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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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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嫔失控张开樱桃水润的小嘴,压低声线尖叫:“司青竹!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放心。”司青竹森冷的笑着,“我这祸害能遗千年。”

羽嫔心血翻涌难以平静,但还是整理仪表,擦肩撞过司青竹,向着颐和殿的方向走了。

走到一半突然回头,冷笑:“我衣襟全是他的血,你就不担心会被路旁的内侍宫女看出端倪。”

“不担心,毕竟你还不想死。”

司青竹话音未落,便立马折回前屋,蹲身看着早已咽气的禁军,面露苦恼之色,端详半响回头凝视时,羽嫔早已离去不见踪影。

他绕着整间房来回走上三圈,在将尸身的衣皮反复翻看,从他紧握的拳取出花式复繁,镶嵌玉珠的步摇。

算时间,离宫宴结束还有很长段时间,所以司青竹不急不缓的将尸体摆放成自己满意的姿势。

羽嫔不敢走直道回殿,抄小道先去了怡花园后面的小湖,此湖原是园中最出色的风景,后来因先皇后失足落湖险些流产后,便被封存,多年无人打理,导致浮瓢绿遍掩,冬日的凌风一吹还能闻到腐臭味。

而这里便是她与禁军私会之地,虽不隐秘但是贵在无人问津。

每每云雨一番后,外裳都会留有被泥土沾过的痕迹,所以这里有常备有干净同模的衣物。

往日一祯桢涌现,如今想来,她与他的初见就是阴谋的开始。

“右佥督御史司青竹!”噤哑的喉咙破出如母狼般绝望的嘶吼,“我与你无冤无仇,却又如此害我!今日痛苦我必数倍奉还!”

这出毒辣的豪言壮语发泄完,她还得加紧穿衣整戴容颜,快步回殿。

在乳娘快要急疯时,她才姗姗来迟。

“老天!”乳娘跳脚,愤怒和焦急裹在一起被压低混揉,“就算和小情人私会也得注意分寸,今夜文武百官都在,稍出意外谁担当得起。”

羽嫔有气无力摆手:“找我何事?”

乳娘恨铁不成钢的将牙咬得咯吱作响:“皇子已经被老奴哄睡了,你先去沐浴干净,待会陛下会来这里留宿。”

她神色一僵,脱口道:“为什么?”

“这可是坐月子以来的首次宠幸,拿来那么多为什么!”

见她面白如血,乳娘这才缓和口气:“这还得感谢李公公,要不是他在陛下耳边劝说,今夜说不定就去找其他狐狸媚子。”

羽嫔只是冷笑,不在理会乳娘,走去摇篮看她的孩子。

“你如何办事!”

司青竹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宫宴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城外临街的巷道,找到久候的黑衣人。

黑衣人闻言,木着脸看他。

司青竹今近年来修炼得越发人精,鲜少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

然而这次面上温怒,扼止不住的杀意浮上双眸。

“羽嫔是如何找到那禁军头目?”

黑衣人愕然:“我确实如你所言,潜入皇宫伪造成他同伴将其沙海并且成功转移到内务府的后院。”

司青竹将步摇砸到对方胸口:“这是我从尸体手中拿出,自己看。”

黑衣人弯腰拾起,由于光线昏暗,头顶无月亦无星,所以指尖刚碰到,便被扎了一下。

“我既然花五百两雪花银雇来的你,就应该对得起这价钱。”

知道这时,黑衣人才看清手中是精细雕琢的步摇,金吊坠下并非传统的湖珠,而是数根银针!

“噗!”热血从口腔喷薄而出,黑衣人手脚却不钝,快如讥讽,袖口中飞出薄刃,转瞬搁在对方的脖子上立刻见了血。

司青竹原立不动,冷眼看着他脱力倒地。

倘若今日他放心大胆留在宫宴,恐怕他谋划大半年的目的就此报废。

回府时,他并未惊动奴仆,自个用钥匙打开门闩,轻手轻脚的步入。

然而蔺邬却一直在前院等候,司青竹意识不对,胸口闷窒,脖子上未作处理的伤口冒出的血流得更欢了。

“主子,老伯今日亥时过世了。”蔺邬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好端端怎么会死?”

