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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终究还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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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会儿的事情,她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明明还受着伤,应该跑不了太远才是。

酆洛把荷华宫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终于,在这处宫苑后花园的一角找到了云婧川。

瘦小的身形瑟缩在丛生的杂草之后,若不是瞥见了她蓝色的衣角,即使目明如酆洛,怕也要忽略掉。

双手抱膝,脑袋埋于臂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是在哭,凑近了些,果不其然!有细细弱弱抽抽搭搭的声音。

酆洛半蹲,试探的伸出手,刚刚搭上女子的肩头——又听得"啪!"的一声,手背上瞬时红通通的一片。

伤重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大力道!酆洛微甩了甩有些疼痛的手,下意识望过去的目光与女子不期然对了上。

"嗯!"云婧川手捂前胸,拼命忍住想要出口的**声。

打了人却把自己的伤口扯动从而疼得不可自抑,本已经够丢脸了。发现打错了人更是羞愤到恨不得把脑袋缩回到肚子里面去!这便也罢了,这般样子还偏偏被那般俊逸非凡的酆洛撞见!

现下四目相对,是该先打个招呼好呢还是先道歉好呢?

"落大哥,我..."云婧川嗫嚅着,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说"不知道是你"?

跑出来的时候那处只有酆洛与慕子渊二人,慕子渊即使有心,不良于行的他如何能追出来?所以只能是酆洛。这是正常人稍微想想就能得出的结果,她要真的那样说,无异于是自打嘴巴。

还是说"不是故意的"?

可他明明触碰了她,她出手分明是故意的。只是她也是对事不对人。刚才,就算不是酆洛,是别的什么人,肯定也难逃她的"毒手"。

云婧川的窘迫酆洛即使不问也能猜个**不离十。出来的时候,她刚刚甩了那人一巴掌,应该是受了惊了吧?

只是,即使被强吻,她也以拥抱回应了。她应该是喜欢着那个人的。那么,又会是为了什么动手呢?

酆洛眸中的审视根本未加掩饰,云婧川被这么看着,心中不安极了。

那时的事情,这人必是看到了吧?

被一个保守的古人看到那般在他们心中堪比活-春-宫的场景,云婧川都想一头撞死了。

然若只是这般也就罢了,毕竟过去的事情虽然觉得难为情也只能认了。只是,明明想要忍住的,眼泪却一直如开了阀的洪水一般涌出来。

刘海湿哒哒的粘在脸上,低头的瞬间又有另外的头发掉了下来,挡着视线,云婧川抽了捂着胸口的手胡乱捋了捋,又顺便抹了抹脸颊。这样一来,手上的血迹经泪水稀释,反而顺势晕染到了脸上。

一边哭泣着,一边胡乱抹着脸,酆洛眼中的云婧川有种带着慌乱的小执拗。酆洛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叠的方方正正的帕子递到女子面前。

"此处有片湖水,湖中央有个小屋子,去那边如何?"

云婧川接了,有些迟疑,"落大哥怎么会清楚这里的情形..."

"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酆洛语气淡淡。

即使知道她讨厌说谎,然而很多事情还是不能说真话的。

其实,之所以清楚,是因为酆洛在探听老宫女之事的时候来过。那名为水魅的男子着他调查的老宫女,据说是当年前皇后之死后荷华宫唯一的幸存者。

因而作为前皇后居所的荷华宫,他自然来过多次。顺便还做了点别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处宫苑虽然在皇后薨逝之后已经弃而不用,但是仅是断壁残垣也明显要比其他宫苑华丽很多。

多年前那场火灾,烧了的似乎只有前院。而在前院一处隐蔽的小门之后,却是另一番天地。

后院是精心建造的花园,不过多年未打理,稍有些荒乱。花园中央有一汪毓秀的湖水,湖水碧波荡漾,湖周郁郁葱葱,蜿蜒的木质吊桥远远看去竟像是浮在水面上,通向的所在就是酆洛方才提到的小屋。

然而等到二人真正站起来走到湖边的时候,突然在不远处的吊桥上,看到两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慕子恒与小红。

那吊桥的一端是小屋,另一端是位列的仪仗队,好些眼熟的面孔,例如喜娘,例如仆从。慕子恒走在前面,小红小跑着低眉顺眼的走在后面,二人相差不过两步,气氛倒是意外的和谐。

"云姑娘,我们还是..."酆洛见着那般情形面有尴尬,心底也不由一阵不安。

还记得先前她对于他隐瞒真实身份一事,发了好大的火。这次——

方才还说是刚刚才见到的小屋呢,若是刚刚见过,怎能没见过这些人?可若是见到这些人,为何还与她提议去那边呢?简直是在打脸!

