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兴奋。
这么大的单谈下来，自己再往上升一升不是梦啊！
顾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低声道，“夫人，麻烦您推BOSS出去。”
陆典典点头，丝毫不在意身后那人听见这称呼时的表情。
“夫、夫人？？”
张主任脸色煞白。
“顾先生，您刚刚喊她是……”
顾森只居高临下看着他，对着电话里说明，“我家BOSS给了价格，帝爵旗下十几个品牌轮流赞助，包圆一年。”
“是是是，那别的……”
对面的人不蠢，自是知道有附加的。
“条件是……将这头猪解决干净！”
“啊？”
顾森冷冷看了跌在地上的张主任一眼，冷声强调，“BOSS的意思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我明白。转告封先生一定办妥！”
张主任满脸惨白地跌在地上。
酒精让他反应稍慢。
直到手机响起。
台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才愣愣接通。
“张虎，你刚刚都听见了。过去那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要怎么解决不需要我教你吧？”
“台长，你这是要我去死！”
那边的声音越发冷厉，“就算死也是你自找的，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到现在还不明白？！”
“还好封先生不计较，要是连累到其他人……”
他没说完后续的话，电话便已切断。
张主任脸色煞白，摇摇晃晃想站起来，却又忽然跌了回去……
……
陆典典推着轮椅往外走。
夜里有风，带起皮肤阵阵凉意。
男人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拿下来，“披着。”
她愣了愣，握在轮椅上的手没有动作，低声咕哝着，“你是病人。”
封宴廷停了轮椅。
他缓缓转过身，看过来的目光温润干净，“你是我的女人。”
这话说出来时，格外的理所当然。
陆典典几乎下意识接过那张毯子。
触感柔软，是上好的料子。
她咬紧唇，终于想问，“你的腿是不是……”
“BOSS，夫人！”
那边，顾森也急急忙忙追了上来，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陆典典。
“这是赞助商的合同，价格是市场标价，其他内容您填上去，另外补充即可。”
陆典典看着上头的数字，低声呢喃，“八百万？”
“嗯。不是冠名商的价，冠名商要高一些。”
他帮她谈的。
用帝爵包圆未来一年广告费做条件。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封宴廷很快解释，“帝爵旗下大小品牌十几个不止，每年广告费支出就是天文数字。原先跟他们台也有不少合作，无非加深了关系而已。”
他说的轻描淡写，生怕她有负担。
陆典典不蠢。
没有简单粗暴地把合同抢来给她，也没有让陆氏和电视台处不好关系。
更不曾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体贴到了细致入微的程度。
“怎么了？”
“没。”陆典典深吸一口气。
她只是想着，这样的重视和在意，怎么会是假的呢。
又怎么会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