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妖族以后的少年多了很多邪魅色彩，头发似乎长长了些，乌黑的发丝顺着鬓角垂下，一只蓝色一只黑色的眼眸现在看起来更加妖孽。
总体来说，更加像从前的苏凛白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死灵师在乔梓泽耳边低语。
乔梓泽微微偏头。
“你刚才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死灵师突然捂住自己的嘴，从来没有想过多说不宜必自毙这个道理，居然有一天会落到他的头上。
“我……口误……嗯，就是这样。”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乔梓泽斜眼看了她一眼，看的死灵师微微有些心虚。
明明她又不是这个立场的人。
“你很厉害啊人类，妖化的体质在人类里的比例小于千万分之一，在这千万分之一的存在里面能够完全适应妖化进行蜕变的几率小于万分之一。”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又一个被苏凛白这个家伙祸害的牺牲品。
“前几天苏凛白这小子刚刚把他送到我身边，我还没来及在信里写，现在的人类工作都这么偷懒吗，信件现在才到你手里。”
白棽端着几杯清茶出来。
“尝尝看，小姑娘？”
白棽对着死灵师招招手，死灵师本来很不满对方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不过感觉小姑娘这个称呼实在年轻，心情忽高忽低又平静下来了。
妈的，简直是像精神系法术一样。
不过说到精神系，精神系就来了。
乔梓泽大致试探了一下对面的少年，他妖化以后虽然是狐族，不过却有非常罕见的精神系法术，这种逆天的玩意简直就是可以操控大多数的自然系法术的存在。
现在虽然他的灵力还不高，但是日后如果苏凛白有心培养，他的能力怕是不可小觑。
“苏凛白到底想要干什么？”
乔梓泽看着对面少年现在已经有些迷惑人心的眼眸，虽然对方至今一言不发，淡淡的精神系力量还是已经开始在空气里蔓延了。
乔梓泽上前，青烟笛笛尾抵住少年的下巴，迫使少年不得不与乔梓泽对视，一双深黑色的眼眸深邃的见不到底，仿佛少年在乔梓泽面前就是一个完全透明的存在，稍微一动就能被对方察觉所有的意图。
“你想要窥探我的精神世界？”
乔梓泽带着有些轻浮的笑容，微妙的弧度于薄唇绽开，纤长的睫毛突兀的明显，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姿态。
死灵师站在旁边喝了一口茶定定心里的波动。
她此刻忽然意识到，虽然乔梓泽的法术属于驱魔人的传承，但是如果他往精神系法术的方向发挥，怕是一般妖物都抵挡不住。
少年微微张开嘴，一蓝一黑的眼眸渐渐失去刚才明亮的色泽，此刻浮现出的违和感也美的惊人。
“你觉得你看到了什么？”
笛尾的风铃慢慢摇晃，透明的珠子在空气里旋转，映照出沉沉的灰色，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
“只有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
少年此刻诚实的吓人。
“它似乎很美，美的脆弱，甚至于不堪一击。”
死灵师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忽然发觉在这个场面下她根本没法出声，动弹都有些困难，白棽还在旁边悠闲地收拾茶叶，似乎对这边发生的状况毫无感知，他又不能主动开口，妈的，太丢脸了。
“那你知道我在你的精神世界里看见了什么吗？”
少年忽然一惊，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钻进了对方的圈套里，有些不服气地想要挣脱，精神力的碰撞在空气里带动气流逆流而上，死灵师不得不用了自己的法术避免受到波动。
妈的，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能力这么弱，太丢脸了。
死灵师陷入了对自己深深的质疑之中，连周围的灵体数量忽然暴增的事实忽略的一干二净。
乔梓泽轻呵了一声。
“不自量力。”