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数走在前面，娀子牵着孩子在中间，方程跟在后面。
小孩子走楼梯比较慢，走走停停，言数没有回头看，也没有说帮忙抱孩子，步伐很矫健的往上走，方程爬楼梯就比较吃力，还没有到六楼已经开始喘粗气。
来到六楼言数停下等娀子开门，回头时刚好看到娀子从楼梯往上走，居高临下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与此同时，娀子抬头也着言数，他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亲切，不是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颜色穿的比较暗，全身上下竟透着冷漠和威严。
娀子移开目光，慌忙打开了房门。
言数站在门口朝屋子里看，门口整齐放着两双小鞋子，一张折叠小餐桌边放着两张小小的塑料凳子，应该是给小孩子吃饭用的，还又一张小床靠在窗户旁边，窗户没有窗帘，玻璃上贴着白纸。
“我前天刚搬进来，屋子里还没有收拾好。”娀子解释说。
言数没有吱声，方程在屋子转了转说：“挺干净。”
上了六楼方程有点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高一些的椅子，那两只小凳子太矮他蹲不下，只好来到窗户旁坐小床，一屁股坐下去就听到“咔嚓！”一声，方程吓的立刻弹起来，“不是断了吧？”
“不会断的，你轻点坐，厨房里有开水，需要的话自己倒，我把孩子安顿一下。”娀子说着把毅然领进了卧室。
方程看了看言数，这小子表面平静的很，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你口渴吗？我去给你水。”方程试探着问言数。
“你先回去吧，在酒店等我消息。”言数对方程说，这房间太小，两个大男人进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我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的，你回去好好休息。”
“那我走了，你有事情打我电话，另外……”方程走到门口小声嘱咐：“凡事不要太急，来日方长。”
言数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方程觉得自己这个大灯泡在场，言数和娀子不好讲话，可又担心他走后言数按不住脾气和娀子起冲突，过来的路上在车里方程就感觉到了，言数一直在忍耐。毕竟找了娀子这么多年，你说他心里没有一点怨言也是不可能的。
卧室里娀子把就电脑打开，放了一张小孩看的CD进去，又把给毅、然准备的水果拿出来，毅、然边看CD边吃水果，安顿好孩子后，轻轻关上房门出来。
客厅里只见言数一个人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方程不见了。
娀子走过来，“方程呢？”
“他回酒店了。”言数看着窗外回答。
“我这里比较简陋，其实真没有什么可看的……，之前我们住在江粼家，刚搬过来才这样的……。”娀子试着向言数解释自己的狼狈，她想告诉言数其实这些年自己生活的很好，只是因为刚搬了家才这样的。
人往往想掩饰什么就向别人解释什么，娀子越是解释越让言数觉得她是在拼命掩饰。
言数回头盯着娀子说：“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改变你度过的昨天，可是，现在……我想……”
言数话没有说完，人向娀子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