭见她没跟上来,颀长的双腿折回来,走到她的面前。

一双低调的限量款设计师品牌的皮鞋停在许棉的面前,声音冷的像冰。"怎么不跟上来。"

许棉抬头。

四目相对,无声中碰出冰冷的火花。

迎宾员见状,赶紧散去了,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跟紧一点。"他命令道。

"好。"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裙摆的雨滴抵在水墨画风格的大理石地面上,有些脏。

十块钱一双的塑料拖鞋跟这个酒店格格不入,刚刚那个迎宾员是把她当成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吧。

她甚至没有反驳的力气,因为她马上就会变成那种出来卖的女人了。

她曾经最不耻的女人。

就连这六年里最苦的时候,她宁可一天只吃一顿饭住在车站,也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身体。

可是现在,她必须这样做。

值了。

她不敢抬头去看赫连祭,只是低着头跟着他进了电梯,出电梯,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