"等他们离开吧。"女子并没有生气,只怔怔的望着,轻轻的开口。

实际上,云婧川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酆洛的话语里有没有漏洞。

看到那二人在一起的场景,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人不一定都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比如云静。

那么担心在意,原本也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到了最后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现在想来,小红或许从最初要去云静身边的时候就目的不单纯。

若不是有着身为云静丫头的这个便利,即使她还有一个北越公主的身份,想要接近慕子恒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或许换了太子妃这事,本身也是有些可疑的。云婧川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那时慕子恒与她讲的,让她陪伴的太子妃明明也是云静。

可既然是娶了身份更为高贵的北越公主,即便清白不再,也不至于冒用云静的名声才对啊!

而且,这一切居然是得到皇上首肯的。云婧川一想到这个更是不能接受。那般慈爱的**,那般关爱着子女的人,居然也会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么?

尤其他还是皇上!

现在撇去内中因果不谈,她可怜的妹妹,云静,又在哪里呢?

自大婚起已经是有夫之妇之名,却至今下落不明。即使回来,也只能为人小妾。尤其,慕子恒会对云静好么?

他那么恨着爹爹,那么恨着她,可还会善待她的妹妹?

说起这个,云婧川转向酆洛,"落大哥,可有法子找到我妹妹云静?"

"啊。"酆洛略一思索,似是了然,却又有些疑惑道,"那时就很奇怪为**姑娘会反复追问云静小姐下落,她不是就在刚才的那处屋子么?躺在床上的那位。"

云婧川摇头否认,"虽然身形很像,但是那个不是云静妹妹,不是她的脸。"

"没有错的,就是她!"酆洛肯定道,"该是易容过的。毕竟,'碧落';解药洛还没来得及给她。"

酆洛说的必定是可信的。因为这人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易过容的自己。想来,他们南秦异术

高明,他们这些譬如易容的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是鲁班门前弄大斧罢了。

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云静?刚萌生了这个念头,云婧川自己又否定掉了。

他在那里。

那里,有慕子渊在。

"洛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与否?"

月白袍男子犹犹豫豫的神色,看的云婧川有些发毛。

他们想的,该不会是同一件事吧?关于,她为何会出手掌掴慕子渊?

完了!顺便问的该是她为何会对他的触碰也那般敏感吧?

云婧川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她要怎么告诉他桐城飘香楼之事?

本来,云婧川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根本不会有那样大的力气。而且,很奇怪,没有想过要推开。

但是突然某一刻开始,男子愈来愈放肆的动作,让她瞬间清醒!

发热的身体,难以呼吸的窒息感,外加在身上游移的手——登时,云婧川脑中突然迸出那天的记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来了个大救星,却还是弃她而去!而她,受了那样的屈辱不说,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自控的自己向着那头恨之入骨的男人们爬去!

恶心!屈辱!绝望!

一瞬之间,身旁的那个人竟像是变成了那两个恶魔。似乎那二人并没有死,而是将那天的事情又重演了一遍!

云婧川原本不知道的,那事情对她伤害有多大。

以为在面对大师,神棍,以及其他那些人时安然无恙,便是真的没有了关系。却原来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整个人紧绷着,没有伤害的时间而已。

脑中暂时忘却的记忆,身体会老老实实的记住。

可是,所有的这些,她要怎么说出来?

他们一定认为她已非完璧。他们不会为她死里逃生而感念,接踵而至的会是更为可怕的事情吧?

她的爹爹可能会怪她败坏门风,现在心心念念记着她的未婚夫会嫌弃她是破-鞋,而世人——他们关心的只会是饭后的谈资而已,谁会真正在意一个悲惨女子的命运?

终究还是古人而已。没有人会对她宽容的。

其实她也不是怕别人知道。

只是,她云婧川可以坚强的活下去,毕竟没有实质性的如何,但是那个可怜的云婉呢?

"有一件事无论如何洛都很在意,"酆洛眸光灼灼,"云姑娘的'醉生梦死';如何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