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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案发第二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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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讲的事,多久的事,最起码也得10多年前吧,你把10多年前小时候的事情都说出来,可我怎么一句都听不到重点,简直是老太婆裹脚又臭又长,你就不能挑重点的说吗?”

“我的主呀!我都说了多少次,年轻人不要急躁!你每次就是这样急躁的打断我的话!我的主呀!我劝你还是去看一看,张宇恒那里吧。”

杨乔停住脚步:“现在都12:30了,有谁大半夜的去敲人家的门,你脑子瓦特了吧……还有我现在只想说,你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原来的世界,而我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异世界里的,是你第1次的尸体出现在我房间的时候,还是第2次,或者是更远。”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其实不过就是想问,你原来时空的母亲到底有没有去世,是这样的吧?”

杨乔沉默的点头。

“可是若我告诉你,你是在第1次出现时间反复循环的时候,也就是说,张女士而复生的时候,才开始出现在异世界反复循环,你会怎么做?”

杨乔又有一点想抽烟,他习惯性的往衣服包里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的那包烟,早就在酒店门口,抽完了。他又想用舌头抵住自己后槽那颗没牙的地方,才发现,这个世界你的杨乔从头至尾都是完完整整的。

乞丐继续发问:“那么你还是要坚持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吗,你不觉得这个时空挺好的吗,没有鬼怪你的发小也没有出事,就算高峰,要练什么奇门歪道那也不关你的事,按照这个世界原有的轨迹发展,先不说高峰还有张宇恒,就说你,你到时候会和郑馨成为男女朋友,当然你们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有过一次分手,当然不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振兴给出的理由是,你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女朋友对待,而是从头至尾,都是一份,觉得自己应该做的责任所在,但是在后来,你们两人都没有遇到真正合适的伴侣,也就只能将就的凑在一起,虽然偶尔也会吵架,大部分都是你在主动求和,你们会生一个女儿,在工作上你的前半生基本算是比较坎坷的,毕竟没什么正式工作,后来,在你们有了孩子后,你才安守本分的考进了事业单位,再然后,你们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对了,还有张女士,就是你的母亲也会因为自己年轻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长期熬夜到了40多岁的时候,也就是,在你和郑馨结婚不久就突发性休克……不过总的来说,他的人生都还算是比较顺畅。”

“那其他人呢,比如我干爸郑阿姨还有高峰,张宇恒……这些他们的结局呢?”

“这个世界的郑言你只能称他为郑叔叔,但他确实还是阴阳师的身份……毕竟你懂的,这种人已经在作者的笔墨下,定下了规矩,或者说是,建立起了一个牢笼。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郑言在初一的时候就已经因公殉职,你的郑阿姨伤心过度至此突然一蹶不振,不出半年,也就撒手人寰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要和郑馨交往的原因,因为有一半是张女士,在你耳边日日唠嗑,总之一句话,你们母子是有这个责任照顾郑馨和郑彦的。”

乞丐难得的没有将她张口闭口的主搬到嘴边来,字里语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惋惜:“至于张宇恒,他本来也是作者笔下的一个小人物,充其量也就是来推动剧情发展的,所以作者对它的介绍,仅仅只停留于中二病少年,因为父亲欠下的借款无力还债后的生无可恋下,机缘巧合的居然触发了某种诅咒,加速了,你快速成为阴阳师的辅助,所以至于后面他的结局,自然是被交给了特殊调查局来审判,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小说的后续呢,只用了寥寥数语,概括了张宇恒的结局——他在吃了20多年的牢饭后,无法与外界接触沟通,为了生活,只能走上了父亲的老路,最后却被一群放高利贷的人打断了一条腿,最后居然是活生生的死在了家中。”

“唔——你得让我想想,至于那个高峰存在,根本就是纯粹为了推动剧情的存在,所以我对他的背景,知道的少之又少,只能说,我们要把它理解成为一个纯粹的恶人,这样的话,剩下的事情就能想得通了。”

杨桥对他的话从来只是半信半疑,首先他对这位乞丐,说的什么小说剧情,什么作者什么的,完全是一概都不相信,他现在只能把这位乞丐当做一个疯子,而往往疯子与天才只有一线之间,他到底是疯子还是真的是个神人,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杨乔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住自己的底线,最起码他得相信自己所存在的空间是正确的,真实的,无可替代的。

不可以怀疑自己,不能先自我否定。

唯独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认同感,只要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但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思想,又意识是飘渺的人类吗?