“大夫说他是顺应天命而去。”

司青竹口中喃喃重复他方才的话,突然失笑:“也对,老伯如今也算是高寿,明日去买副上好的棺材厚葬。”

“是!那主子是否要写信告知顾校尉?”

老伯原先是顾家的奴仆,伺候他家三代,忠心耿耿任劳任怨。

“暂时不了。”司青竹稍加思量,听说西域之前不被众臣看好开发的土壤,居然在今年开春生了不少草麦,这是好事,该让顾文兴开心久些,“你去仓房找些止血药和纱布送到书房。”

蔺邬蹙眉不解:“主子受伤了?”

“今夜吃多了酒,出宫走路没看脚下,摔破了皮。”司青竹头发半披散,不少碎发缠在颈前,完美掩盖住了细长的伤口,他简单解释后便走回房。

黑衣人的薄刃俸禄,伤口看着细微,实则切口很深,即便用止血药做了简单的包扎,那血却依旧绵远细流不止。

次日蔺邬照旧端着铜盆叩门入屋,竟发满地染红的纱布,不少的已经完全浸湿。

司青竹自知隐瞒不下:“去请个郎中,一定要嘴巴严实,记住对外就说是我感染了风寒。”

蔺邬被这流血量吓住,他脸色已然铁青近乎到透明,整个人都是轻飘飘,仿佛下一刻便会消失不见。

他不敢多耽误,但情急之下他还没失去冷静,去寻了惯常给主子会诊的郎中过来。

郎中来时,司青竹整个人都已经晕乎气息微弱,好歹勉强能辨事。

“这……”郎中大惊失色,行医多年还没见过有他这样顽强的人,这种大出血下还能有条不紊的发声吩咐。

“不用担心,我还好,衣柜底层有针线,你去拿来帮忙缝和。”司青竹撩起黏连成块的头发,露出细长的口子,他动手将口掰开,露出森森颈骨和血肉。

许是血流得太多,已经崩不出额外的鲜血。

蔺邬见他不动,只得自己手快的取出,哆嗦着打开:“然后呢,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呀!”

郎中这才被他吼回神,把医药箱打开,取出一瓶蓝罐抖出白沫撒在银针上,惶恐道:“老夫从未缝合过如此深的伤口。”

司青竹喉咙都是血腥沫子在冒,用变调的嗓音半开玩笑道:“你大可宽心,我孜然一身无牵无挂,要真不能从这房里走出去,这座家宅都是你的。”

郎中被他着不要命的架势惊呆了,而后才定住心神:“大人这伤势,恐怕如今就是缝上,也无事于补。”

“不碍事,你来前我已经给自己点穴止血。”

有了这句话,大夫才稍微平静,原地深吸口气后,才开始在他伤口上穿针引线。

事毕已是过午时三刻,大夫和蔺邬皆冒了一身冷汗。不过司青竹却不知何时晕沉过去。

“看造化罢。”郎中跌坐在床沿,用袖揩额头汗珠,“老夫尽力了。”

造化这东西玄乎得很,反正司青竹是睡了三天三夜也不见醒,只有脉搏缓慢而又微弱的跳动。

这期间,蔺邬谢绝了一切来访的同僚,只说这次伤寒来势汹汹,连风都不可见,需要完全静养。

“他心里有牵挂,所以还吊着最后一口气。”郎中把他的头几乎都快扎成刺猬,“老夫这次刺都是险针,若是这样还是不能苏醒,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蔺邬躬身道谢,从荷包里取出碎银塞在对方手中。

郎中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钱,心下惶恐:“老夫尽医者本份,况且大人能否熬过今晚,还得靠他自己,若次日巳时未醒……节哀,老夫便先告退。”

屋内炭火充足,而床上的人却冰冷如雪。

蔺邬站在床边有些竟然有些迷茫,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