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向颜没把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那女人倒也不蠢，三番两次的在老爷子面前刷存在感，明晚预定了回家一趟，话我已经带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
霍少昱僵硬的扯动唇角，虽然没有直言说是谁，但是已经能猜出。
“告诉老爷子，我没空。”
“那是你的事情。”关向颜话语中将两个人的关系摆脱的很清楚，语气冷漠且生疏：“回不回去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霍少昱自然没有言语，他自小与这个姐姐算不算太亲，尤其是林夏死后，两人的关系更是到达了陌生人的级别。
无所谓了，做到他这位置上的人多少带了些薄情，霍少昱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关向颜觉得没去也不想多呆，过了会儿正要出去时，像想到什么折身回来。
“对了，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老爷子很在意那批货的运转，还有董事会，二叔那边一直不满意你的现状。”
话语就说到这儿，关向颜也没那个义务再提醒他。
回到实验室，许暄妍将想法记录下上交给部长。
部长顿时惊讶：“好哇，有这个想法不错，但是这些是太费能力和精力，尤其在没有批准之前，我怕是不能调动人力去……”
许暄妍也根本没想让人插手，“我自己来吧。”
握着许暄妍的手，部长顿时闪出激动的光：“好哇，我们部的未来就靠你了。”
许暄妍睫毛下垂，她还是不太适应和别人太亲近。
下班后，看别人都走，许暄妍也拿上包出去，独自走到附近的公交站。
破出租屋的那些行李怕是收拾不了了，许暄妍还得想办法买些备用品。
天空闪烁着几点繁星，快要冬天了，气温非常低。
等车的功夫，她接了个电话。
是个陌生电话，没有归属来地，许暄妍只当是推销电话，但这次却感觉不一样。
接连着这几天发生的所有奇怪事情，还有那些恐怖照片，许暄妍顺手接下。
隔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电流声，尔后传来咳嗽。
“许暄妍……”
这声音。
根本不是人的声音。
嘶哑且扭曲的声道，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倒像是人工合成，及其难听且狰狞，许暄妍蹙眉。
“最近怎么样啊。”
那边难得还有人关心自己，许暄妍心里没什么波动，像和正常人打电话。
“过得还不错，吃穿不愁。”
那头低低的笑了一声，在没有人的环境显得有些阴森，“看来还不错，我可就没你那么幸运了，我一直在逃，听说债主已经追到你那儿去？”
娟秀的手指下意识抠进手心里，许暄妍稳定情绪：“原来你还没死。”
大概是平时压抑久了，许暄妍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情绪，毕竟她昨天才刚遭遇一场非人哉。
“在外过得小香如玉，把所有债务都给我哥，你这算盘打的还真不错。”
那语气玩味而又戏谑，许暄妍直觉他应该是知道什么，所以才打电话给自己。
时隔四年才联系一次，竟然是为了债务的事，许暄妍这一声哥倒叫的极为讽刺。
“如果我说，当年的情况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吗？”
许暄妍一怔，她自然没法相信，但是整个家都因此沦陷，才让她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许暄妍微微侧过头：“相不相信你，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