不!他绝对不是,他要打破这一切,找到真正的世界,再或者这里所有的所有,全是一场梦。而真正的梦醒了,他才能回归自己的记忆。

杨乔果断的回答:“你现在就和我去一趟张宇恒的家。”

“哟!你怎么又突然改变想法了!”

“因为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个世界一开始都存在平行时空,那我这个世纪的你去哪里了?还有你为何一开始,一定要针对我,却又一直不说明原因,总是在这对我讲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杨乔如实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说真的,你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很奇怪,也许就像你说的,一直是一个bug的存在……而你劝我去找张宇恒,而且接下来的结果,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可你一开始就并不打算告诉我,而我也从一开始都在被你牵着鼻子走。

乞丐:“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不要听我的话呢?我亲爱的阴阳师小朋友。”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因为我发现,似乎如果我不跟着你的脚步我也许会真的,迷失在这个世界里……又或者,其实我早就死去了。”杨乔道,“我甚至有想过,明明我都已经深深体会到了死亡的感受,为什么还会再次出现在这里,我想到了第1次发生车祸的时候,就是在第六中学,也许那个时候,被撞的人其实就是我,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变成了植物人,这里,在那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奇怪的事情,都是我变成植物人之后,所做的一场梦,嗯,我只要想办法,逃离这里,就有办法醒过来。”

乞丐拍拍手,大声叫好。

杨乔继续说道,“所以说,而你这个bug只是我潜意识创造出来的角色,而梦就是潜意识的客观存在的表现,比如说,一个人在做梦的时候,不小心着了凉。当那个人在梦中,会表现出突然出现在冰天雪地的地方,以此类推,我现在遭受的一切,不过是我现实中在外界出现的反应,你作为一个我潜意识的表现,也许是正在指引我,想办法走出这个囚笼里最快的捷径。”

“这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你这一个作为潜意识的表像也出现混乱的情况,就好比佛洛伊德曾经说过,梦其实就是愿望的达成或体现,但有时候却会出现,梦是相反的情况。但是这也正是恰恰说明了,梦其实就是自己内心愿望的,一个详细的被夸大的表现……总之大概是这个意思,所以既然我这个潜意识居然要引领我去张宇恒的地方,那我便去吧,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

‘沉默’这两个字这次却留给了乞丐,良久,他才说道:“你这个想法确实很让我吃惊,虽然纯粹是无稽之谈,但你能想到这个地步,也是很不错的,那就一起去吧。”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1:00多,别说什么私家车,就连半夜赶路的黑车都没有。

杨乔:“既然你是我的潜意识,为何不给我们凭空变出一辆摩托车出来?难道我们要这样凭空走过去吗?”

“oh!我的天哪!我的主呀!我只是一个乞丐,一个作者笔下被遗忘的乞丐!我要真有这样的手段,那我至少也能成为一个配角,何苦成为这样一个,有自己思想的路人存在……唉。”

于是乎,两人真的是徒步去了张宇恒的家,A市作为一个一线城市的存在,在乞丐一路的指引,抄小路的前提下,他们还是走了三个多小时。

要不是运气好,在快凌晨5:00的情况下,他们遇到了一辆出租车。当然杨乔把这个理解为这乞丐是实在走不动想偷懒,所以才凭空变出了一辆出租车来。

带他们真正的抵达张宇恒家的房前,杨乔透过木门传来微弱的光线判断出张宇恒很可能是因为白天打工,所以晚上才要熬夜挑灯夜读的。

乞丐看透了杨乔犹豫不敲门的想法,解释道:“你可别把人想得太好,没准他现在还正在处理尸体了。”

“不可能!从中午去找他开始,除了中途的一个多小时离开了我的视线以外,从酒吧到他家的距离,最快走路,也要40多分钟……他不可能!”杨乔神色一变,“你的意思,不会说是他一回家,就把他老爸给宰了吧!”

“你自己听听里面的声音,安静的不像样,你认为这是杀人后的第一表现吗?如果是我,我得立马想办法处理尸体,否则以夏天尸体腐烂的速度,他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杨乔再次否认:“这不可能的!上个空间里的他,不是在杀人以后就自首了吗?”

“你可以现在选择进去看一看。”乞丐怂怂肩,“不过我就不奉陪了。”

他说完就已经撤神往回走,杨乔已经对这乞丐喜怒无常的行为,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

而乞丐之所以急着走,是因为他知道,现在贸然闯进去就会发现张宇恒正在顿一锅肉……他老爸的人肉排骨!

目前正开这小火慢熬呢!这个时候闯进去他的第二案发现场,杨乔就算不死,也得被剥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